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楚紹就傻眼了。
姜誠在核心保健組德高重,更是中醫界泰山北斗的人。
只能請,可沒法像對待其他人那樣。
而老將軍只是讓他想辦法,又沒有明說。
就在這時,他福至心靈一般,想到鄭老說有十幾年沒見過姜誠了。
便笑著站起來躬,“姜老先生,老將軍說他和您有十幾年沒見過了。”
“也希你能移一下,和韓醫生、小果兒都過去住一周時間。”
“你們二老不僅可以話話家常,韓醫生也順便給老將軍調理下老寒和背痛不適。”
姜誠一聽,眨了眨渾濁的老眼。
點點頭,“是啊,有十幾年了,我一般又很出去。”
“好吧,明天我和靈兒就到老將軍那兒去做客。”
“是!謝謝姜老先生。”楚紹心中大喜,“那我明天開車過來接姜老先生和韓醫生、小果兒。”
隨后,楚紹坐了一會,便有禮貌地告辭。
看著楚紹離開,姜誠猶如松樹皮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若有所思。
“這個老將軍,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請我只怕是作陪襯。”
陳途一怔,“老爺子,此話怎講?”
姜誠想了片刻,突然說道:“老將軍的孫子輩還有誰沒有家?”
陳途說:“老爺子,我去查一查。”
“陳叔,還查什麼啊,我知道。”這時,凰的聲音傳來。
接著,和宇文向晚走了進來。
兩人躬行了個禮,“姜爺爺好,陳叔好!”
姜誠點點頭,“小燕妮,你知道什麼啊?”
“鄭老將軍的長孫名鄭建寧,在警備團任參謀長,未婚,現年30歲,高1.81米。”
“榮立二等功兩次,三等功五次,是優秀軍干部。”
“呵呵,扶小姐,你都了調查戶口的。”陳途笑著打趣。
凰走上前拉著姜誠的胳膊搖了搖。
“姜爺爺,陳叔,只怕他們早把靈兒調查得一清二楚了,我們這禮尚往來。”
姜誠一聽,哈哈大笑。
其實,這都是宇文向晚去調查的。
凰又說:“姜爺爺,多半是老將軍看中靈兒了,想讓靈兒做他們鄭家的孫媳婦。”
宇文向晚又補充,“鄭建寧還裝病來堂中,找靈兒姐針灸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鄭建寧的老底給全了。
凰還說了說韓靈對這件事的看法。
姜誠哪有不知道凰和宇文向晚的心思,分明是過來提醒他不要隨意答應老將軍什麼的。
他擺擺手,“沒事沒事,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過去只是看著點老將軍。”
“別看他的外號黑臉將軍,猛張飛,那可是中有細。”
“嗯,還是姜爺爺您高瞻遠矚。”凰說。
“小燕妮,你就知道逗爺爺開心,你是提醒爺爺不要手還差不多。”
“沒有啊,姜爺爺。”
凰又搖了幾下姜誠的胳膊。
“好了好了,爺爺知道你們都是為了小靈兒好。”姜誠笑著說:“放心吧,我不會再犯年輕時的錯誤了。”
“唉,有你們在多好,只是小燕妮,你老大不小了…”
一見姜誠又要嘮叨的個人問題,凰連忙說:“姜爺爺,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啊。”
像兔子一樣,跑得比宇文向晚還要快。
姜誠無奈地指著兩人的背影,“你看看…又跑了。”
其實,這才是姜誠最喜歡的天倫之樂。
這時,周雨蘭抱著小鈺回來了,同行的還有方潔和王雅珍。
今天是小鈺去醫院打預防針的時間。
“老爺子,剛才好像是燕妮和向晚出去了。”王雅珍問。
“嗯,他們剛剛走。”姜誠湊過去要看小鈺,“哦,我的小重孫今天哭了沒有啊?”
周雨蘭連忙把小鈺抱近一點。
“爺爺,哪有不哭的,聲音可洪亮了。”
“哎喲,把小鈺打疼了。”姜誠手握著小鈺的小手逗了逗。
隨后,陳途就把明天要去老將軍家做客的事告訴了大家。
只是沒有說背后的真正目的。
陳途跟了姜誠幾十年,很懂姜誠的心思。
韓靈吃晚飯時才知道明天的安排,心中也是很無語。
只不過有姜誠在一起,還沒有懷疑是鄭老故意如此。
還真的認為是兩位老人想聚一聚,去陪同的。
而南疆省的長寧縣,經過專家們的調查。
已經開始組織防疫人員對有污染的池塘、小溪流等進行消殺。
這邊的大局已定。
譚冠英副部長還有公務事,便提前返回京城。
留下小邱書代繼續坐鎮長寧縣。
馬小天已經能勉強坐起來了,恢復得不錯,秦凡叮囑繼續服用老藥方。
晚期吸蟲患者的腹水也消除了一半。
晚上,凰就打來電話,把姜誠和韓靈,小果兒要前往老將軍府上一事告訴了秦凡。
秦凡聽了,也沒說什麼,只是說靜觀其變。
他比誰都了解韓靈,心結沒有打開,鄭建寧是很難走進韓靈的心中。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狄朝貴便來招待所接到秦凡,再次前往夫鄉。
夫鄉的慢吸蟲患者都還在治療中,已經接近收尾工作。
這中間離不開各級部門的誠合作。
桑塔拉慢慢地駛鄉醫院的停車場,胎碾在碎石上發出胎噪聲。
車子停下,狄朝貴和秦凡剛剛下車,就有四個人疾步走過來。
兩個老人,還有一個年輕人帶著小孩。
其中那個老大爺佝僂著子問秦凡:“請問你是秦專家嗎?”
他沒有問狄朝貴,看樣子是認識的。
“嗯,老大爺,我就是,你有事嗎?”秦凡說。
老大爺見找到了正主,拉過邊的那個小孩。
“小燕,快給秦專家跪下。”
小燕的孩怯生生地二話不說就要下跪。
秦凡嚇了一跳,還有些莫名其妙。
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老大爺,萬萬使不得,到底是什麼事啊。”
這時,狄朝貴說道:“秦專家,他們天天都來鄉醫院,有好幾天了,一直在等你。”
“考慮到縣醫院有兩個患者病比較嚴重,你一時走不開,我就沒有告訴你。”
“他們的孩子才14歲,患有特發房,家庭很困難,也沒有住院,斷斷續續地吃點藥。”
秦凡把目投向了怯生生的小燕,對方低著小腦袋,臉蒼白,神疲倦怠。
一旁的老太太眨幾下眼睛,抹了抹眼淚。
“秦專家,求你救一救這個可憐的孩子吧,爸死得早,因這個病,我們都把棺材錢拿出來了。”
年輕人一聲不吭,神很悲苦,眼神很空。
生活困苦,丈夫又早逝,孩子還有病,這種遭遇,放在任何人上都是一座難以承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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