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里有諸多疑,蘇瓷到底還是沒問出來。
可沒那麼大度,幫沈越庭答疑解。
緩緩搖了搖頭,“你說錯了,我和你不一樣,也絕不會拿人命開玩笑。”
并不是清高,而是對人的生命有敬畏之心。
師傅教過,生命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學醫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救人,而不是害人。
但沈越庭似乎已經走火魔了。
好奇地問:“沈之也是你的孩子,為什麼你沒有選擇?”
不確定沈之衍是不是沈越庭的兒子,但很確定沈之絕對是他的兒。
雖然夏媛玉心眼兒小,還有野心,但他對沈越庭的是裝不出來的。
沈越庭搖搖頭:“不配。”
提起沈之,沈越庭的面越發沉。
沈玉明生出了三個兒子個個都很優秀,而他生出的兒卻像個廢。
他再不想承認,也必須得接現實。
這也是他最痛恨沈越銘的地方。
憑什麼有些人生來高貴,不可一世,有些人則卑微到塵埃里?
他不甘心!
蘇瓷皺眉,覺得他話里有話,還想再問些什麼,卻被他拉到了實驗臺前。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就好好看看這些研究。”
沈越庭面冷漠,抬手指了指實驗臺上的藥劑和設備,“只要你能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蘇瓷被他推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抬眸,深深看了沈越庭一眼,然后將視線落在實驗臺上。
上面擺放著很多試管和藥劑。
一旁的黑板上寫著各種方程式,紛又復雜。
蘇瓷咽了咽口水,問他:“如果我不愿意呢?”
沈越庭挑眉,臉上的笑容溫和卻又殘忍。
“那就……再當一次實驗品。”
蘇瓷用力閉了閉眼,藏起眼底的冷意,“我可以答應你。”
“真的?”
“真的,但我有個條件。”
“你說……”
沈越庭笑了笑,擺出一副好好說話的樣子。
但蘇瓷比誰都清楚,藏在這張溫和面之下的,是一顆怎樣骯臟又殘酷的心。
“第一,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沈越庭:“可我得派人盯著你啊,你這麼聰明,萬一跑了怎麼辦?”
蘇瓷嗤笑一聲,“這是你的地盤,我能跑到哪里去?”
沈越庭淡淡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可以答應。”
蘇瓷心底緩緩松了一口氣,躺在背后的,握著的手也微微松開。
繼續道:“第二,把你抓來的所有孩子都放了。”
“這兩天我不能答應你,那些孩子是實驗品,還得觀察幾天。”
“嗤——”
蘇瓷冷笑,打斷了沈越庭的話。
沈越庭掀起眼皮看,疑地問:“有什麼問題?”
蘇瓷雙眸微微瞇起,語氣滿是不可一世的張狂。
“沈越庭,你憑什麼覺得這次的實驗會功?憑他們這些廢?”
站在一旁,莫名躺槍的醫學大佬們:“……”
說話就說話,怎麼還人攻擊?
他們在外界的名聲可都是天花板級別的。
怎麼到了這個小丫頭里,就變廢了?
其中一位資深的教授沉聲呵斥:“你一個都沒長齊的,黃丫頭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
蘇瓷不慌不忙,倒立了沈越庭一眼,“二叔,你覺得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沈越庭盯著他看了半晌,隨即笑出聲來,“自然是有的。王教授,別看年紀小,醫學造詣可高著呢。”
被稱為王教授的人冷哼一聲,“我不信,有本事就跟我比比。”
他學醫四十多年,自詡在醫學界幾乎沒有什麼對手。
即使有,也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大佬。
什麼時候到一個黃丫頭在他面前囂了?
蘇瓷笑著頷了頷首,“好啊,我應戰。”
頓了頓,又向沈越庭,“二叔,是不是可以給我松綁了?”
長了一張甜又乖順的臉,還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
如果不夠了解,一定會被的外表所欺騙。
不過,沈越庭今天心很好,對也格外寬容。
他走上前,幫蘇瓷解開了纏在手上的繩子。
蘇瓷的手終于重獲自由,轉了轉手腕。
被人綁著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呢。
在實驗臺周圍轉了一圈,最后落在黑板前。
黑板上寫滿了方程式,各種各樣的符號簡直一團。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蘇瓷直接拿起黑板,將黑板上所有的字全都了。
“你干什麼?”王教授忍不住驚呼一聲。
其他教授也都面大變。
那些方程式是他們推算了將近半年才算出來的。
別看只有幾個簡單的符號,實際實驗過程千變萬化。
他一個小小的元素符號出了差錯,整個實驗都會前功盡棄。
他們努力了那麼久,今天好不容易又有了一點進展。
黑板上的方程式他們都還沒來得及謄寫下來,竟然就被蘇瓷給毀了。
所有教授全都對蘇瓷怒目而視。
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蘇瓷現在已經死了千萬回了。
蘇瓷神坦,不慌不忙的從一旁拿起筆,飛快在黑板上寫寫畫畫。
一開始王教授等人只覺得蘇瓷在胡鬧。
可漸漸地,他們發現蘇瓷在黑板上寫了一串方程式。
和之前的似乎有所不同,但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不!更準確的來說,是正確的方程式。
是他們一直都想要算出來的,最確的答案。
這幾年,他們一直都在研究沈之衍的毒素。
一開始,顧教授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他們提供毒素樣本,讓他們研究。
但是后來顧教授的份被拆穿。
沈之衍的毒也被人解了。
他們再也找不到新的樣本去研究了,只能憑借著記憶模擬以前的樣本。
后來他們聽說沈之衍的可以制解藥。
有了解藥就可以進行反推。
從而重新制出能夠改變人類基因的藥劑。
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沈之衍的樣本里竟然什麼都沒有。
王教授激的雙手發,“這,這是……”
“這不是你們一直都想要的嗎?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