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六手巖魔被一擊秒殺，一切再無懸念。

這五位使擁有的君主階異自然不止一隻，但在一旁秦楠的死亡凝視下，他們本沒有逃生的餘地。

秦楠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就這樣慢慢跟著他們一同墜落，每當有新的寵被他們召喚出來時，就會隨手擊殺，擺明了要將他們絕境。

直到五人徹底失去戰力，所有寵都被擊殺了，秦楠才出手制服他們，重新回到運輸客機上。

被擊殺了全部寵，五人的空間到的反噬極大，當他們被運輸客機上早已準備著的執法人員鎖拿時，已經出現了七竅流的癥狀，這是空間瀕臨崩潰的跡象。

沒有去管這五人的後續，很快，秦楠重新坐回了林溯對面的位置。

此刻的已經徹底恢復了原樣，上也沒有了那恐怖的常態能量值附著。

「搞定了。」秦楠翹著二郎，悠閑地剝開放在桌上的橘子送裡，「我猜你有很多問題，問吧。」

林溯看了看彷彿剛出去殺了一隻那麼輕鬆寫意的秦楠，張了張，一時語塞。

他確實有很多問題。

「剛才你的那個…就是協同作戰麼？」林溯沉默半晌，總算將自己紛的思緒理清楚，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不錯。」秦楠點了點頭，「你對協同作戰了解多？」

「一種特殊的使手段，可以讓使和寵短暫合，常態能量值暴增的同時徹底彌補使本孱弱的缺陷。」說到這裡，林溯忍不住看了看秦楠。

雖然時間不長，但秦楠剛才和那隻君主階蒼羽獅鷹合的形態到現在還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太帥了吧這也…

想擁有。

「了解還不。」秦楠看了一眼林溯，眼中多了幾分促狹，「要不我給你講講更細節的？」

「我可以知道麼？」

「也不算什麼，你到了大學也能學到。」秦楠無所謂地了個懶腰，出姣好的材，「不過我有點了…」

「大佬喝水。」林溯快速從旁邊的飲水機接好滿滿一杯水，放在秦楠的面前。

「小夥子上道。」秦楠揶揄地看了一眼林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這才慢慢講述起來。

「所謂協同作戰，實際上是一種以空間為介，短暫實現使與寵強關聯狀態的特殊戰。」

秦楠話語頓了頓，「對空間進行更深層次的研究之後就會發現，腦中的異空間只是它的一種存在形式，它本更像是一種關聯使和寵的橋樑。」

「而以特定的手段短暫強化空間這種關聯通的能力，就能讓寵與使進更深層次的關聯狀態，又強關聯狀態，也就是你所謂的短暫合戰鬥。」

「而激活它的介，是一種做『同調玉』的特殊資源。」秦楠看了一眼林溯，「同調玉這方面就不跟你細說了，機，懂吧？」

林溯點了點頭。

秦楠繼續開口，「協同作戰過程之中，使與寵短暫合一形的全新形態被做協同，如你剛才所見，我和我的寵小羽融合之後的狀態就是協同了。」

「而協同的實力強弱，取決於三點。」秦楠看著林溯豎起耳朵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第一點，自然就是寵本的常態能量值了，融合的寵越強，協同實力自然越強，這個能理解吧？」

「能。」林溯點了點頭。

「第二點，就是幽能同調率了。」

「幽能同調率？」林溯微微一愣，「這是什麼？」

「雖然每個人都可以在年之後擁有自己的空間，但空間與空間之間也是有差別的。」對林溯的疑並不意外，秦楠繼續開口解釋道，「幽能同調率，就是衡量空間聯繫使和寵雙方的能力強弱的標準。」

「這個標準在1%到100%之間隨機波，每個人都不一樣，而且…」秦楠話音頓了頓，「理論上從十八歲空間徹底穩固之後，幽能同調率就會徹底固定，無法改變。」

「而幽能同調率和空間等階結合，就是協同作戰的加係數，演算法為幽能同調率加上10%與空間等階的乘積。」看了一眼林溯，秦楠解釋道，「比如我的幽能同調率是82%，六階空間，所以加係數就是142%。」

「寵的常態能量值與加係數相乘的結果，就是協同狀態下額外增加的能量值。」

原來如此。

林溯頓時明白了為何秦楠協同作戰的時候能量值會增加這麼多。

他的眼中多了幾分好奇之。

也不知道自己的幽能同調率是多。

似乎看出了林溯的心中所想，秦楠呵呵一笑，「想知道你的幽能同調率？」

「是的。」林溯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研究所應該可以測吧？」

「可以，但沒必要。」秦楠攤了攤手，「其實你測過一次，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林溯：「？？？」

測過一次？

「在初始寵分配之前，有一個例行檢，你還記得吧？」

林溯心中一，他當然還記得。

那一次檢最後有一個特殊的檢項目，需要每一個同學在一臺儀之中躺兩分鐘，當時其他同學還在猜測這究竟是測什麼的。

難道…

「看來你已經想起來了。」秦楠笑了笑，「那個就是測試幽能同調率的儀，測試結果因為某些原因不會公布，將作為使大學招收學生的一項藏依據。」

林溯咋舌：「既然是藏依據，那你就這麼告訴我真的好麼？」

「沒事，這事兒倒也沒那麼。」秦楠無所謂地擺擺手，「你的幽能同調率我的許可權可以查到，想知道麼？」

林溯：「…多？」

「先給我剝倆橘子。」

「好嘞。」

將林溯剝好的橘子送口中，秦楠這才滿意地笑了笑，「你的幽能同調率是69%，差一點就達到了70%，有點可惜。」

69%？

林溯默然。

秦楠剛才說過的幽能同調率是82%，這樣看來69%顯然不能算是很高的數值了。

不過倒也不盡然。

他的心中微微一。

那次檢是在他穿越之前，在那之後他的空間和神武林溯的空間融合了。

雖然秦楠說幽能同調率不會變化，但他這種例外況可不好說。

以後有機會自己可以測試一下。

或許，不再是69%了呢？

將這個想法藏在心中，林溯面慢慢平靜下來，「第三點呢？」

「第三點就是羈絆協同指數了。」秦楠將另一半橘子丟進裡，嚼了兩下之後才慢悠悠地開口，「它表示的是你與你的某隻寵的默契程度。」

「協同作戰是使與寵一同作戰，協同之中主導的意識是使的，但能量來源卻是寵，幽能同調率能夠決定協同擁有的能量強度，但空有能量無法發揮是沒意義的，同樣的一把寶劍給一個普通人和一個劍大師，發揮的戰力是完全不同的。」

「羈絆協同指數由此而來，它的數值範圍從1到100，羈絆協同指數越高，同樣能量值能夠發揮的戰鬥力也越高。」秦楠看了一眼林溯，「和幽能同調率相比，羈絆協同指數有三個不同點。」

「第一，它是可以變化的，隨著你和寵的關係越來越融洽，配合越來越默契，羈絆協同指數也會慢慢提高。」

「第二，每隻寵的羈絆協同指數都是不一樣的，等你以後有了第二隻寵，兩隻寵的羈絆協同指數沒有聯繫。」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秦楠語氣嚴肅了幾分，「幽能同調率高低只會影響協同能量高低，不影響協同作戰過程，但羈絆協同指數低於30時，協同會因為能量不穩定而崩潰。」

「這也是協同作戰出現以後，所有的使理論之中都添加了與寵培養的相關課程的原因。」

還有這種指標？

林溯這才明白了曾經老師反覆強調寵格這些看似無關要的問題的緣由所在。

若是使和寵的格不合，配合不默契，有可能連協同作戰都做不到。

還好，自己和球球的關係很融洽，彼此格也很投緣，這個問題應該不用太過擔心。

「協同作戰，你能了解的訊息也只有這麼多了，其他的只有進使大學，才有機會接到。」秦楠再次將一瓣橘子丟進裡，「而且知道了也沒用，協同的最低門檻是英級使，你小子還是先努力變強吧。」

「嗯！」林溯重重點頭。

英級使麼…

他的空間已經二階了，只需要球球達到英階，自然就能順利為英級使。

不過林溯打算讓球球在生階多積累一段時間，最好能夠在進化的同時由種族等階帶長等階達到英階，這樣對它的未來長很有幫助。

總算知道了協同作戰究竟是怎麼回事，林溯很快想起來自己還有別的問題，他沉片刻之後抬頭看向秦楠，「今天襲擊我們的人是誰？他們的契約的那些寵似乎都在異令範圍之，是怎麼做到的？還有…」

「對方和楠姐一樣是殿堂級使，為什麼他們不是用協同作戰，而且看到楠姐之後反應那麼奇怪？」

「你問題還真不。」秦楠哈哈一笑，「橘子吃完了，幫我剝橘子吧，你來剝，我來說。」

「沒問題。」林溯順手拿起桌上的橘子，幫秦楠剝了起來。

「你的第一個問題和第二個問題，其實是同一個問題。」拿起林溯剝好的橘子丟進裡，秦楠含糊著說道。

「異令出現之後，有一些人不甘心只契約低等階種族，他們認為既然低等階種族通過進化為高等階種族，那麼高等階種族起點更高，完全可以進化帝王種族，甚至超過帝王種族的存在。」

的眼中多了幾分嘲諷之，「所以，這些自作聰明的蠢貨投奔了異，只為了讓不朽階異為他們解除異令的限制。」

「投奔異？」林溯眉頭皺了皺，「那豈不是人族的叛徒？」

「對啊，他們就是叛徒。」秦楠的眼中帶著濃郁的厭惡與仇恨，「這些叛徒組織了一個做『異教』的反人類教派，自甘墮落為異的走狗，為了騰出契約位置契約更強大的異，他們甚至可以故意害死自己原本的寵。」

「這…」林溯忍不住握了拳頭。

他原本還覺得秦楠將對方所有寵全部擊殺的行為有些殘忍，畢竟寵只是聽命而行，但現在看來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回想起來，那些人契約的寵竟然全部都在異令約束下，無一例外。

「至於他們為何看到我就要跑…」秦楠話語頓了頓，「協會有辦法審核一位使究竟是不是異教教徒，所以異教教徒得不到同調玉，無法進行協同戰鬥。」

「我之前是大師級，剛達到殿堂級沒多久，而且因為嫌麻煩還沒去協會更改信息，所以他們以為是大師級，他們五人之中有兩個是殿堂級使，其他三個是大師級，如果我還是大師級，這個陣容確實有把握對付我…」

秦楠眼中多了幾分笑意，「但我現在是殿堂級，在協同加之下他們本不是對手，所以在看到我召喚陣的時候除了逃跑也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原來是這樣。

林溯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那幾位襲擊者前後轉變如此突兀，是來了之後發現打不過…

打不過也就算了，跑也跑不過…

純純送人頭。

接著，林溯皺了皺眉，「異教追求的是更強的力量，但協同作戰能夠讓使秒殺同階非協同作戰的使，那為何還有人加異教？」

「好問題。」秦楠點了點頭，「異教的建立比協同作戰出現的時間更早，當時他們確實佔據優勢，也藉此機會不斷發展壯大，而如今隨著協同作戰的出現，他們能夠吸收的新鮮也越來越了，肯定有不人後悔，但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的眼中多了幾分複雜的神，「這也讓他們變得更瘋狂了。」

「現在的異教，窮盡一切想要拿到協同作戰的詳細研究資料，因為只要重新拿到這些資料，他們也能使用協同作戰，就能再度佔據優勢，為了這個目的，他們什麼都敢做。」

林溯沉默了。

協同作戰、異教。

秦楠所說的這些，足夠他消化好一會兒了。

「好了，小夥子你的提問時間結束了。」看著眼前沉默的年，秦楠重新恢復了之前大大咧咧的模樣。

隨著的話音落下，運輸客機微微一，開始慢慢降低高度。

不知不覺之中，運輸客機竟然已經抵達了此行的終點。

秦楠笑了笑，看了看窗外繁華的安全區，轉頭看向林溯。

「歡迎來到11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