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他，不值得

劍尖刺進柳晴心口，流出來，浸的衫。

他中毒那段時間，柳晴始終沒有現。

他知道中意於他，但戰場無，他怕哪天丟了命，所以始終沒有回應過。

可偏偏，中毒時陪在他邊的，不是柳晴，而是杜輕羽，以試毒不惜割救他命的，還是杜輕羽。

他也曾無數次在想，如果當初救他的是柳晴，就算用聖旨他婚，給他下藥，他也是心甘願的。

可那個時候，在哪！

答案呼之出，但他不願信！

軒轅令又問一次：「說，七年前你在哪！」

最後的質問，也是最後的機會，只要說，他願意信。

柳晴垂首看著流的心口，過大大小小無數的傷，卻都沒有心口這輕輕淺淺的一劍蝕骨灼心。

七年前，他中毒那一天，是找到薛長安跪求解毒之法。

薛長安說，若沒有雪蓮，唯一的解毒之法，就是用同樣中毒之人的做藥引解毒，而且只能用同一人的。

若行此法，風險極大，危害極深，割之人必定氣盡虧，武功盡失，跟廢人無異。

若是柳晴真的這麼做了，那就要割捨掉曾讓放肆馳騁的戰場，失去苦練了十幾年的武藝。其中利害，薛長安與說的一清二楚。

可毫不猶豫，喝下一碗毒，中了跟他同樣的毒，然後割下自己的，救他的命。

日復一日，那割的傷口一片片層疊，了醜陋的魚鱗。

何曾想過，救人證據，如今竟了害人的證據。

整整一個月，被毒藥折磨的死去活來，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急忙忙去看他，換來的卻是他愈發的冷淡，和他將娶杜輕羽的消息。

給他下葯的人不是，他不信；杜輕羽的死與無關，他不信；甚至連他，他也不信。

那些解釋過無數次的事，他從來都不信。

緩緩抬起頭，直直著他：「軒轅令，你不信我，從始至終，你都沒有信過我。」

既然不信，說了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是一陣聒噪，他恐怕聽都不願聽吧。

軒轅令看見眼中的絕，怔了一瞬。

杜若忙說：「你投毒害人，證據確鑿，還想蠱王爺嗎！王爺，通敵賣國就該立刻死！」

軒轅令沒有回應，與柳晴兩相對視，半晌，收回長劍。

「柳晴犯軍規，重打五十大板，聽候發落。」

柳晴猛地一頓，薛長安也忍不了，發大喊：「柳晴武功廢了又剛剛難產，你打五十大板是想打死嗎！」

軒轅令眼風掃過去：「本王的家事，不到你一個外人手。」

杜若咬了咬牙，沒有當場殺了柳晴，怎麼能甘心。

「王爺……」

「你也給本王閉！」

柳晴被人按在長凳上，當著三軍將士的面，木板重重落下來，即便隔著服，也打得一片模糊。

挨打的是人，還是他們曾經最敬仰的王妃，眾將士終究是扭過頭去，不忍去看。

的臉越來越白，笑意卻越來越深，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軒轅令的臉。

他當真始終沒有相信過，不管出什麼事，都是的錯。

忽然覺得，他一場，好不值得。

黑再一次從口中湧出來，腥氣充斥在口腔之中，笑意更甚，齒被染紅，那笑中，帶著慘烈的跡。

五十大板打完，還醒著，竟還固執的醒著。

薛長安瞪著雙眼無法置信，心裏該是何等的委屈？

軒轅令拂袖而去，柳晴始終看著他，直到他無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