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不恥他的行為,沒人願意把兒往火坑推。
沈從安病重,陳氏急著沖喜,張屠夫就找上門,想拿侄換沈如月。陳氏想救沈從安,可沈如月也是上掉下來的啊,哪裏捨得?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張屠夫不死心,找了沈老太,只要說服陳氏,他拿出十兩,陳氏和沈老太一人一半。
為了那五兩銀子,沈老太著陳氏把沈如月嫁過去。得虧陳氏這些年兇名在外,狠起來不要命,抗住了沈老太的力,還悄悄和宋金花做了易,娶了葉清清回來。
兒向來是陳氏的逆鱗,你罵,可能會忍。涉及兒,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安兒已經娶了媳婦,不用換親了。娘要覺得可惜,大房二房四房都可以換啊。從輝從宣都沒娶妻,如蘭如花也還沒嫁人,換一個不夠,可以換一雙呢。」
陳氏說話乾脆利落,噼里叭啦的拉了滿滿仇恨,三房人看的目像是能活剮了似的。
錢氏脾氣急,立即道:「我們如蘭已經訂親了,定的是鎮上的殷實人家,嫁過去吃香的喝辣的,哪是一些沒張開的黃丫頭能比的?」
「從輝是沒娶妻,可上門說親的人多了,是我挑挑揀揀,想給他選個好的,又不是娶不上媳婦,要傾家產去買。說出去都不怕人笑話。」
沈如蘭低頭著手絹,以往的親事,是的驕傲,每次提起來,都會讓揚眉吐氣。可是這次聽錢氏說,沈如蘭心裏微微彆扭。又想起那天,林長山寬厚有力的大掌,像是一把抓住了的心。
趙氏聽著話題越跑越偏,道:「既然從安娶了媳婦,換親的事就算過去了。娘不過隨口一提,三弟妹何必激?」
「我聽說,今天安兒媳婦進城,又買了一堆東西回來,不會又是給趙夫子買的吧。那兩匹鮮艷的料子,可不是趙夫子能用的。」
葉清清撅了撅,就知道是在這等著。牛車上拉的那些東西實在打眼,一路進村,不人都看見了,也沒想再瞞著。
沈老太想起正事來,一臉的火氣,把桌子拍的砰砰直響,「翅膀了是吧?有了好東西不來孝敬我和你爹,就知道自己。天底下有你們這樣當兒媳婦孫媳婦的嗎?」
「自己吃喝湯,讓老爹老娘聞香味,說出去也不怕被人脊梁骨,罵你們黑心爛腸!」
陳氏臉難看,像是刷了層漿糊般繃著。沈老太說了這話,家裏的東西想要保住就難了。
葉清清很有自覺,從進門起就猜到了這一茬,笑著道:「彆氣,那些東西原就是要孝敬給的。」
眾人都以為們不會輕易鬆口,一個個拳掌卯足了力氣準備勸說,錢氏已經想好了無數個理由,就等著葉清清拒絕好數落一通。
葉清清答應的這般爽快,讓們到了嚨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噎的人人開始咳嗽起來。
「你說什麼?」陳氏先回神,不可相信的問道。
葉清清聳了聳肩膀,「娘,說得對。孝順長輩是我們當小輩應該做的。要是我們自己福,還在吃苦,傳出去肯定會被人罵的。」
是提醒陳氏,在這以孝為天的時代,縱使沈老太不慈,們也不能不孝,最起碼不能太明顯。沈老太還在茶淡飯,們穿好的吃好的,被人瞧見,那是們的錯。
陳氏不甘心,可也知道葉清清說的是實。可以不在乎名聲,沈如月和沈從還未娶未嫁呢。
孫氏結結,「安兒媳婦,你真要把東西都孝敬給娘?」
「你哪裏來的錢買那麼多東西?不會是的搶的,自己不敢用,這才給我們吧?」
孫氏總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葉清清都氣笑了,這些人,要東西時理直氣壯搶在前頭,遇到一點事就躲的飛快,「四嬸想多了。我進城時,救了一個落水的小爺,那家夫人謝我,給了我五兩銀子。」
「五兩?」孫氏眼睛都在放,「那點東西不值吧。」
葉清清扯了扯角,「剩下的都給相公買葯吃了。」
眼著沈老太,「我們是一分銀子都不剩了。全搬來,我們就沒飯吃了,可以留一半嗎?」
沈老太臉不虞,「那就多上後山挖點野菜吃,你們年紀輕輕的,有手有腳,還怕死?」
葉清清可憐兮兮,「那東西給了,這個月的房租可以免了嗎?」
沈老太眉頭皺了皺,看樣子是不想免的。
葉清清心中冷笑,胃口也太大了些,苦著臉道:「要是免不了的話,我們一家就只能去乞討了,一定把錢要齊,不差你一個銅板。」
幾房人都有點不自在,臉皮再厚,聽著都覺得臊的慌。把人東西霸佔了,還要趕人出去給他們討錢,簡直慘無人道。
沈長貴最好臉面,輕咳了一聲,道:「安兒媳婦這麼孝順,這個月的錢就免了吧。」
他又解釋了一句,「安兒媳婦你也別覺得不公平,不止你們三房,我們每個月掙得錢都給了娘,算起來,比你們三房的還多呢。」
葉清清不置可否,他們是了錢,還沒分家,錢都在沈老太手裏攢著呢。沈老太也給他們用了不啊。每個月吃喝穿用,特別二房還有個沈從宣在讀書,城裏開銷大,筆墨紙硯都要錢,一個月一兩銀子打不住。
二房最沒資格說這話。何況陳氏的錢上去,那是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連頓飯都蹭不上。
沈長貴父子是沈老太心頭寶,他發了話,沈老太哪怕還有些不願,還是點了頭。
「我們這就回去搬東西。」葉清清主道。
出了屋,沈如月一臉心疼,「大嫂,真的都要搬?一點都不留?」
「都搬。」葉清清道,「既然要咱們給,咱們就痛快點,都給。」
葉清清不僅把這次買的東西都給了,還把上次買的沒吃兩天的米面油都帶上了,就說是這次買的。有東西,沈老太們也不會多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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