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兒,景若曦這才走了過去,敲了敲崔浩的院子門。
過了一會兒,院門開了,崔浩站在門裏,看清景若曦後有些奇怪:“姑娘找誰?”
“您是崔大人麽?”景若曦一臉的膽怯。
“我是。”崔浩一時沒能明白過來:“姑娘是?”
“我是何洋葒的鄰居。”景若曦道。
崔浩的臉變了一下:“你來找我做什麽?”
“崔大人。”景若曦道:“我想問問何洋葒的況。”
“何洋葒的案子不是已經審理出結果了麽?”崔浩說著就想關門:“我雖然是府的人,但隻是個仵作,幫不上你什麽忙。”
幸虧景若曦現在是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姑娘,要是個彪形大漢崔浩肯定立刻就關門了。
小姑娘人看著就心生憐惜,景若曦按住了門,崔浩也就猶豫了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景若曦忙道:“我知道這案子已經定了,就是想看看還能不能做點什麽,至讓伍嬸走的安心一些。崔大人,您在衙門這些年了,懂得肯定多,您就隨便跟我說說,我……我不會讓您白費心思的。”
景若曦手忙腳的從腰上解下錢袋來,雙手奉上。
錢袋看起來竟然還有些沉甸甸的,崔浩又猶豫了一下,道:“那你進來吧。”
看來崔浩最近是真的很缺錢啊,景若曦沉著,進了門。
關上院子的門,崔浩領著景若曦進了客廳:“姑娘,你怎麽稱呼啊”
“我姓景,風景的景。”
“你是何洋葒的什麽人,隻是鄰居麽,現在像你這麽熱心的鄰居很了。”
“嗯,我無親無故的,最近借住在伍嬸家。”景若曦道:“對我好的,所以聽說出事,我想怎麽也要關心一下。”
“哦。”聽說景若曦和何洋葒並沒有真正的親屬關係,崔浩也放心了一些,讓坐下,道:“是這樣啊,那也是應該的。不過這事我跟你說,確實是沒有辦法了,案子已經判了,何洋葒也已經認罪了。你這姑娘這麽心善,我能幫上忙的,也隻有跟儈子手打個招呼,到時候上路的時候讓點痛苦吧。”
把刀子磨快一點麽?
景若曦心裏冷笑一聲,臉卻一副泫然泣的表,半響點點頭道:“不管怎麽說,還是多謝崔大人。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隻是總覺得應該做些事,要不然心裏總不安穩。”
景若曦剛才進來就將這屋子不著痕跡的看了一遍了,大概是因為剛見了個不能見人的客人,所以窗子關的嚴嚴實實一點兒風都不,所以房間裏有些淡淡的香味。
那不是熏香,是子用的胭脂水的味道。
而崔浩沒有親,家中應該是沒有眷的,這屋子裏也看不出有任何子存在的跡象。
香味哪裏來的?
崔浩大概是對景若曦錢袋的分量還比較滿意,對小姑娘也有種自然的憐惜,於是耐著子安了幾句。當然都是些廢話。景若曦本來還想試探幾句,但因為來時撞見疑犯剛走,知道此時正是崔浩警覺最高的時候,一句邊的話都不能問,隻要是問一定會引起懷疑,也就收了那心思。
“多謝崔大人。”景若曦終於在崔浩不耐煩前起了:“真不好意思,這麽晚了,打擾崔大人休息了。我先走了,要是有什麽消息,請崔大人人通知我一聲。”
崔浩也鬆了口氣,連聲應著,將景若曦送出了門。
出了門,景若曦這才了鼻子,那香味在腦海中縈繞不去,味道竟然有一些悉。
但常年在酒樓後廚,平日裏接的也都是些底層的勞人民,用胭脂香的很不說,就算是用,也都是些劣質的,味道和這有很明顯的區別。
而剛才離開的背影顯然不是個子,能同時將伍新春一個屠夫和一個年子同時溺死在水塘裏,兇手是子的可能也不大。隻是憾沒有機會仔細驗一驗骸骨,所以沒辦法推測害者的死因到底是什麽。
景若曦一邊想一邊往回走,隻能推測這香並非是兇手自的,可能是兇手剛接過什麽子,將這味道沾在了上。
一層隔著一層,想找出這個人就更麻煩了。
景若曦慢慢的往回走,到了酒樓門口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進了後院。
天雖然已經黑了,但酒樓裏一般要忙到巳時,現在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既然無事,又沒錢,沒有請假不去工作的道理。錢到哪裏都是不可或缺的,若是能拿出足夠的銀子來,也不需要如此謹慎的和崔浩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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