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瞧你心不好的模樣。”唐昀午后來時,拿著本書冊,卻全然沒看下去。
顧青昭嘆息,“小五和小六這倆孩子,一個太安靜一個又太好。也不知隨了誰了。”
明明和唐昀時,都不這樣的。
唐昀拍了拍的肩膀安,“雖然子不同,卻都是聰明的孩子,小五雖然不怎麼,可早早就能走能跑能說話的。小六更是活潑開朗些,也是不差的。”
話雖如此,可做母親的,自然是希孩子何都是好的。
唐昀心疼照料孩子,不忍看這樣百般憂思。
“四月來牡丹雖敗了不,可芍藥開得正格外喜慶,不如去花園逛一逛?”
顧青昭想想這些日子來自己總覺得時常頭暈貪睡的,怕正是走的緣故,于是欣然應下。
今年到了夏初,卻還很溫和。
花園中各時興花卉開得正盛,翠青羽的鳥兒正跳躍于樹梢枝頭,歡個不住。這樣的時景下,連空氣都是浸滿花香的。
正賞著景時,遙遙就看見有四人在一小亭子里頭閑坐。
四人經侍提醒,猛一瞧見圣駕和駕時,忙整理儀容過來問禮。
“臣妾等不知陛下和皇后娘娘在此,驚擾了陛下娘娘。”
正是以夏嬪為首的陳人及段寶林三人。
自夏嬪和段寶林賢妃的承德宮后,便與陳人來往切起來。
“原是你們三人啊,免禮吧。”
“謝陛下,謝皇后娘娘。”
三人小心翼翼地起來,很是恭順的模樣。
唐昀見了十分滿意,見為首的是夏氏,就贊了一句:“近來你父親在朝中很是得力,你呢也格外規矩守禮,恭敬謹待于皇后,夏氏一族,很是不錯。”
聞言夏嬪那顆沉寂的心頓時猶如水下油鍋一般沸騰起來。
“陛下謬贊了,這都是嬪妾一族應當做的。”
夏嬪用余悄悄瞥了一眼唐昀,心念微。
“方才正和姐妹們說起芍藥開了呢,想來陛下和娘娘也是被這盛放的花兒引來的。”不敢在皇后跟前對陛下獻,卻也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這樣的機會,看向顧青昭,“只是芍藥到底比不得牡丹雍容華貴,嬪妾那兒正好有一株含苞待放的晚開牡丹,娘娘若是不嫌棄,嬪妾明日就差人送去椒房宮。”
顧青昭聞言淡笑,眸看向花壇里極好的芍藥,“珍花難得,夏嬪留著自個兒賞吧,本宮就不奪了。”
聞言夏嬪失地垂眉下去。
唐昀瞥了一眼,并未說什麼,旁若無人地去牽顧青昭的手。
“南苑的花更好,去瞧瞧去。”
說著,兩人正要走,夏嬪忙又出聲,“其實嬪妾有一事要求陛下和娘娘。”
二人駐足,顧青昭向,眸子里波瀾不驚。
“你說。”
夏嬪似是琢磨了許久,才艱難開口,“承德宮華麗寬敞,只是賢妃娘娘還要照料大公主和四皇子,難免擁。嬪妾不愿驚擾賢妃娘娘和公主、皇子,故而想請陛下和娘娘為嬪妾指一居所。”
大邕后妃中,嬪位以上便可執掌一宮。
幾位嬪妃晉位后,也并未厚此薄彼。
當初顧青昭也是問過夏嬪意愿,當時說的是,不愿與賢妃分宮而居,甘愿居于配殿,顧青昭這才作罷。
如今不過短短兩月,倒是又有不同打算來了。
當著唐昀的面,這話倒是不出格,可約就人覺得有些薄待了的意思。
顧青昭余瞥了一眼唐昀,轉眸笑著道:“如今倒是多殿宇皆無主位,只是若要立時給你指一,本宮一時半刻倒是沒個定論。”
這話只夏嬪以為皇后不打算為獨辟住所,忙道:“嬪妾覺得頤慶宮十分不錯,近來又聽聞皇后娘娘著人修繕頤慶宮,嬪妾想皇后娘娘未曾下令予誰,如今既無人居住,嬪妾是否可以……”
原來是看上頤慶宮了。
大邕后妃居住的宮殿里頭,也分三六九等。
除了皇后所居椒房宮和皇貴妃貴妃居住的鸞宮和華宮外,最寬敞亮堂又靠近前朝的,便是關雎、承德、怡和以及頤慶四宮。
關雎宮是顧青昭的舊所,如今雖不住了,但唐昀明言說過不再迎人住,還保留了原來的模樣,人每日打掃,作為皇后的副宮。夏嬪自然不敢惦記。
承德宮住了賢妃,怡和宮住了李嬪,除此之外,便唯剩頤慶宮,最是不錯。
可白良妃一個妃位都還這四所居住,夏嬪一個嬪倒是先了,未免良妃臉上沒。
顧青昭自不會虧待良妃,才將頤慶宮整理出來修繕好給住,只是尚未宣之于口罷了。
可即便如此,后宮明眼人都曉得頤慶宮是要給誰的,夏嬪如今當著唐昀的面這樣請求,也是有心了。
想及此,顧青昭冷眸,正要開口說什麼,唐昀就先出聲了。
“例來這四所都是給妃位以上嬪妃居住的,就算要住,也該是良妃的住所。你如今是嬪位,不該住頤慶宮。”
唐昀冷著臉,當真是一點兒面也不留。
夏嬪愣住。
不懂,明明李嬪就主怡和宮了,也是嬪位,自己父親在前朝得力還被陛下夸了,為何陛下卻不讓住頤慶宮。
唐昀大抵猜到了的小心思,便坦白道:“李嬪協助皇后掌理后宮,得怡和宮居住乃是恩賞。你父親在前朝盡忠,朕和皇后自然也不會虧待你。你要別宮而居,自有皇后會為你安排,你聽從皇后意思即可。”
夏嬪今日說這番話,就是想著在陛下跟前,皇后娘娘礙于面也不會太強勢,卻沒料到竟是陛下先嚴詞拒絕了。
低垂著頭,咬,極不愿地吐出一個字:“是。”
眼瞧著唐昀攜手顧青昭緩步而去,夏嬪再如何不甘也只能認栽。
一旁陳人很是不解地問,“你又不是不知曉陛下對皇后娘娘何其護,更何況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能不知道你想什麼?你何以還要這樣冒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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