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心唯唯諾諾地應了下來。
對於梵如此嗆,竟也不惱。
私下裏東方厭曾經問為何不生氣。
阮憐心卻說,知梵是正妃是側妃,無論份還是年紀,都應該尊重梵。
東方厭頗驚訝。
這話傳到梵耳中,倒是讓暫時歇下了收拾阮憐心的心思。
阮憐心從小子弱溫順,不喜說人壞話,這番卻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孟青要來了筆墨紙硯,開始仔細地寫了起來。
「世上各種毒千奇百怪,這方子並不能都化解了。」孟青邊寫邊解釋道,「但是常見的毒藥卻能立刻緩解。哪怕是最烈的毒,服下此葯后便能護住心脈。」
「這方子你們且收好,莫要傳了出去。」
「有了方子,自然便有那等有心之人據這方子專門研究出能剋制的毒藥,倒是卻是百害而無一利。」
寫了兩份,分別給了梵和阮憐心。
「你們的方子略有不同,但效果是一樣的。」
梵會意地點點頭。
這是避免今後兩人惡,或有人利用其中一人的藥方對付另一人。
阮憐心不疑有他立刻收好向道謝。
梵家中自然有高明的大夫會去驗證這方子的真偽。
就在此時,外面卻傳來了一道的聲。
「孟醫正,你可是來了?」
孟青心中突然覺得一陣膩味。
這是劉凝雪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梵頓時面變冷,罵道:「誰讓你出來的?」
劉凝雪穿著桃紅的長,站在門口怯生生地說:「我和孟醫正認識,知道要回祁國,便想來和敘敘舊。」
「這道不必。」孟青冷漠地說道,「我與你也不是那般悉。」
劉凝雪卻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說道:「孟醫正,想必季姑娘也會跟你一起回到祁國,你能否幫我給帶封信?」
一直在太子府後院,邊伺候的丫鬟本不讓出去。
外面府中也都是家和甲的人。
沒有人幫著傳消息,劉凝雪並不知道季婉瑩已經死了的事。
孟青搖頭說道:「我不能幫你帶信。」
「為何不能?」劉凝雪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難道是因為我和明哥哥青梅竹馬的事讓孟醫正記恨到現在?」
孟青心中冷笑兩聲。
這劉凝雪最裝弱可憐了。
如今從皇宮到了太子府卻依舊死不改。
「殿下不在這裏,你擺出這副模樣給誰看?」梵不客氣地罵道,「天一副氣包的模樣。」指了指阮憐心,「真正的氣包可是沒像你這般。」
阮憐心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劉凝雪,你莫要打著王爺的名號說,他早就澄清了和你並不悉。」孟青說,「他從小在皇宮長大,你不過是大臣之,怎麼和他青梅竹馬?」
劉凝雪一下子哽住了。
「季婉瑩死了。」孟青淡淡地說道,「你的信還是自己燒給吧。」
劉凝雪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不知想到了什麼,看向孟青的眼神中也帶上了幾分恐懼。
孟青知道是懷疑自己弄死了季婉瑩。
不過孟青也懶得解釋。
看到劉凝雪便覺得煩。
今日在太子府待得時間也夠久的了,孟青便想梵和阮憐心告辭離去了。
剛出了門,便聽到梵訓斥的聲音從屋傳了出來。
「賤婢,今日有客人,我看你是故意出來丟人現眼的!前幾天你才穿著暴在殿下面前悠轉被關了閉,今天沒有我的牌子,是誰放你出來的!」
「啪啪啪!」幾道清脆的掌聲伴隨著劉凝雪的哭聲同時響了起來。
孟青搖搖頭加快了腳步。
有梵在,劉凝雪註定是討不到任何好的。
從梵對的厭惡程度來看,劉凝雪今後不管是在太子府還是在後宮,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孟青才走幾步,卻是看到穆然等在前方。
「孟醫正,這邊請。」
孟青心知是東方厭找自己,便跟著穆然一起,往前走去。
兩人七拐八拐,到了遠離正屋的一小院中。
院子中間站著一人,正是東方厭。
「太子殿下找我前來可還有事?」孟青疑地問道。
不知為何東方厭要特意避開旁人找自己說話。
難道他有什麼口信要帶給長公主不?
東方厭轉過頭,那雙棕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孟青。
「媳婦兒……」他突然開口說道。
孟青猛然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東方厭。
「媳婦兒!」東方厭又重複了一次,語氣變得堅定了起來。他快步走到孟青面前,低頭盯著說道:「青青,我都想起來了。」
孟青不知為何突然眼眶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一位悉的老朋友回來了。
「你別哭,我知道你捨不得我才哭的。」東方厭神態舉止和常人無異,可口中說著只要原來的他才會對孟青說的話,「肯定是那個死老頭你回去的。」
「你放心,如今我是太子了,我不怕他的。」
聞言,孟青轉涕為笑,搖頭道:「這般胡話你可莫要在外面說。」
這才徹底相信,東方厭是真的想起了以前的事。
「我只在你面前說。」東方厭突然擺出剛才那般文質彬彬的模樣,「在外面我可是太子殿下,要謹言慎行的。」
聽了這話,孟青忍不住問道:「如今只留你一人在渝國,你會不會害怕?」
總覺得,雖然東方厭恢復了甚至清明,但細細想來,如今他在渝國的境卻是和之前差不多,邊都是些對著他虎視眈眈之人,一步走不好,便有命之憂。
看著孟青眼中的擔心,東方厭心中一暖。
「媳婦你留下來我便什麼都不怕。」說著,他便要去握著孟青的手。
孟青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莫要胡鬧,如今你的份不同了。」
東方厭嘆了口氣:「我前些日子做夢,老的夢到你。在夢裏我追著你喊媳婦,你這是這般生氣還要打我。可你只是口頭說說並沒有真的打過我。」
「醒來后,我便什麼都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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