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一個嚮導,一個對迷霧森林了解的人。」煙者看到里特坐下后,開門見山的對他說道:「哦,忘了自我介紹,你可以我『橡木』,或是老威爾,隨便你。姓名這種東西就是彼此在打招呼時的一種稱呼罷了,不需要太過在意。」
樣子並不顯老的老威爾叼起煙,猛然吸了一口。被實的煙在煙斗忽明忽暗的閃爍著,氤氳的白氣息從他的鼻孔噴出,並不嗆人的煙氣帶著一點香料特有的濃郁,在周圍的空氣中慢慢彌散著。
「里特,里特·蒙哥。」蠻子介紹著自己。你也可以我『餵食者』,如果你知道那個綽號的話。
「蒙哥?諾德人?」老威爾問道。
里特點了點頭,不需要從姓氏上推斷,只要看下他額頭上的紋,任何一個人都能判斷出他上的諾德統。
「我年輕時曾去過諾德,那個時候諾德的國王還是……,讓我想想。」老威爾回憶著,「對,是拉格納三世,人們他『屠熊者拉格納』,聽說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進到斗場里和暴熊決鬥。」
拉格納三世?里特知道他,那個強壯的國王武藝湛,喜歡親自下場和各種野進行戰鬥,每次決鬥他都是當之無愧的勝者。雖然這位國王在治理國家方面十分平庸,但卻憑藉著武藝折服了所有的諾德人。只可惜英年早逝,死於一次意外的溺水,諾德的人民都為此到惋惜。
可是,這位國王在位時已經是距今一百多年以前的事了,里特懷疑眼前這個人是在胡扯。除非,他真是一位法師。
「現在王座上坐著的是他的孫子……」里特介紹道。
「國王麼,誰在上面坐著又沒有什麼不同,」老威爾不置可否,「說不定哪天坐在上面的人就變了你。」
里特無視了最後這句明顯的調侃話語,更重要的是,他也不喜歡當國王。一個丈夫的責任就已經讓他而怯步了,更何況是國王。
「我喜歡你們那裏的馴鹿、配上酸油,還有帶著焦糖風味的乾酪,那味道真實讓人懷念啊。」老威爾又了一口煙斗,「對了,不能不提腌漬鮭魚,我得說只有真正的食老手,才能從那些腌鹼中品出那種特別的味。」
老威爾的話讓里特有種遇到老鄉似的親切,這是一個真正了解諾德口味食的人。
「即便是很多土生土長的諾德人,也很有人能夠接腌漬鮭魚的那種特別味道。」里特笑了笑,但是他很喜歡,從小就喜歡,因為他父親就很喜歡。
「那不算什麼,如果你吃過伊卡城邦的傳統食『臭頭魚』的話,那麼你的味蕾就會升華到一個新的境界,在那個新的境界中,腌漬鮭魚只是小角而已。」
……
老威爾和里特聊了一些諾德的人文風及飲食文化,使談話氣氛融洽了很多,之後他便回歸正題,「我聽說,『迷霧森林』很危險?」。
十分危險!那裏的種富的猶如一鍋材料複雜的燉雜燴,你可以在裏面找到任何一種你所見到過、聽到過、夢到過、甚至連夢中都沒有出現過的東西。里特在心裏想道。
「是的。」他這樣回答,「危險兩個字不足以形容它。如果是我的話,更願意用『詭異』這個詞來形容。」
「看樣子你對它很了解?」老威爾又問。
了解?不,沒有人能了解它。里特在心裏自我調侃,我只是喂它的次數和『食』比較多,所以『它』對我並不面生,僅此而已。
「談不上。」蠻子這樣回答著。
「嘿,老闆,再來一盆。」旁邊的食人魔突然甕聲甕氣的喊了一句。它手將卡在它牙齒中的一片豬肺拽了下來,放在面前仔細研究了一番,然後又仍進了裏,細細咀嚼著。
它似乎很喜歡燉豬雜這種「食」。
半靈在和周圍的冒險者說著什麼,之後人群便滿臉失的漸漸散開,有的冒險者還在嘗試用『餵食者』這個綽號來污衊里特,以期這幾個人能夠重新選擇。
好吧,那其實也不算污衊,至他說的那些事都是確實發生的。
半靈將人群驅散后,回到攤鋪坐在了里特的旁邊。半靈那英俊的臉龐上掛著迷人的笑容,只可惜里特並不是,那笑容對他沒有半點吸引力。
如果你去做那些深閨中難耐的貴婦們的幕之賓,想必會幹的很不錯,里特稍稍有些惡意的想道。
「一會兒你們談好之後,我給你簡單介紹下我們的隊伍。」英俊之人對里特說道。
你們選擇了我,可是我還沒有答應啊!之前良好的談話氛圍讓里特並沒有因此而生氣,他只是有些不明所以,這幾個人難道就篤定我會加他們?
「你現在似乎並沒有什麼新的活兒,不是麼?而且你好像對某些事到迷茫。」老威爾的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
他的話讓里特心裏一驚,「迷茫?呵,我只是不知道中午該吃點什麼。」他猶自,「燉豬雜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我並不想連續三天中午都吃好一樣的東西。」
「僅僅只是這樣?」老威爾神在在的盯著里特,又吐出一團煙霧。
煙霧模糊了蠻子的視線,他的表下意識的變了變。事實上在里特上發生的那件匪夷所思的事讓他變的有些惶恐,有些敏,有些心虛……
「不過我現在倒確實沒有什麼活兒。」他承認了前半句。
「這樣的話,不如幫助我們,讓自己在冒險中尋找方向、認清自我。我能看出來,你不是那種通過單純的思考,就能明白某些道理的人。當然,我說這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他是在說我頭腦簡單?我被他看穿了?他是怎麼知道的?對了,他是個法師,他在窺探我的心!里特用左手握住了他的『鋼鐵新娘』,表有些張:「你對我用了法?」
「法?不、不、不。」老威爾大聲笑了笑,並沒有因為里特威脅的作而有所不滿:「法雖然強大,但是『經驗』卻並不比它弱多,尤其在『看人心』方面。如果你活了200歲,見識過的人和事又多到像大海中的鯡魚一樣。那你就會發現,很多人都在用神態和作,不斷向他人傾訴著自己的。」
「不過我確實對你用了法。關於這一點,我要向你說聲抱歉。」老威爾話鋒一轉,讓里特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但是你不需要擔心,這只是一個變種的『暗示』,不會讓你改變自己的任何念頭,只會讓你在猶豫的時候,堅定自己心最真實的想法,僅此而已。至於那想法是什麼,只有你自己知道。」
老威爾說完后,從容的看著里特,自顧自的著煙斗。
「我的想法?」里特將手從佩劍的劍柄上挪開。
「你的想法。」半靈在他旁邊重複。
里特猶豫著、彷徨著、懷疑著、甚至有些恐懼。老威爾的一番話讓他心如麻,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選擇。場面難得的安靜了下來,就連食人魔也停止了進食,似乎也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老威爾突然笑著出了手:「歡迎你的加!」那笑容很是讓人舒心:「順便一提,我們的隊伍『下流小說』,它是個很棒的隊伍。」
里特看著老威爾從長袍中出的右手,上面帶著兩枚銀指環,其中一枚指環的中間鑲嵌著一隻豎瞳狀的琥珀寶石,而另一枚指環,則佈滿了和老威爾長袍上一樣的淡金花紋。
蠻子聳了下肩,便堅定的握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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