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0】
好傢夥。
陸絆看到這屬的時候,直呼好傢夥。
自己的理智就這麼一晚上的功夫,就變了零。
按照屬的理解,理智如果歸零的話,就代表著陸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理智了。
理,邏輯,思考,這些人類之所以為人類的事,都將離陸絆而去。
或者說,如果理智值變零,陸絆應該當即陷永遠無法恢復的瘋狂之中,怎麼可能還保持現在的模樣。
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麼偏差?
陸絆覺得自己目前很健康,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甚至,由於昨夜的經歷,陸絆認為自己的神狀態前所未有的好,畢竟能夠不打擾地安眠幾個小時,對恢復力的幫助是極大的。
「之後去看看心理醫生好了。」
陸絆想到。
時間早就超過六點,已經快中午,陸絆最後確認了一眼這破敗的江城大劇院,收拾東西,走出大門。
乘坐公轉地鐵回到市區之後,陸絆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先輾轉到了江城市人民醫院。
將背包和撬放到公共儲櫃里,陸絆掛號,坐在醫院長椅上等著醫生到自己。
「大爺,您這樣可不好,醫院裏止吸煙。」
陸絆看到坐在自己旁邊的老大爺手裏拿著一支自製的紙煙,正巍巍地點燃,他便迅速將其用手指摁滅。
那老大爺看了陸絆一眼,雙眼空,無神,慘白的皮底下暗紅的管鼓。
陸絆注意到不遠帶著一位沉默孩子的母親驚恐地看著自己這邊,還將小孩的腦袋扭了過去,不讓其和陸絆對視,他笑了笑。
「請陸絆到二號診室,請陸絆到二號診室。」
聽到自己的名字,陸絆整了整服,來到了診室里。
對面是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大約四十的年紀,戴著無框的方鏡,看著讓人覺很和善。
「您好,我姓郝,你可以我郝醫生。」
他自我介紹,和陸絆握了個手。
「你是到心裏有什麼地方難,或者緒上有什麼問題嗎?」
郝醫生手裏拿著記錄板和筆,手邊放著陸絆剛剛領的病曆本,以和的語氣詢問道。
聽到郝醫生的話,陸絆思索片刻,才沉靜地開口。
「我覺得我可能瘋了。」
「?」
郝醫生一愣。
他上下打量著陸絆,又扶了扶眼鏡。
「你是說,你覺得自己的神出現了問題?」
「對。」
陸絆點頭。
「有什麼癥狀嗎?」
郝醫生治病這麼多年,見過形形的神病患者。
有因為練習網上看到的刀法而變得抑鬱的,有總是覺得有刁民要害自己的大老闆,還有拿一盆盆栽當朋友大晚上還戴墨鏡的「殺手」。
大部分神病患者坐下來之後,面對郝醫生的詢問,第一句話一般都是:我沒病。
像陸絆這樣開口就是「我瘋了」的,還的。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
比如之前有個富家子弟,開車撞死人以後還反覆碾,最後找來神科,強烈要求鑒定自己神病來罪,郝醫生當然實事求是,眼看著他被送進了監獄。
「我最近接連遇到了鬼,它們想要害死我,折磨我,我還見到星空裏有怪,祂們只要一睜眼,人類就會滅亡。
」
面對醫生的提問,陸絆實話實說。
「鬼?」
郝醫生一邊耐心地順著陸絆的話詢問,一邊在自己的記錄板上寫下幾個字。
臆想癥,鬼怪方向。
「對,我家裏就有至兩個鬼。」
陸絆點了點頭。
「你覺得它們會害你嗎?」
「有一個會,有一個可能不會。」
「哦。」
郝醫生又在記錄板里寫下了幾個字。
被害妄想癥,輕度,神分裂傾向存疑。
「我看你好像很平靜,那些鬼會害你你不害怕嗎?」
「我可以用撬砸它們,還可以吹嗩吶驅邪。」
「嗩吶?」
郝醫生頓了頓。
嗩吶驅邪,覺好像有很多問題,又好像沒什麼病。
「對,我有一支嗩吶,如果吹奏起來,就能見到宇宙中一顆暗黃的星球,在那星球上面,有一個偉大的存在正蟄伏著,祂尚未蘇醒,只依靠夢裏的囈語就能影響到人類,讓人類陷瘋狂......」
陸絆詳細地講述了一下自己的所見。
寂靜之地的系統並沒有保原則,甚至還專門給了任務視頻給陸絆,顯然並不在乎保。
但正常人若非親驗,否則肯定不會相信陸絆的說辭。
郝醫生一邊聽著陸絆的講述,一邊又在紙上寫下一句話。
臆想癥,極為嚴重,已經形自有的一套世界理論,建議拍片觀察,可能已經產生質病變。
病得還不輕。
「我看你剛才開始就想說些什麼,一直往我這裏瞥,是有什麼問題嗎?」
郝醫生又詢問道。
「沒有。」
陸絆當即答道,隨後將視線從郝醫生肩膀上的那個有著稽笑臉的玩偶上移開。
「......好了,你的狀況我已經了解了。」
郝醫生做完記錄,接著說道。
「我覺得你這種狀況,可能是因為力太大導致的,可能源自小時候的經歷,也有可能是最近到了什麼刺激,你最好保持平常的心態去看待這些事。」
「比如鬼怪,這個世界上當然沒有鬼怪,你之所以覺得有鬼怪,可能是因為過度的妄想。」
提到這件事,郝醫生想起了今天早上護士們閑聊的容,好像是一個什麼靈異視頻來著。
「很多你以為的鬼怪,其實只是特效而已,我聽說現在網上有一些流行的靈異視頻,說是有鬼怪,實際上這些視頻一看就很假,能看出是特效,你不如去找幾個看看?我找找......有了。」
郝醫生拿出手機,大致搜了搜,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已經點擊超過六百萬的視頻,他將手機遞給陸絆。
陸絆接過手機,看到了那個名【千萬不要在晚上打開!!!】的視頻,看到了視頻里自己的房間,看到了躺下的自己。
「可是醫生......」
陸絆表不變,指著手機里的視頻。
「這裏面的人就是我。」
「???」
郝醫生頭上冒出了問號。
他急忙拉視頻進度條,接著,就看到,那躺在床上,上出現了暗手印,正閉著眼不斷掙扎的男人,真的就是陸絆。
「這樣吧...你去拍個CT,我們到時候看看有沒有什麼病灶。」
他寫了張條子遞給陸絆,目送這和善和普通的男人離開屋子,沒有急著下一位患者,而是先完完整整地看完了那六分鐘的視頻。
良久,差點把手機丟掉的郝醫生才了肩膀,重新拿起筆,在記錄陸絆病的板子上將剛才自己的那些結論圈圈點點,變一段診療結果。
嚴重臆想癥,被害妄想癥,神分裂癥,已經形完備且自洽的世界觀系,妄想行為已經投到現實,有輕微自殘,自傾向,建議長期觀察。
寫完,郝醫生又在醫院部系統里,陸絆的檔案上記錄下這些容,並且在與警察聯的系統上做好了簡短的備註。
備註只有四個字。
【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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