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個食譜上的哪些步驟可能和平常的做法不同,吃了幾塊,便分給了三個丫鬟,三人也是讚不絕口。
季傾歌著手中的書,想到封凌雪,心中是滿滿的激,然後讓三個丫鬟待一會吃完再去準備一些食材過來。
紅袖館的頭牌房,燕嵐無聊的趴在桌上,拿著一棵稻草逗著籠中的花鸚鵡。
「嵐煙,燕嵐,你走開。」花鸚鵡尖開開合合。
一個影悄然而,接著封譽那修長筆直的影便來到了桌前。
「如何?」
燕嵐被這冷不防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稻草都嚇掉了,抬眼一看是封譽,不滿的著他:「表哥你嚇死我了。」
然後一甩袖子,氣呼呼地道:「什麼護國公世子、皇商謝家家主、工部尚書……男的、的、老的、年輕的……通通就不清楚那什麼孤本啊!」
封譽修長的手指了鼻樑,良久,吐出一句:「廢。」
燕嵐氣的瞪眼,卻不敢罵回去,他……打不過封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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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季傾歌今日要去都獵苑了,比平常早起了半個時辰,然後又做了昨日的玫瑰,又照著做了一盤梅花香餅,拿著食盒裝著,打算送給封凌雪。
封凌雪欣然接,下午回到宮嘗了一口便停不下來,還真是好吃啊……
封凌雪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意猶未盡的,心裏琢磨著下次見了婉婉,一定要問問是在哪裏買的糕點,實在是太好吃了!
夜晚,楚府
已是三更天,「咚!咚咚!」更夫敲著鑼在街道上打著更,裏還念念有詞:「天乾燥,小心火燭,關好門窗,小心火燭。」
但楚煥的屋中卻是燈火通明,平侯在京城雖有宅子,但已多年未被修葺,所以楚煥乾脆讓羅景湛住在了楚府。
兩人這麼多年的,羅景湛也沒百般推。
臨近會試,二人每日都會溫習的很晚。
楚煥只著一件寢,手中著張折的發皺的紙,眉頭微微鎖,這本《中庸》只經過他、羅景湛,再就是傾歌的手,這字……
簪花小楷!該是出自子之手,可是這字又頗風骨,帶著一說不出來的氣勢,倒像是上位的子能寫出來的……
傾歌?楚煥搖了搖頭,傾歌怎麼會寫出這麼有氣勢的字……
那……
開著一個隙的窗戶突然襲來一陣冷風,楚煥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將窗戶關上,忽然靈一現。
深夜、書生、狐貍……他甩甩頭,將這些奇怪的想法驅散,枉他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然後研讀起了紙上的文字。
「士先識,得文字……」楚煥只覺得這句話極為耳,卻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他看了一眼羅景湛,「景湛,士先識,得文字。」
羅景湛一愣,隨機道:「你想說的,是士之致遠,先識,後文藝吧?」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楚煥不由得對羅景湛豎起了大拇指,又有些懷疑起自己來,怎麼兩人都是柳老先生的學生,人家就能想到,自己就……
羅景湛走過來,著他手中的紙,然後兩人就著這句話討論了一番。
***
季遙之是在兩日後的未時登的逍遙王府,他將孤本放置前,雖然心裏還激的,但更多的卻是忐忑。
「您是……」門口的侍衛見季遙之傻笑著往前走,出手攔住他。
「我是季家的爺……不對,我是太醫院的季吏目,我要見王爺有點事。」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裏的不解。王爺什麼時候和從九品的太醫院吏目有了集的……?
但想想人家好歹是在太醫院當值的,而王爺也是每日醉心於醫的研究之中。所以兩人便留下一人,另一人進去通稟了封譽。
彼時,封譽正在逍遙院中,看著籠中的小白兔因為服了他新研製的「瘋」葯,而在裏面上躥下跳,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聊,他將解藥扔進籠中,讓謹言將兔子拿下去。
「稟告王爺,季吏目求見!」侍衛跪在地上,抱著拳道。
封譽一怔,誰?季吏目?那是誰啊……
「季吏目是誰?」他問道。
「他說,他是季家的爺,找王爺有事。」
封譽著下好一陣思考,季家的爺嗎?他似乎只認識季家的小姐……那個雖然稚,但氣質如蘭的小姑娘……
「請吧!」他不自覺的說道。
「是!」侍衛退下。
逍遙王府的正廳之中,封譽坐於主人翁的位置,季遙之坐於下首。
「倒茶。」封譽示意語給季遙之看茶,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季遙之。
季遙之心裏一沉,這逍遙王爺……怎麼如此客氣?
難道……他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不對,婉婉都說了不能讓他知道,那他必定是不知道的。
「季公子?」封譽輕咳一聲,這真的是季傾歌的哥哥?
而不是……那個端莊有主意的姑娘是姐姐?
「王爺,我這裏偶得了一本書籍,但這裏面的文字我卻沒看懂,下人說似乎是北霽國的文字,素聞逍遙王爺通曉北霽的文字,所以便冒昧的打擾了。」
季遙之思緒回歸,一番話下來,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解釋的滴水不。
封譽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強裝鎮定問:「什麼書?」
「那人說是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