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一下子就破防了，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這一刻，心的委屈終于宣泄而出。

心好痛，再次回到了六年前知道振興的那一刻的覺。

夜璟瀾獨自承著所有的痛苦，卻什麼都沒有告訴過。

這也讓以為，他是非常樂觀的人，忽略了他的。

最終，才發現他只是個需要人保護，需要人小心翼翼捧著的瓷娃娃。

他了那麼多的苦難，那麼多的折磨和傷害，現在好不容易忘掉了一切，不能再讓他想起來。

悲劇不可以重演。

凌雪的心瞬間就更加堅定了，如果不是，夜璟瀾剛才絕對不會頭疼，也不會在腦海中浮現記憶。

要離開，必須要離開。

想到這里，站起來轉過去了眼淚，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說道：“你休息吧，我去找醫生過來看看。”

說完那就要走，卻被夜璟瀾一把抓住了手腕。

“別驚醫生，我已經好了。”

“不行，你剛才那樣很嚴重，我不放心。”

想要將手腕兒出來，卻被他用力拉到了懷中。

夜璟瀾的頭埋在口的位置，貪婪而沉醉地嗅著上的氣息，嗓音深沉沙啞地說道：“別走，讓我抱抱你，你就是我的醫生，這世上唯你是治愈我的良藥，小雪，一輩子都別離開我，求你了……”

他的哽咽，他的卑微甚至是乞求，都像是一把匕首，仿佛扎在凌雪的心口。

眼淚落，只是張了張，拒絕的話哽咽在嚨里無法說出口。

半晌，無法控制地抱住他，回應道：“我不走。”

時鐘滴滴答答，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一直抱著彼此，直到有人來打擾。

程毅和趙琴吃完早飯回來，一進門便看到兩人相擁在一起，頓時自覺地想要退出去。

凌雪反應過來，忙說道：“你們不是有工作要匯報嗎？進來吧。”

“這……多不好意思啊。”程毅尷尬地笑了笑。

趙琴卻不以為然：“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老大，這是計劃書需要你簽字的。”

將幾份文件遞過去，凌雪騰出手來看了一下，順便簽了字。

程毅將收購合同放下，說道：“我這個不需要簽字，boss待會兒空收起來就好。”

夜璟瀾被打擾，也沒心思抱了，起說道：“程毅，跟我去書房，把最近公司的事匯報給我。”

程毅一聽，詫異地問：“boss，您終于振作起來，要重回事業崗位了？”

“廢話。”夜璟瀾白他一眼，轉而卻換上一臉溫寵溺對凌雪，“小雪，你等我忙完，陪你吃午飯。”

“好。”

目送兩人上樓，趙琴湊過來說道：“老大，你終于要嫁出去啦？”

“廢話，把計劃案詳細說給我聽，說錯了扣錢。”

“哦。”

……

忙到中午，阿姨已經做好午飯。

凌雪便說道：“趙琴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好呀！”趙琴點頭，欣然答應，卻沒有注意到夜璟瀾的臉沉，用一種厭惡的目瞪著。

程毅一看，好家伙，這麼沒眼力見兒的助理從哪找的？

幸好趙琴不是夜璟瀾的助理，否則別說年終獎了，就是工資都要倒。

他趁著夜璟瀾發怒扣獎金之前，趕上前拉住趙琴說道：“哎呀早上我請你吃早飯，禮尚往來，怎麼也到你請我吃午飯了吧？”

趙琴撇撇，生氣地問：“誰要請你啊？再說了，區區一頓早飯就想騙我午飯，要不要臉？何況那早飯是你非要請的，我又沒想吃。”

程毅尷尬地拽著往外走：“那我繼續請你吃午飯總可以了吧？”

“你請還是算了吧！”趙琴不屑，這小子摳門兒，早飯因為一塊八跟人家老板糾結了半天。

程毅湊到耳邊說道：“公費！”

趙琴眼前一亮：“你家boss出錢？”

“嗯！”

“你不早說，我一直想去一家餐廳嘗嘗，只可惜又貴又！”

“安排，必須安排！”程毅大方地拍拍脯。

趙琴立刻對凌雪說：“老大，我先走啦，拜拜！”

程毅松了口氣，連忙沖著自家boss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拽著趙琴一溜煙兒跑了。

又剩下凌雪和夜璟瀾兩個人吃午餐，雖然是沉浸的二人世界，可難免有些冷清。

許是夜璟瀾早上難過，神方面看起來不是很好，眼底一直帶著抹憂郁。

凌雪陪他睡午覺，等他睡著了，自己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坐起靠在床頭，腦海之中全是夜璟瀾發病時候的影子。

他們相難免會提及過去，一旦哪天不小心讓他想起什麼，肯定會點醒那些關于他年的回憶。

與其賭他的下半生，還不如讓他繼續這樣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什麼都不要想起來。

只是，現在的夜璟瀾對執念很深，要怎麼離開，才能不傷害他？

想了一中午，都快頭疼了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這些天，兩人相的過程中，無意間提起什麼，夜璟瀾還是會頭疼，盡管凌雪十分謹慎，可還是無法避免。

朝夕相，怎麼可能不及任何回憶呢。

眼下，夜璟瀾的還不是最擔心的，夜無憂才是最擔心的。

白蕊打電話一直在催，孩子想媽媽，每天都在哭。

如果再不回去，只怕孩子會失去安全，徹底變得自卑敏。

孩子是重要的，可也不能告訴夜璟瀾他的存在。

一旦說出來，就更不可能功離開他。

不行，得想個辦法，去看看孩子。

最頭疼的是，現在夜璟瀾寸步不離地跟著，哪怕是去買，都要跟著。

凌雪頭疼不已，這種失去自由，不管在金籠的生活，太過抑了。

思來想去，他決定去跟他談談。

來到書房，敲開了門，凌雪走進去坐在夜璟看對面。

還沒開口，他便笑著問道：“想我了？”

“你在忙嗎？我有事。”

“還好，正在理一些棘手的事，你說吧，我聽著。”

“白蕊約我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