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的會議沒有多廢話,船長會議只持續了一個上午,各位船長都走出了議事廳。
會議的結果貝勒米不出意外連任海盜執政。貝勒米提議今年先去伊斯帕尼奧拉島,為此他願意共一蔽的避風港。先集中所有人在向風海峽搶幾條大船,壯大海盜團的實力后再定下步行止。
貝勒米是在三年前突然崛起的海盜,在一年從普通水手為海盜船長。他的能力極強,經歷堪稱一部傳奇,水手們都願意跟著他干。在船長會議上,沒人反對他的提議。
船長們散會後召集起各自的人,宣讀會議決定,做好最後的出航準備。
格羅弗船長這次決定先與海盜團集行,他的船大小僅次於貝勒米,還擁有十門軍用火炮,對海盜團的火力輸出極為重要。
藍妖號因為到的早,準備也就顯得更從容一些。
下午,陳守序發現威廉上了藍妖號。
船長正站在艉樓上檢查全船的出航準備,獨眼帶著威廉找到了船長。
兩人互相致意后,威廉直接開門見山,「格羅弗船長,我願意帶著我的人跟隨你們行。」
獨眼在一邊幫腔道,「船長,威廉是個老水手,他悉加勒比海就像悉自家的庭院。」
格弗叼著煙斗並沒有摘下,「威廉船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出的海上戰士。應該會有很多人希你加他們的團隊,你為什麼找到了我?」
威廉先把格羅弗船長恭維了一番,「格羅弗船長,我聽說了您與西班牙艦隊的戰鬥,您的勇氣讓我欽佩,您的指揮藝讓我仰慕,您和您手下的戰鬥神讓我良多。我願意和您一起戰鬥,而不是其他人。」
格羅弗船長摘下煙斗,微微一笑,「威廉船長,你要知道,我的團隊規矩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
威廉忙道,「您請說。」
「威廉船長,首先我要明確,我不會搶劫英格蘭船與荷蘭船,即便是西班牙船,我也不允許濫殺俘虜,販賣人口。」
不搶英格蘭船沒問題,此時還不是後世皇家海軍縱橫四大洋的時代,加勒比海沒多英格蘭船。威廉也不會濫殺俘虜。但不搶荷蘭船和不許販賣人口對其他海盜就有點痛了,如果搶了條運奴船,船上最大的資產就是人了。雖然海盜通常會解放那些願意加他們的黑奴,可對拒絕伙的黑奴,他們還是賣掉換錢。
不過威廉沒有猶豫,立刻答應下來。格羅弗的風格,他也了解。
格羅弗船長繼續說道,「戰利品分配,我的船也和其他人不一樣。」
這個太重要了,威廉仔細聽著。
格羅弗船長繼續說道,「所有戰利品都劃團隊公賬,您可以派出一位船需長共同監管。金銀在充抵包括修理船隻補給資這些航行本后,我會按照一般的規矩分。但多數貨我要在庫拉索理,賣得的錢要上繳10%給荷蘭海事法院,還要收買一些荷蘭員。剩下的您和您的水手可以一起分,我和我的軍士們會多分一些。」
其實公平,威廉答應道,「這沒有問題,我知道您在庫拉索理貨的價格比我們賣給黑市的價格還要高一些。」這就是私掠船擁有部分合法份的好了。
按照海盜的慣例,宣讀完團隊規矩后,就算是伙了。
威廉出右手和格羅弗握在一起。
「我為人人。」
「人人為我。」
兩位船長達了一致,周圍的水手們都歡呼好。
對海盜們來說,人多和船大一樣有用。即便是炮多艉樓高的大型武裝商船,要是在近海遇到有炮船支持的槳帆船也要跪,這時代商船的炮還是不夠強,海盜的槳船槳艇一起涌過來,跳幫本擋不住,到時就是拼誰人多了。
「威廉船長,您的佩利亞加船太小了,如果您願意,我可以在藍妖號船尾給您一間艙室。」既然伙了,格羅弗也大方起來。
威廉搖搖頭,「謝謝您的好意,我更願意與我的水手們在一起。」
兩人互相點頭致意,威廉轉下了船。
船長們在抓時間做最後的出航準備,拉壯丁是最重要的工作。這時代水手的死亡率很高,運奴船從非洲跑一趟新西班牙,路上水手經常死的比環境惡劣的奴隸還多。歐洲緯度高,歐洲人對熱帶病的抵抗力極差。海盜們雖然常年生活在加勒比海,對熱帶病抵抗力比一般歐洲水手高一些,可經常發的戰鬥也讓人員損失極為平常。因此抓住一切機會補充人員對每個船長都是及其重要的事。
藍妖號的規矩很多,對這些加海盜的人來說,吸引力並不大。除了威廉帶著他的佩利亞加船加外,就沒人了。
第二天,天氣晴朗,風向正合適。不管準備充分不充分,艦隊都必須啟航。貝勒米升起他的黑底骷髏旗,命令他團隊的一艘單桅斯魯普做為先導艦引領艦隊。
陳守序確認了一下,兩艘雙桅縱帆船,四艘單桅斯魯普是這隻海盜團隊的主力,其他還有7條只能大型艇的單桅帆船和佩利亞加船,載著800多海盜向伊斯帕尼奧拉島駛去。
海盜船不可能有西班牙艦隊的編隊紀律,駛進港外寬闊的水道后,各船基本大致在目視距離維持一個相同的航向。如同威廉一樣的佩利亞加船進外海后收起了船槳,憑僅有的一面橫帆他不可能跟上艦隊,都要找到一艘大船牽引。
威克斯水手長看著眼前的海盜艦隊,對陳守序說:「也許這是加勒比海盜的最大一次集結,西班克一定會大吃一驚。」
陳守序問道,「老師,我有個疑問。海盜們人這麼多,但普遍都是小船,沒有多大船,難道他們以前就沒搶到過大船麼?」
「海盜當然經常能搶到大船,問題在這裏,」威克斯用手敲敲藍妖號的船板,「在這熱帶海域,木板本經不起船蛆和其他寄生的腐蝕,如果不能經常停靠維護,搶到的船本用不了多久就會朽壞不堪。大多數海盜沒有能力長時間維持大船的使用。所以這次貝勒米先集結聚大隊合力搶下一些大船,他還是很有些野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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