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楚天翔睡得死極了,他從沒喝過這麼多酒,也是心放開了,對未來充滿希。
但是早晨八點半,楚天翔準時就起來了,這是常年養的習慣,洗漱完畢,開始從三樓打掃樓道,這是房東的責任,他很輕,很怕吵醒租客,掃完樓道,再掃院子,然后是亭子,每天師傅都要在這兒喝茶,母親要下來曬太,接接地氣兒。
在瑞寧,一般家里都不做早餐,無論高貴低賤,都是一碗米線解決問題,一碗解決不了,那就兩碗,沒有特例。
在巷口吃完早餐,看看時間還早,楚天翔回到亭子里自己泡茶喝。
滇南是產茶大省,幾乎每個村寨都有茶樹,自古就有喝茶習慣,滇南沒菜系,無論什麼菜大部分都是酸和辣為主。但對茶卻有講究,在地被人極力推崇的滇普洱,在產地倒是基本沒有市場,當地人普遍都是喝綠茶,喝古樹茶,頂級古樹茶的價格堪比黃金。
滇南人為人詬病的一是普洱在地被炒天價,自己卻很喝;二是翡翠賭石既當運員又當裁判員,對地來賭石的人俗稱“殺zhu”。
看看十點半了,楚天翔騎著那輛破托去賓館,打車費用太高,自小節儉慣了,還不適應現在的生活,就像昨晚的飯局,一頓飯一萬多,太奢侈了。
來到賓館,他敲敲戴東住的房門,一會兒,戴東口吐白沫兒打開了房門,他正在刷牙。房門一開,一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楚天翔屏住呼吸,低頭進去,走幾步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這才長出一口氣,屋里這味兒太難聞了。
戴東洗漱完出來問:“天翔,昨晚你沒事吧,我是怎麼回來的?”
楚天翔回答道:“戴叔,我沒事,我和譚叔送你們幾個回來的,陳叔和張哥也喝倒了。”
戴東嘆道:“行,天翔,就你這酒量,哪兒都能去了。”
“我也從來沒喝過這麼多酒,就譚叔清醒。”
戴東開始換服,隨手從手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楚天翔,說:“這卡里有二百三十萬,我給你師父你師父又還給我的,你取走三十萬留作你個人零用,然后把卡還給我。你媽和你師父不好,多買點補品給他們,還有每月給你開1萬元工資,別人沒有,其他的掙了錢再說。”
楚天翔聽了戴東的話說:“戴叔,這樣合適嗎?”
戴東霸氣地道:“我是總經理,有意見也得給我著。”
楚天翔想了想說:“戴叔,要不這樣,給我師父和我媽雇保姆的錢我出吧。”
“行,不差那點。你去把他們幾個喊起來,昨天晚上凈喝酒了誰也沒吃多東西,現在胃有點難。”
幾個人忙活了四十分鐘,才去餐廳吃飯,早餐是沒了,隨便點了點清淡的,幾個人吃的舒服極了,神回過來了,相互又開始調笑起來,尤其是張曦被陳胖子一杯灌下去直接噴了,戴東都不知道,大家卻都看好楚天翔的酒量和酒品,有時候酒量在商場上也能起決定的作用。
看看差不多了,戴東正說道:“一會一起去收房子,然后大家商量一下房間怎麼安排,裝修就不用了,原來的好,然后老譚和張曦找人收拾衛生,買家,別忘了天翔的要求,老陳去辦執照,我和天翔去定機。”
大家齊聲答應,出門奔公司,車上陳胖子突然問:“天翔,你會開車嗎?”
“會開,沒車本,考車本好幾千,考不起啊。”楚天翔回答道。
陳正升說道:“以后這種話別說。”
戴東也到楚天翔的問題,怯,還是閱歷問題,眼界,知識都不缺,缺的就是經歷,這種事只得慢慢來。
付完款,拿到鑰匙,這就算有地兒了。
二樓最大的房間做了會客室,其他兩間準備買幾張單人床,誰累了可以休息一下。
一樓四間房子,一個是機房,一個是小會客廳,一個倉庫,最小的那個給了楚天翔,十五六平米左右。
分配好房間,幾個人開始分頭干活,譚總和張曦找人收拾衛生,跟業打個招呼,人就來了,然后兩個人算計好需要什麼家,多大尺寸,包括一些日常用品,直接就奔家市場了。陳胖子去辦營業執照,戴東和楚天翔去買機。
在瑞寧最大的連鎖店里,楚天翔定了三臺油鋸,這種用白油降溫的切鋸比用水降溫的噪音小多了,而且塵也,大中小號各一個,其他零零碎碎的工也買了一大堆,戴東沒怎麼講價,就一個要求馬上送貨,店長激地連忙答應,畢竟現在競爭太激烈了。
倆人回來的時候別人還沒回來,只有工人在打掃衛生,倆人坐在亭子里閑聊。在瑞寧,只要有院子,就有亭子,一是遮,二是喝茶。在這里,即使最冷的冬天,中午到晚上在亭子里喝茶也不會到寒冷,畢竟零上20多度,而且瑞寧屬于風地帶,超過2級風的時候基本沒有。
但瑞寧夏天的太是足夠毒辣的,在太的直下曬暈你也不是不可能滴,而且云南瑞寧的海拔相對高一些,紫外線才是真正的殺手,但在樹蔭和亭子里卻涼爽怡人。
戴東自言自語道:“還真得找打掃衛生的,就是來回搬石頭也需要人啊。”
楚天翔說:“不行就把薛總那里的豆豆過來,人不錯,跟我關系也好,1米8多的大個,干活不懶。”
戴東問:“人品怎麼樣?”
楚天翔答道:“人品沒問題,家是梁河的,一家人都在瑞寧打工,19歲,在薛總那干兩年了。”
戴東合計了一下,說:“明天空過來我看看,跟他說工資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