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涇村二百二十九戶,梨川口一百零一戶,涇村二百九十七戶,黎道口一百五十八戶,共計七百八十五戶,四千二百八十人。」
李通崖幾人端坐在李家正院,最下方的李葉生站在院中正朗聲讀著布帛上的碳字。
「四千二百八十人,每戶三個青壯,怎麼也能湊出一兩個靈竅者。」
李項平靠在木桌前,低低地道。
「葉氏諸位族老昨夜上門拜訪葉生……希能恢復祖姓。」李葉生了上首的幾人,苦笑道。
「祖姓?」
李通崖抬頭,疑地問。
看著李通崖兩人不解的模樣,李木田咳嗽一聲,出言解釋道
「葉氏族上本是我李家的支脈,只是後來犯了錯,整支族人被逐出了李家,改姓了葉。」
「原本兩家各自不提此事,如今見我李家有了仙緣,葉氏自然眼地來攀附,想要改回祖姓了」
聞言,李葉生也點點頭,他也是昨夜才聽那族老哭訴才得知這等陳年辛,那葉家族老聲淚俱下,痛哭流涕,若不是李家才得了仙緣他就來攀附,他李葉生還當真以為此人是心念主家。
「若是葉家哪支出了靈竅者,便準許他那支改回李姓,做我李家支脈。」
李項平聽完了李木田的解釋,當即回答了李葉生,讓他去答覆那族老,扭頭向李木田詢問道:
「父親,這諸村的主事人……」
「陳二牛明能幹,又是梨川口逃難來的,便派他去梨川口。涇村人口最多最為富庶,得派個心人,讓你任叔去看著。」
李木田輕輕飲了口茶,繼續道:
「黎道口靠著古黎道,逃難的災民眾多,形勢最為複雜,那許文山是個鬼的,讓他帶上他那一眾難民兄弟去。」
「父親想得周到。」
李項平點點頭,捧著手上的那捲種植靈植的法門看著。
「當務之急還是用這卷中的尋靈將幾個村子的地脈看了,好將那些靈田找出來,早些將靈稻和白元果種下去。」
————
李尺涇踏在那飛梭上,看著下廣闊的大地、如同螞蟻般的房屋、雄俊的城池通通消失在遠方,離家的憂愁頓時被拋在了腦後,心中激不已。
「大丈夫當乘風攬月,仗劍天下!」
大約飛了兩個多時辰,李尺涇眼前冒出一座極高的山群來,山間亭臺樓榭,連綿不絕,看上去一派仙家氣象。
一群群仙鶴白鳥在群山之間穿梭著,前的司元白也不再閉目調息,揮手擲出一枚令牌,靜靜地等待著。
「原來是元白師叔回來了。」
卻見一隻白鶴緩緩停在李尺涇面前,銜著那令牌好奇地開口道:
「這小子是?」
李尺涇頭一次見到會說話的仙,張得說不出話來,司元白笑笑道:
「我青穗峰新收的弟子。」
「恭喜師叔了。」
那仙鶴賀道,言罷雙翅輕輕扇,一道明的幕緩緩在兩人面前打開一個缺口。
李尺涇這才發現天地間有個幾近明的大罩子,牢牢地罩住這青池宗的山門,使得外靈氣隔絕。
進了這青池宗的山門,李尺涇頓時渾一陣舒爽。
「好高的靈氣濃度。」
看到李尺涇一臉驚訝的模樣,司元白輕笑道:
「這是青池宗的天元一道靈陣,神妙無比,封鎖外,使得青池山的靈脈青池宗獨,
藉助陣法之力,只要有築基境的仙修坐鎮,紫府修士也難以攻破。」
「好生神妙。」
李尺涇附和道,心中卻暗暗想著:「不知這陣法能不能學得,給我家後山也布上一個。」
看著李尺涇出神的模樣,司元白只當他了震撼,繼續說道:
「修仙百藝:陣法,丹藥,法,符籙,,勘脈等等,奧妙無窮,最好能擇一修行。」
「師傅,您修的是修仙百藝中的哪一道?」
李尺涇好奇的問道。
「青穗峰在青池三十六峰中向來都是以劍法聞名……」
司元白驕傲地抬起頭,回答道。
「嗷,原來如此。」李尺涇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向司元白腰間那把寶劍。
「所以……為師修的是符籙一道。」
司元白著獃獃的李尺涇,有些尷尬地繼續說:
「你師祖死得早,這劍仙一道,為師還未曾上手,青穗峰卻要補家用,只好先學些符籙,誰知這符籙越學越……」
「哦哦。」
李尺涇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能理解。
「先帶你見過幾個師兄。」
司元白帶著李尺涇在諸峰間繞來繞去,-找到了低矮的青穗峰,才落在峰頂上,迎面走來一男一。
「你在為師座下排行第七,這是你三師兄,喚作蕭元思,練氣七層修為,那是你四師姐,喚作袁湍,練氣三層修為。」
李項平朝著那一男一恭敬地拜過了,蕭元思看上去濃眉大眼,頗為瀟灑大方,遞上一卷玉簡,開口道:
「這是我外出偶然得到的一卷劍訣,如今便送予師弟當見面禮了。」
那袁湍也微微一笑,送上一枚玉佩,開口道:
「這玉佩能夠安神定念,幫助定,是胎息境的好用,也一併贈給師弟了。」
李尺涇自然一一謝過,好奇地詢問道:
「其他師兄師姐可是在閉關?」
司元白輕輕一笑,回答道:
「你大師兄天資卓絕,去年便練了練氣大圓滿,於是閉關突破築基失敗,死道消了。」
司元白的回答顯然出乎了李尺涇的意料,他低低地「啊」了一聲,神複雜地著司元白。
「至於你其他幾個師兄師姐,或死於妖之手,或死於爭寶鬥法,或死於瓶頸魔障,皆葬在峰中,你跟我一同去祭拜他們。」
看著李尺涇一臉戚戚,司元白冷冷一笑,開口道:
「修仙本就是大爭之道!要爭,還要爭勝,要爭贏!爭不贏便死了,有什麼可惜的!」
「你李尺涇要爭,爭不贏便死,你李家要爭,爭不贏便族滅,我青穗峰也要爭,爭不贏便道絕,世界本是弱強食,有什麼好掩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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