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安靜然正是最害怕的時候,杜晨幫了這麽大的忙,還英雄救,肯定讓安靜然十分,要是杜晨努力一下,說不定能借此緩和兩人的關係!
其實安靜然也眼神複雜的看著杜晨,有些想要跟他說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杜晨淡淡道:“怎麽?還有別的事兒?”
“沒有沒有。”付蕓連忙擺手,隻能先將安靜然送回去,然後在杜晨也要下車的時候,恨鐵不鋼的說道:“你剛才幹嘛不趁機把安靜然拿下啊!”
“拿下做什麽?回去睡了?然後告訴,我跟你爹有解不開的仇?”杜晨渾不在意。
“安靜然在家裏很寵的,你要是跟好了,就能跟安家和解,說不定還會摒棄前嫌,通力合作啊!”付蕓認真道。
“我憑什麽讓安家占我的便宜?”杜晨反問道。
付蕓一愣,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人家安家滿門權貴,先不說人脈通天的老爺子,是安月明就是個省城的二把手,權力滔天!
而且家裏也不是沒有家底的,十分有錢!
杜晨雖然有錢,但並沒有半點職在,當然要依附權貴了。
可他現在竟然認為是安副省占他的便宜?
這家夥哪來的底氣!
杜晨看出付蕓的疑,並沒有在意,下車回到自己家去了。
他本想著回家休息一下,然後第二天繼續追查那兩個家夥的下落。
可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一個意想不到的影出現在他家門前。
安靜然。
今天這個人穿著一條淡藍的長,頭發披散在肩膀上,充滿了清純味道,不過臉還是有些發白和疲倦,顯然昨晚沒怎麽睡好。
“有事兒?”杜晨疑道。
安靜然眼神躲閃,不敢看杜晨,低下頭訥訥的說道:“你……今天有事兒嗎?”
“有啊。”杜晨毫不遲疑的說道,他確實有很重要的事。
“哦,那……那不打擾你了。”安靜然轉就走了。
杜晨一頭霧水,搞不懂這姑娘想要做什麽。
他也懶得多想,帶上口罩,開始在小區轉悠。
保安依然還是那麽多,還有高手沒有死角的巡邏。
不過今天沒人敢阻攔杜晨了,他圍繞著小區轉了兩圈,忽然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太可行。
首先來說,那兩個湘西的家夥顯然是有些忌憚茂盛熊的,再加上這邊這麽多的高手,他們應該也看的出來,所以可能輕易不會出現。
杜晨找了涼亭坐下,不斷掃視著四周的環境,想著如果是自己的話,該用什麽辦法從這裏出現,或者說悄悄進出。
就在此時,安靜然又出現了,眼神複雜的看著杜晨:“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杜晨錯愕的看向安靜然:“你怎麽認出我來的?”
安靜然聽到這話,眼神黯然:“你果然是不想見到我,之前我的態度讓你很生氣,是我的不對,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我覺得從你的表現來看,你不是我父親口中那個無惡不作的二世祖,很有可能中間有什麽誤會,所以我想調和一下你們的關係。”
杜晨有些無語:“不好意思啊,這事兒不用那麽麻煩,我跟你爹之間的關係不用緩和,我也不想緩和,這樣就好。”
安靜然有些失落:“是因為你討厭我嗎?”
“跟你關係不大,而是我和你們安家,已經到了不可調解的地步,因為我不想被你們安家拖累死,明白嗎?”杜晨冷著臉,直接拽下口罩,既然安靜然都認出自己了,那兩個湘西的家夥未必認不出。
看著杜晨不耐煩的樣子,安靜然更加難過,總以為是自己之前的態度讓杜晨不滿,也覺得是昨晚自己被糟蹋了,所以杜晨才會瞧不起自己。
安靜然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恥說道:“他昨晚沒有進來,我還是幹淨的。”
杜晨:“……”
看著這姑娘一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樣子,杜晨隻能說道:“妹子,是這樣的啊,就當是我好心的提醒,你們安家要是繼續這樣作死,不肯告訴有關部門你們是如何得罪了湘西三邪,那你們家早晚被滅門!”
安靜然驚愕的抬頭,看著杜晨不像是咒罵自己的樣子,不慌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特別信任杜晨,或許是因為杜晨昨晚救的樣子很可靠,又或許是他輕描淡寫就能殺掉那些欺辱的家夥。
雖然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年紀,但人崇拜英雄的心理不會改變的,這就是為什麽所有追的套路中,都有英雄救的橋段。
安靜然昨晚回去後,滿腦子都是杜晨,所以早晨才會控製不住的來找他。
此時見到杜晨這樣,安靜然忍不住說道:“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我上哪知道去,這事兒該問你爹和你爺爺,當初幹什麽缺德事兒了,湘西三邪雖然狠,但也輕易不會跑出苗疆大山,現在人家兩個人千裏迢迢來追殺,肯定是他們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了!”杜晨鄙夷道。
這話是實話,苗疆一帶的人都十分古老保守,寧願守著撿的宅子孤老終生,也不願意到那些舒適的樓房或者別的地方去住!
平時他們那邊的人,也很外嫁,越古老的寨子,就越沒人願意出來,就算是喜歡上了外人,也是外人跑到他們那邊去生活。
近些年況雖然改善了很多,但像這種修煉湘西邪的人,肯定不會出來的,一旦出來必定是尋仇!
讓這兩個人不肯輕易下手,好像還在等待什麽似得,甚至想要將他們折磨致死,肯定是安家做了什麽天大的缺德事兒!
安靜然看著杜晨不屑的樣子,忽然有些自卑,小聲說道:“你別生氣,我回去問問。”
看著這姑娘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傲氣,反而有些卑微的樣子,杜晨忍不住皺眉。
就在安靜然轉低著頭離開的時候,杜晨忽然說道:“站住!”
安靜然聽話的停下腳步,有些遲疑的回頭看來:“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