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焰的口味和程雲很相近，相久了的人總是互相影響，隻是比程雲還重口味些。

除了吃酸吃辣以外，什麽豬腦花、豬腰子羊腰子、羊寶總是必不可的。若隻吃燒烤，則須得皮豬皮、鴨心屁，就像是別人越不想吃的就越吃似的。看了《人生一串》之後，有段時期對裏麵描述的地方特烤豬眼球特興趣，總想嚐個新鮮，隻是無奈一直無緣吃到。

至於什麽土豆片、金針菇……都不是的菜。

當然，其他人眼中的唐清焰還是很神的，屬於吃燒烤都要用衛生紙包著紙簽、吃金針菇還得滴會兒油的那種。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不走近一個人，你永遠不知道ta是什麽樣的。

有可能你會發現ta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好，也可能你會在ta上發現你之前從未見過的閃點，所以相遇真的是件不可預測又好的事。

眨眼的功夫，唐老板就在盤子上堆了一層，皺了皺眉，似乎也覺到有些多了，問道：“是不是吃不完了？”

端盤子的程雲說：“你想吃就拿，吃不完打包回去喂小蘿莉吧，反正多也得給們打包點回去。”

“什麽喂小蘿莉，你這用詞，讓人聽了還以為小蘿莉是你養的貓啊狗啊的！”

“……你昨天還說它是貓來著。”

“昨天已經過去了！”

“……您說得對。”

“聽你這口氣，是覺得我蠻不講理？”唐老板誠懇的詢問他。

“……隨便你吧。”程雲調侃著道。

“打你！”

待唐老板拿完燒烤之後，程雲看了看，差不多自己吃的也都在裏邊了，便將其送給老板烤製，老板娘在旁邊叮囑多放辣，這兩夫妻給人的覺總是很舒服。

程雲回過，隻見唐老板坐在低矮的折疊小桌旁，凳子也很矮，坐的是裏邊，正將下拄在桌子上，看著程雲出神。

程雲直接走過去坐了下來，這矮板凳他倒是好久沒坐過了。

“怎麽？我又長帥了？”

“嗤！”

唐老板回過了神，扭頭嗤笑了聲，在紙巾盒裏了兩張紙，開始拭桌麵，順帶著也把程雲那方了。

了裳：“有點冷啊。”

“enmm……”

程雲倒是不覺得冷，但是唐老板也穿的跑步的服裝，下邊就一條還不如厚一點的的上麵套條短，上穿得也薄，跑步倒是合適，但坐下來不肯定會冷。

隻是他也沒法，他又沒穿外套什麽的。

在上菜之前，兩人閑聊了幾句，隻是唐老板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很快，菜上來了。

唐老板稍微收了收不知遊在哪去了的心神，拿起筷子，如以前般給程雲夾菜：“多吃點腦花，吃哪補哪，別那麽蠢。”

“……你夾的是豆腐。”

“哦，我近視。”

“有機會的話找個法子給你治了。”

“哦，再吃點腰子。”唐老板隨手又給他拿了串大腰子。

“……”程雲莫名發現隔壁桌那幾個大學生看他的眼似乎變得有些奇怪起來，於是他也給唐老板夾了一半油潑腦花，“你也補補腦吧，別那麽蠢。”

“高脂肪，高膽固醇……”

“你聽說過有種藥劑‘吃不胖’嗎？”

“？？？”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程雲咬了一口腰子，被燙得呲了下牙，“是以前那個很吃草莓蛋糕的倒黴蛋做的，喝了就可以維持一個很均衡的脂水平，效果持續終生，是不是覺得很神奇？還有更神奇的呢，采老師做的稀奇古怪的藥劑多了去了，比如……”

“比如？”

“咳咳，這個不重要。”

“那麽重要的來了，我要如何才能獲得這種藥劑呢？”唐老板問道，“不會要我出賣尊嚴和什麽的吧？”

“……那倒不至於，等我啥時候去找他吧。”程雲說。

“哦，真令人失。”

“也可能是你的在我這不值錢……”

“嗬！男人！”

程雲一邊吃著燒烤一邊咧笑。

自從融合了時空節點，意識到自己已是不死之後，他就逐漸上了作死……作為不死的宇宙之王，如果不作死，那這個屬還有什麽意義？

可惜，程煙脾氣越來越好了，現在他挑釁都不會揍他了，讓他好生失。

吃到一半的時候，老板娘忽然朝他們走了過來，手上還端著三個大紮杯。

duang的一聲！

紮杯落在桌上，杯口還冒著煙兒。

老板娘隨便從旁桌扯了張小板凳過來坐下，前有著一道雪白的，笑著說：“現在比較閑，過來找你們擺哈龍門陣！”

“這酒我請你們！”

“煮過的，加了枸杞、紅棗、生薑、醪糟和冰糖，甜的，驅寒，喝了熱和！”

“那就謝了！”程雲說。

“嗯，我們就不和你客氣了姐，下次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見得到。”唐清焰說著當先端起了一杯，湊到杯沿先抿了口嚐嚐，“好喝誒！”

“吃飯的家夥。”老板娘當先端起酒喝了一大口，“你們都在錦上班嗎？”

“現在是。”

“我之前去了深安，後來回了老娘，再然後又回來了。”唐老板微微低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喲！回來找啊？”老板娘笑嗬嗬的。

“是啊。”唐老板回答得很幹脆，本也不是個扭扭的人。

“在這附近上班嗎？這麽晚，出來跑步的？”

“我在那邊經營著個小賓館。”

“我在他斜對麵開了個蛋糕店。”

“嘖嘖！真好！”老板娘臉上妝容有些濃，但是掩不住羨慕的神，很快舉起杯子，“來，我們幹一個。”

“好！”

沒有說多，就有人客人來了，老板娘豪爽得很，一仰頭把煮啤酒很幹淨，和二人打了個招呼就又去招待客人了。

平常程雲是不喝酒的，除了大花二花的洗澡水，啤酒也喝得，但是老板娘這啤酒真的煮得好，好喝，像是飲料似的，他也很快就把一杯喝完了。

抬頭一看，唐老板也正仰著頭，把杯中最後的啤酒倒進裏。

程雲無奈的笑了：“我又沒讓你幹，你喝那麽快幹嘛！”

“嗯嗯……”

唐老板支吾兩聲，似乎裏含著有東西，很快，低頭吐出一顆棗核，抬頭說：“咱們再來幾杯吧！”

“幾杯？”

程雲仔細打量了下的神，見毫不閃躲的和自己對視，他有些頭疼了：“難不今晚你還想把我灌醉不？”

唐老板搖頭：“灌不醉你。”

“嗯？”

“嗯什麽嗯，老板娘上酒！”

“……”

一個小時後。

程雲看著對麵那個臉頰紅撲撲、雙眼水汪汪，還將下拄在桌麵上低頭數著桌上竹簽的姑娘，不由扯了扯角。

煮啤酒很難醉，可想而知喝了多。

起，結了賬，程雲走到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的臉蛋，手暖呼呼的、皮很細膩。

“走了，回去了。”

“嗯。”

唐老板跟著他站了起來，還比較穩，然後一步步跟他出了門，還和老板娘打了個招呼。

可剛走出百來米，就停下了，一隻手往前一，抓著他短的鬆帶。

程雲轉過頭：“怎麽了？”

“我……喝醉了誒。”

“嗯？要喝醒酒茶嗎？”

“……”唐老板沉默了幾秒，也不知道在想些啥，好半天才又抬起頭，“我走路走不穩，不安全。”

“我扶著你。”

“……”

唐老板心想扶著就扶著吧。

上前一步，一手很自然的挽住了程雲的胳膊，另一手則過來抓住了他的手掌，呈一個很小鳥依人的姿勢靠在他上。

程雲呆了呆：“我怎麽覺這是你在扶著我啊？”

唐老板一聲未吭，隻邁步向前走。

程雲隻得也往前走，保持同步。

唐老板穿得確實有點了，被寒風一吹手有點涼，但是的手指細細的，的，的，很秀氣，握在手裏再舒服不過了。

而程雲的手相反，很是暖和。

兩人一時都沉默了下來，默默會著這闊別已久的覺。

一路走過，很多人都向他們投來了注目禮，向來不是因為程雲的帥氣和唐老板的值，還有兩人相互依靠的這幅畫麵。

可快走到賓館時，唐老板又有新花樣了。

“我……我不想走了。”

“啊？不走了？在這過夜？”程雲看了看旁邊的一座橋。

“……我走不了。”

“哦，我背你。”

“哼哼……”

唐老板聲音的，但卻腳步輕快的繞到程雲背後，輕巧一躍，就跳上了他的背。

兩人都穿得薄，唐老板的上曲線著程雲後背，互相都有種又悉又新鮮的異樣，說起來還奇怪的。

還伏在程雲耳邊私語，熱氣讓程雲的耳子的：“程雲，我喝醉了……”

“嗯，曉得了。”程雲隨口應付。

“你以前都很背我的。”

“嗯，曉得了。”

“我想了想，我能接。”

“嗯……什麽？”

“我說，好呀。”

“嗯？……曉得了。”

“我要……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