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著代自己,你看上了一臺車發瘋想要。第一個月,你可能還惦記;第一年,你偶爾還會想起;那第七年呢......”
商栩幾句話就驅散了霍星槐心間迷霧,薑姝的心路歷程漸漸清晰,人還是沉默,卻眼可見的松弛了些。而這些,自然逃不過商栩的眼睛,角有笑意溢出。下一瞬,他俯拿了醒酒,親自給霍星槐斟了酒,酒香無聲漫開時,他又道,“給自己的人下跪不丟人。”
“錯過了薑姝,我想你再遇不到一個那樣你的人了,而你的心,自此缺一塊。”
“要是我,我會拿未來的七年去換一個正眼。”
霍星槐對上了商栩的視線,清幽澄明,他忽然意識到,冷倦散漫桀驁不馴或許只是商栩演出來給人看的人設,真正的他,敏通,細膩又清醒。正因為如此,他能共很多人的人生,讓它們驚豔大熒幕。
這個念頭被霍星槐下時,有微淡的笑意自他的眼底暈開,“我知道了。”
商栩對他的反應很滿意,拿了自己的酒杯和他的了下,伴著清脆的聲響,“我費了這麼多口舌,向你收些報酬不過分吧?”
霍星槐抿了口酒:“說。”
商栩將早前到的事兒給霍星槐說了,末了,“應該是慣犯了,我要多些料,能夠錘死的。”
霍星槐聽完笑開了,心中沉鬱暫時藏匿,“商爺這是要整頓娛樂圈?”
商栩剛說的事兒在娛樂圈太常見了,常見到不論圈圈外,聽到遇見到都是一笑而過,如山的潛規則,改變不了就只能低頭。商栩確實沒人敢,但他不可能沒聽說過,當下這個反應,霍星槐難免覺得新鮮。
商栩凝著團在霍星槐眼底的那抹興味,忽然笑了,又野又:“整頓娛樂圈我沒興趣,但葉思捷和Gygnus,我想和他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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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溫宛難得沒有行程,然而並未覺得開心。晚一些要回老宅吃飯,可是除了和藍姨,不想見其他任何人。
白日裡,窩在小家裡,健看劇本......把時間安排得滿滿的,這般就沒空想些有的沒的,也確實有效。只是,事總有忙完的時候,而天也終歸會暗下來。煩躁朝襲來,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等的緒靜了些,發現自己在某個未知的時刻點開了同商栩的對話框。
“......”幸好沒按些東西過去。
溫宛被這麼一嚇,心間沉鬱竟陡然間散了大半,覺得輕松之余,一種仿佛百爪撓心的小心思再也不住--
好想給學長發條短信啊。
可是發什麼呢?發了的話,會不會唐突到他?
溫宛因忐忑而遲疑,當這種覺為所知時,忍不住數落了自己幾句。
“溫宛,你也太沒用了吧?”
“又不是你撲倒他,一條短信而已,有必要這麼張嗎?”
“幾年了,只見歲數長,膽子還是米粒小。”
別說,這麼一頓數落,溫宛生出了一腔孤勇,纖白的手指著手機屏幕,沒一會兒,就輸了一排字,【學長,你煩躁的時候都是怎麼排解的?】
盯著這排字看了近一分鍾,溫宛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心一橫,按下了發送鍵。然後,開始惴惴不安,就好像心被莫名的力量吊到了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來。
好在,商栩並未多等,片刻功夫就回了,【我沒有煩躁的時候。】
溫宛:“......”
不在心裡吐槽他:一句話就把天聊死了!好不容易開的頭,下面要怎麼樣聊下去?
無聲吐槽時,指尖惡狠狠地著那排字,就仿佛那是商栩的臉。正得歡,對話框裡進新消息了,定睛一看,商栩竟又發了一條,【怎麼了,遇到煩躁的事兒了?】
溫宛有點疚了,在心裡和商栩說了聲對不起。
略一思忖,【恩,爸爸媽媽偏心,我不想回家!】渾然不知,這行字像極了在撒,向至親近的人。
商栩許是覺到了,這回間隔了好一會兒才回復,【我若是你,我就不回去。實在避不開,就無視。他們怎麼對你,你就怎麼對他們。】
【會嗎?不會下次我教你。】
這麼多的字,是商栩一個個打出來的,這人還怪有耐心的嘛!再腦補了下他教無視人的畫面,溫宛抑不住笑出聲,【好哇,你教教我!要收費麼?】
商栩:【要的。等看看你的水平和資質,我再定價。】
溫宛:【要是很笨的話,會很貴嗎?】
商栩:【總不會你傾家產。娛樂圈知名的印鈔機,也不至於這麼不經事兒吧?】
溫宛:【沒錯,溫小富婆說的就是我,學長隻管開價。】
商栩:【那就先這麼說了。】
溫宛:【好,拜!】
話題到這裡就結束了,過程順利又妙,遠超溫宛想象。
反覆地看著商栩的回復,漸漸地,有了勇氣和支撐,“學長說得沒錯,無視就好。只要我不在意,誰也傷害不到我。”
溫宛終是從沙發中起,慢步踱往帽間。再出來,換上了能讓自己舒適的襯和半。
等上了車,再次解鎖了手機,商栩竟又給發了條信息,【學我,擺爛之後無敵。】
這人竟還知道擺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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