此時,傾歌正在床上裹著被子,面若桃花,眼如。
風華見狀,焦急詢問:「傾歌,還沒好嗎?」
「咳咳。」傾歌乾咳了幾聲,無力地應道,「那葯應該散掉了,只是這會兒大約是病了。」
風華手探了探的額頭,發現十分燙手,「果然發熱了,蘭兒,去取點冰來,給你家小姐降溫,順便降火。」
「你還取笑我?」傾歌苦笑。
風華趕安道:「哪裏哪裏,我還不知道你個病秧子?以前在江南,稍微玩得累一些都要休息個幾天,何況這泡了個冷水。」
接著,風華將在東廂客房看到的況給傾歌講了一遍,又問道:「你明知道夏若雪沒安好心,怎麼還喝遞過來的茶?」
「頭幾日,夏若雪弄回了一些藥,我設法取到一些,讓人看了是助眠的藥。」傾歌緩了緩,繼續說,「為了演得更真,我便抿了一口才假裝昏睡過去,沒想到竟然換了葯!」
「居然使如此險的手段!」風華怒道,「如今自食其果也是罪有應得。」
「高門裏的私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們做不出的。不過,我也快能為阿娘和阿姐報仇了。」傾歌眼裏閃過了一狠毒。
此刻,風華才發現,不止是自己,傾歌也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弱弱、需要保護的小孩了。
「若需要我,儘管開口。」風華還是那句話。
聽到風華毫不猶豫的承諾,傾歌頓時紅了眼眶,「風華,你可知我變了?若不是迫不得已,我實在不願你看到那個樣子的我。」
風華心疼地抱住,一下一下地的背,「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好的。」
這一天,夏父的生辰宴變了一場鬧劇。
儘管到東廂客房捉的人不多,但消息總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快地傳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風華回家后,地睡了一覺。
翌日晨起,梅影給風華報信:「陳夏兩家一早放出消息,夏若雪為陳家妾。」
「有人就應該眷屬。」風華笑嘻嘻地說著,走到院子,開始練鞭。
提起昨夜的事兒,想起葉炎柒說欠他一條命的事,鞭子就揮得更起勁了,「教訓人就罷了,還誆人,實在可惡!可惡!」
忽地,又記起葉炎柒最後一句話是讓問問祖母。
如果是誆人,哪會這般說法?
風華收起鞭子,細細憶起過往之事。想來想去也就八歲那年被人救過一次,難道那人就是葉炎柒?
但那是在江南,和京城隔著十萬八千里呢!
可是心有疑慮就無法安心練武,風華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往祖母的院子走去。
老太君正在吃早點,見風華過來,便讓嬤嬤添了一副碗筷,「今日怎地不練武了?」
「人家惦記祖母院裏的早點嘛。」風華撒。
「一大早的,抹了?」老太君樂呵呵道。
「嘿嘿,我什麼時候不那麼甜?」風華科打諢,卻吃得心不在焉,心中盤算著該如何開口。
「說吧。」老太君早就看穿孫無事不登三寶殿,「怎地和祖母都支支吾吾的?」
風華訕訕一笑,不忘拍祖母馬屁:「祖母果然是中諸葛,一眼就看穿了孫。我就是想問問,八歲那年我去捉熊瞎子,是誰救了我?」
老太君驚詫,隨後問道:「你見著誰了?」
「七王爺唄,我們八字肯定不合。他讓我嫁王府後安分守己,我不服氣說他管不得我,可他卻說我欠他一條命,有權利管我。我思來想去,也就八歲那年被人救過,便來問問您。」風華簡化了一下事告訴祖母。
風華時因著膽大妄為,時常被祖母責備胡鬧。
八歲那年,聽聞城旁的山林中有熊瞎子傷人,便起了心思獨自去捉個熊瞎子,好在祖母面前長長臉。
小風華心知這事不能蠻幹,便提前做了計劃,花了幾日時間先在林中挖了個大陷阱,然後再林中深引熊瞎子陷阱。
一開始,計劃進行得順利的,很快就找到了熊瞎子,隨後往熊瞎子上甩了幾鞭,引起了熊瞎子的注意,拔就往陷阱的方面跑。
只是,低估了熊瞎子的速度和機敏,還未到陷阱,熊瞎子就快追上了。
心驚慌,便毫無章法地往後甩著鞭子,未料熊瞎子被中后盛怒,狂吼了幾聲。
縱然有些武藝,那時也不過一個八歲的小姑娘,一下被這震天的怒吼嚇慌了神,一不留意,就被腳下的石頭絆倒了。
就這樣,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熊瞎子撲過來,腦子裏一片空白。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年騎馬馳騁而來,從馬背上縱而撲,抱著傻傻等死的小風華滾下了山坡。
熊瞎子視力不好,忽地不見了人,尋了一陣,沒聲響,才走回林間深。
小風華驚魂未定,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有人救了自己。起後,假裝老練地抱拳致謝,「多謝恩公相救,我顧風華,以後若有什麼差遣......」
還沒說完,便看到救的年額頭上滿是汗水,臉十分煞白,更可怕的是他的雙已經模糊,還有幾樹枝在上。
立刻明白,這年的被熊瞎子的爪子拍中,在林間翻滾時,又被樹枝刺傷口。
只是整個過程中,年一聲不吭,小風華沒想到他傷得如此嚴重。
這傷勢顯然把嚇壞了,再開口,的聲音裏帶著哭腔,「你怎麼那麼能忍!怎麼辦?怎麼辦?」
年咬住的牙關鬆了一下,吐出一個字「馬」,便昏厥了過去。
小風華聽懂了,飛奔回剛才的與熊瞎子搏鬥的位置,尋了一圈,才把馬兒尋到,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年弄到馬背上,馱回顧家。
小風華被嚇壞了,強撐著把人帶回顧宅,一見到祖母就昏倒了,接著生了一場大病。等病好以後,祖母告訴救之人已得到醫治,離開江南了。
「你猜得沒錯,當年那救你的年郎正是七王爺。」老太君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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