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 梵音的因果

秦歡與顧韶相視一眼。

兩人相攜進了古剎。

古剎看著越發蕭條，似乎多年不曾有人居住了。

“我記得這裡。”顧韶面有些低落，踩在長了青苔的青石板上，轉手便扶著秦歡。

“這裡東塍。是當年……”顧韶語氣低沉了下去。

秦歡重重的握上他的手，笑的眉宇彎彎。

“這裡，是你剖心的地方。”這是當年他離開歡歡，歡歡一直久候，最後剖心給梵音的地方。

這裡距離東塍都城不遠。

但已經很有人知曉這座古剎的由來了。

不然，只怕早就香火鼎盛起來。

這裡是當年秦歡心死，為了助他一臂之力，便將心剖給了梵音，助他為大之人的地方。

一個本該土之人，因為，才有了無盡的生命。

才了傳頌千年的聖僧。

“他會在這裡嗎？”顧韶聲問道。

秦歡微點了下頭：“他還欠著一樁債。”

顧韶似乎有些驚訝。

“聖僧為何會欠債？好奇了吧？”秦歡頗有幾分可惜。

“聖僧擁有大，能世人。但卻裝不下一個。”

就如一般，唯獨裝不下梵音。

兩人一個閃便了古剎禪房，似乎能聽到傳來柴火的劈啪聲。

似乎在熬藥。

秦歡與顧韶靜靜的立於半敞開的窗前。

一個容貌憔悴臉蠟黃，蒼白的子正呆呆的蹲在藥罐前，眼中已經沒了芒。

“咕嚕咕嚕……”

藥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藥開了，瞬間回神。

只見小心的將湯藥倒了出來，生怕撒了一滴。

顧韶鼻翼輕聳：“有的味道。”

秦歡輕點了下頭：“梵音當年本該是該死之人。是我將他從墓中抱出，將心給了他，他才活了過來。”

“這些年他用這顆心做了無數大功德，四年前，更是將一顆心還與我。”秦歡抬手輕著心口。

心臟正砰砰砰發出有力的跳。

這顆心，已經有了。

“人無心會死，他也會？”顧韶瞧見那子將手腕割開，一滴滴鮮紅的便流了下來。

“生死各有注定。無心之人，在天道規則中，本就不該活。是因為他滿功德，才暫時遮蔽了天道的眼睛。”

“如今天道發現了他，自然便會讓他子一日日衰敗。”

至於那功德，那般潑天功德，足以讓他每次投胎隨意選擇爹娘以及家世了。

若是願意，以功德修及神位也是可以的。

“奇怪，上的生機怎麼漂浮不定。有些不穩……”顧韶看著那子端著湯藥往隔壁去了，便跟了上去。

“的壽元已盡。是尋歡與有了一面之緣，給了三年壽數。如今過去了一年，又將其余壽元消耗，如今更是將妖元渡給他……”秦歡眉宇輕佻。

即便是早已不會再世人，此刻也不由生出了幾分憐憫。

兩人跟著尋音進了屋子，屋子似乎都是藥氣。

“我對你，從未半點意，半點意。你還跟著我做什麼？！怎麼？還想強來一次？”男子聲音冰冷，冷的蝕骨。

剛推開門，啪嗒。

一個碗便砸在了腦門上。

鮮，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