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號、瑪麗號與海豚號離開后,妖號沉寂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斯特林還是忍不住怒氣,「船長,威廉和馬爾蒙肯定不會與查特菲爾德一起行,等他們分開后,我們追上去,打爛查特菲爾德的瑪麗號,把他抓起來弔死。」
格羅弗坐在椅子上,從背後的舷窗照進來,刻畫出他消瘦的臉龐。陳守序只聽到他慘笑道,「斯特林,難道我們能把跟隨查特的六十多名水手都絞死嗎。」
格羅弗似是的打擊太大,形已經止不住搖晃,「你們都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威克斯臉一變,上前攙住船長。
「船長……」,斯特林還想說什麼,卻被威爾金森抓住他的手臂,拽離了船長室。
幾人來到了艉樓,茫然的水手們癱坐在甲板上,用迷惘的眼神看向幾位軍。
陳守序對威爾金森說,「大副,事已發生,結果無法更改。現在我們最好儘快確定一個目標,讓船員們起來。」
格羅弗船長不出現的時候,威爾金森就是妖號的指揮。
陳守序接著說,「大副,我們必須離開聖泰勒米島這座傷心之島。」
威克斯從船長室走出來,對著威爾金森說,「大副,船長生病了,發高燒。現在藍妖號需要你拿主意了。」
「好吧,我們離開,但是我們得帶上那艘丹麥船。」威爾金森這個時候顯示出他作為一名資深海員的素質。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疑慮,格羅弗船長不出來,他必須堅定下著每一道命令。
藍妖號出航以來的戰果在今天損失慘重,丹麥戰利船上剩下的繳獲戰利品不能放棄。在查特菲爾德叛變后,除了曾經的航海長,船上的軍都選擇了留下來。水手則走了超過一半,現在留在船上的水手只剩下五十六名,其中還包括六個小孩子。加上和梅登那邊的三個德國人和酋長的五位印第安人,船上總共還剩下六十四人。
「我需要人去縱丹麥船」,威爾金森看著陳守序,「但現在妖號的人手也很張,我只能給你十名水手,再把小孩都帶上,去丹麥船。」
十個水手勉強可以船,只是勉強。
「船上還有四個德國人和五個印第安人,都去丹麥船。」威爾金森一向不喜歡船上的外人,「資也有他們一份,讓他們自己過去看著吧。」
船上的軍中,威爾金森一向不太好相。陳守序不反對能單獨指揮一條船,但他還是要為自己爭取點更多的東西,「大副,丹麥船並沒有武裝。我記得當初戰勝葡萄牙船后,格羅弗船長把繳獲的4門4磅炮和4門迴旋炮放在了妖號底艙替代石頭做艙。我想要那些炮。」
「你要那些炮做什麼?」
陳守序說道,「大副,大炮放在底艙和石頭沒什麼兩樣。我只是希萬一遇到敵人能有一點自保的能力。「他沒有向威爾金森要更多的人,此時此刻,人手是最寶貴的,炮反而在其次了。
「好吧,你把丹麥船開過來,大炮會給你。」威爾金森倒是不以為意。
威克斯挑了包括弗雷澤在的十名水手出來。陳守序看過去,都是曾經跟隨他一起跳過幫的人,威克斯有心了。
沒有時間浪費,陳守序先帶人劃小艇到了丹麥船。查特叛變帶走了一部分妖號上最資深的水手,弗雷澤是跟他來丹麥船的水手中最優秀的了。
「弗雷澤,你來幫我管著其他的水手。」
陳守序第一步是任命了一位臨時水手長,水手長雖然不是軍,但在船上起到的作用僅次於船長。
登船之後,陳守序才第一次仔細打量這艘繳獲的戰利品。這船其實不小,比海豚號還大一點,船大約長十八米,最寬約四米。陳守序用力踩了踩腳下的甲板,來自北歐的丹麥人把船造的很結實,船木料用的是北的山櫸。比妖號厚實的橡木船板肯定不如,但比大多數商船船使用的松木柏木更好。桅桿使用的是來自北的松木,桅桿的材質要求與船不同,包括軍艦在大家都使用松木。這艘丹麥船的主桅使用的松木比一般同等級的船更壯,這維京人造船就是實在啊。
陳守序暗暗評價,船比海豚號還要好,就是帆裝太差了。大概是沒想過跑遠海,全船只有一面大三角帆。
用絞盤升起船錨,張開三角帆,陳守序小心地靠到妖號一側。只有一面帆,船隻的控可供調節的餘地就小了很多,但對於目前缺人手的他來說,倒未必都是壞事。
妖號此時已經把四門大炮和迴旋炮都抬到了甲板。水手們小心地用絞盤吊起炮車,慢慢移到丹麥船的甲板上。船上暫時還沒有設置炮位,陳守序讓水手們把炮車暫時都放在甲板上,用繩索仔細地捆紮起來。迴旋炮比較輕,直接堆到貨倉里。
水手們拉起小艇,翻過來放置在主桅后的架子上,固定好。陳守序向威爾金森敬了一個禮,兩艘船一前一後駛出了聖泰勒米島的海灣。
梅登站在甲板上,「陳先生。哦,不對,應該稱呼為陳船長了,我和我的兄弟被你們大副扔到了這艘小船上,以後大家就要互相關照了。」
和梅登等人一起過來的酋長則下到了艙室里,檢查同時也是悉這艘陌生的船隻。
「梅登先生,我只是命臨時指揮這艘戰利船。」陳守序提醒道。
「唉唉,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區別。」梅登聳聳肩,「你現在履行的就是船長的職務。」
漂亮話沒什麼意義,陳守序最發愁的還是人手,「梅登先生,你是妖號的東,妖號下屬的每一艘船,每一磅繳獲的資都有你的一份。你也看到了,這艘戰利船的人手很不足,必要的時候,我可能會需要您和酋長幫助我的水手。」
陳守序覺得還是把醜話說在前頭比較好。妖號的船員反叛,陳守序覺得除了金錢的因素外,梅登他們的特殊待遇也在其中有推波助瀾的作用。
「好吧好吧,我的船長大人,只要你能保證我和酋長投資的安全,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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