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楚墨衫襤褸,一殺氣,加上天漸晚,龐中元也並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
此刻看清楚楚墨長相之後,龐中元頓時覺得,若這年點頭,跟娜依之間,還真的是郎才貌,很是般配!
不過這種事,需要從長計議,就算心急,也不能這時候直接提出來。再把這個年給嚇跑了,那就虧大了。
龐中元心裏想著,臉上出溫和的笑容,說道:「林公子,今天要不是你,我們恐怕都要遭劫。我們公主有心想要報答你,卻又覺得金錢這些俗,對林公子這種份的人來說,簡直是種辱。不知林公子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儘管開口,能做到的,我們決不推辭!」
楚墨笑著搖搖頭:「我這次下山,主要就是為了歷練自己。今天之所以出手幫你們,也是看不慣那些人恃強凌弱,賣主求榮!這種小人,我最看不慣!」
「哈哈,林公子真的是俠義心腸!」龐中元豎起大拇指,然後嘆息道:「可惜現在不是從前,不然的話,肯定要好好報答你。」
楚墨擺擺手,看著龐中元:「無妨,不過,龐先生,這草原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跟我詳細說說嗎?」
兩個人相互試探,目的都是一樣,自然聊得投機。
龐中元一聽楚墨的話,心中頓時大喜,覺得有很大機會,能留下這年!
「一言難盡啊!」龐中元嘆息一聲,跟楚墨說起草原上這兩年發生的一些變故。
「當年我落難,是大王和王后,也就是公主的父母,收留了我,給了我一容之地。」
「這裏雖非我的故鄉,但這些年過去,卻也跟我的故鄉沒什麼兩樣。」
「我畢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希這片草原,能夠真正的屬於這裏的人民,所有人,都能安居樂業。」
「只是大齊一直虎視眈眈,數百年來,從未放棄過對這片草原的覬覦。」
「最近這幾十年,他們一直在佈局,唉……」
「先王也是被蒙蔽了,還以為大齊轉了,一直到死……心裏面,都還做著和平的夢。」
龐中元臉上,出憤恨之:「我一直知道大齊肯定會有手段用在這裏,一直小心防範,也不斷的提醒先王。但卻沒想到,他們收買的人,竟然是兩位王子!」
「那兩個不為人子的畜生!大概在半年前,某一次酒宴上,給先王和王后的酒裏面下了葯。」
「那葯無無味無形,而且藥緩慢,中毒之後,本就無從察覺。」
「因為他們並不敢一下子毒死先王和王后,那樣的話,王庭的軍肯定會將他們碎萬段!」
「就算他們是王子,也不行!王庭的軍,只聽命於大王一人。」
隨著龐中元的娓娓道來,一樁王庭部的謀,一點點浮出水面。
大齊的手段也當真高明,他們承諾給兩個王子:一旦事,就封他們兩個為王,將整片草原,一分為二,當做兩個王子的封地。
只需要在名義上,歸屬大齊就可以了!
同時又許諾給兩個王子大量的好,
比如大齊特產的那些珠寶,。徹底的打了金哥和銀哥這兩個愚蠢的東西。
他們通過慢的毒藥,一點點的毒害自己的父母。
終於在數日前,徹底發!
「先是王后昏迷,醫剛剛查清這種慢毒藥至在王后積累半年時間,那邊更大的不幸傳來,大王……也昏迷不醒。」
「早已經準備好的金哥,仗著長子份,利用草原的規矩,大王不在,他主政。」
「強行頒發了數道命令,將王庭的軍替換自己人。徹底控制了王庭。」
「銀哥……那個畜生,則帶著那位大齊特使,親手斬下自己父母的頭顱……以示徹底投靠大齊,表忠心。」
「對外,則宣稱說大王和王后,因病暴斃!」
「然後又污衊公主想要趁奪權,對公主下手。」
龐中元說到這,忍不住流下淚水:「可憐先王和王后,宅心仁厚,就這樣被自己兩個畜生一般的兒子給害死了。」
「大齊佈置在草原上的那些手段,幾乎是一瞬間,就徹底發出來。」
「整個草原,三分之一的部族首領,被大齊收買,許諾給他們巨大的好,這邊事發,他們那邊就背叛了王庭!」
「這群無恥的小人!」
龐中元咬牙切齒,一臉痛恨。
「王庭部,除了金哥和銀哥之外,還有很多人,連我都意想不到的,也都是大齊的人。」
「公主我們能逃出來,還多虧了那些之前被換掉的王庭侍衛,是他們拚死,保護我們衝殺出來,然後,又留下斷後。」
「如今……恐怕也……都不活了。」
龐中元的語氣充滿哀傷。
楚墨嘆了口氣,說道:「兩名王子,至有一個,以後肯定會繼承大業。這腦子裏面……裝的都是屎嗎?居然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
「先王最寵小王子,兩名大王子,也有危機。但小王子其實年,就算先王再怎麼寵小王子,也不太可能將王位傳給小王子的。」龐中元嘆息一聲:「那兩個被權勢迷住雙眼的蠢貨,真當大齊會那麼好心?徹底拿下王庭之後,第一個就會朝他們開刀!」
楚墨點點頭,他從小跟爺爺在一起,在軍中長大,耳濡目染,又讀過許多兵書,對這些關係到國運的謀和手段並不陌生。
聞言說道:「的確是兩個蠢貨,而且禽不如,連自己的父母都害!」
說著,楚墨看著龐中元:「那你們現在逃出來,是要投奔誰去嗎?」
龐中元點點頭:「這片草原,雖然以大王為尊,但實際上,也是由多個部族組的。這一次,大齊終於掀開了底牌,有三分之一的草原部族,宣佈歸順大齊,但還有三分之二,並沒有背叛!」
「其中最強大的一個部族,當屬皓月長老的部族。」
「一直以來,皓月長老的部族,都是這片草原上,僅次於王庭的一力量。而且世代跟王庭關係親,始終保持著聯姻。算是自己人。」
楚墨覺到龐中元話語中,多有些言不由衷的味道,抬頭問道:「真那麼親嗎?」
龐中元忍不住出苦笑,心說這個年雖然年紀小,但人可沒那麼容易糊弄。
不過越是這樣,龐中元便越是覺得,只要能留住這個年,就一定有希復整個王庭!
或許別人會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但他自己,卻相信自己的眼。
「真要是有那麼親,那邊應該早就派人來了吧?」楚墨又道。
龐中元也沒瞞,嘆息一聲,對楚墨說道:「對皓月長老來說,最重要的,是保存他自己的實力。他是公主的親姑父,但他……也是金哥銀哥的親姑父!」
「那你們還去投奔他?又有什麼意義?」楚墨微微皺起眉頭。
他現在已經覺到,眼前這群人的境,已經不僅僅是不妙的問題,簡直就是陷絕境的一群人!
楚墨看著龐中元,緩緩說道:「草原上或許還有不忠於王庭,忠於公主的人。那些人的力量若是能夠團結起來,也的確很強大,足以趁著大齊的鐵騎還沒踏上這片草原之前,把金哥銀哥給滅了。」
「但問題是,沒了大王的王庭……又有誰,能讓這些人心甘願的團結在一起?」
「娜依公主嗎?」
「是草原上最閃耀的那顆明珠,是草原人心目中的神!」
「但終究不是王!」
「更遑論眼下明顯是金哥銀哥佔了優勢,對外聲稱父母暴病亡,公主要發叛,試問,還有多人,敢在這時候站出來,聲援娜依公主?」
「在這種形勢下,去投奔皓月長老,最好的結果:就是皓月長老顧念親,將你們這些人收留起來,提供暫時的庇護。」
「不過在我看來,最大的可能,卻是皓月長老直接將這你們群人全部拿下,關押或是起來,當一份籌碼!」
楚墨一臉冷笑:「然後,找一個最好的時機,做出選擇。」
「但無論是哪一種選擇,對你們這些人來說,恐怕都沒有任何好。」
龐中元的臉上,滿是震驚之,一臉驚訝的看著楚墨。他本以為,他已經足夠高看這個年,但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
這年不僅實力強大得嚇人,而且……這智商,竟也如同妖孽一般!
然後,他苦笑道:「林公子說的這些,我又何嘗沒有想到?但現在……這是唯一的一條路了!」
「投靠皓月長老,求他出兵,總比去投靠其他部族要好!」
「那些部族,更是吃人不吐骨頭。」
「皓月長老雖然很猾,但卻有個病……」龐中元輕聲道:「他的耳子比較,有公主的姑姑在一旁關說,會起到一定作用。」
「而且,一直以來,他對娜依公主,還是很疼的。」
「之前想的是……」龐中元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說道:「之前我們打算……讓公主跟浩月長老的某個兒子聯姻,然後許以重諾,來換取他的支持,出兵收復王庭。」
這種時候,龐中元也沒辦法不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因為這年,只聽了他一番話,便對眼下的局勢,做出如此準的推斷和分析,這樣的人,本就不是他能糊弄的!
「聯姻?」楚墨嗤之以鼻:「這世上最扯的,就是這種聯姻,不過是一層紙,一捅就破。一旦撕破臉,聯姻?屁都不算!」
這時,不遠,傳來一個幽幽的子聲音:「那公子說,我當如何?請公子教我!」
暮中,娜依妖嬈的影,從草叢中緩緩走出來。
楚墨其實早知道在那裏聽,剛剛說的那番話,大多數就是給聽的。
所以見出來,毫不驚訝,淡淡說道:「簡單,扯王庭大旗,討伐弒父殺母的逆賊金哥銀哥,自立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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