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狂妃
“可是我真的沒有殺寧夢,求王爺饒命。”最後,羽蝶趴跪在地,微著子請求著。
但,下一秒,便被輕塵決絕的一腳踢了出去,半點不留面。羽蝶猝不及防,嘭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痛聲連連。
亞楠見此,立即跪倒在地,替羽蝶求饒著:“王爺,小姐雖有萬般不是,但還請王爺看在往日小姐一心伺候王爺的份上,饒過小姐這一次。求王爺了!”說著,趴在地上磕起頭來。
磕頭聲,直嘭嘭嘭作響,頃刻間,額上便滲出鮮紅的跡,目心驚。
沈云溪脣角微勾,含了幾許譏諷之意,想羽蝶雖然可惡至極,但邊卻有亞楠這麼忠心的丫環,這倒是的福氣了。
只是,亞楠此舉太過愚忠了,想他輕塵是何許人也?豈會是在這般時候聽信他人之言的,更何況不過這王府裡一個丫環而已。
果不其然,沈云溪剛思及此,就見輕塵黑眸微瞇,冷冷的掃視一眼磕頭不止的亞楠,訓斥道:“這裡豈是你一個小小奴婢開口說話的地方。愚蠢!”
旋即,沉聲吩咐:“拉下去!掌!”
“是!王爺!”侍衛頷首領命將亞楠拉了下去。
羽蝶狼狽的坐在地上,聽著廳外亞楠嗚嗚嗚的哀嚎聲,或許是心有不忍,又或者是想到待會兒自己的悲慘下場,頓時泫然淚下。
沈云溪睥睨著,淡淡的說道:“現在後悔是不是已經爲時晚矣了?”
羽蝶擡頭,止住淚水,然後哽咽的回道:“我知道今天這件事我難逃罪責,但寧夢的死真的與我無關,請王爺徹查。”
沈云溪開口問:“既與你無關,你又爲何故弄玄虛,做出今日這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來?”
羽蝶並未及時回答,只小心翼翼的向輕塵。
輕塵神鬱,眸薇瞇,涼薄的脣緩緩開啓,“還不快說來!”
羽蝶嚥了咽口水,懦懦的說:“其實,在寧夢遇害當晚,因爲不小心摔碎了我最喜歡的首飾盒,所以我……”
說到這又停了停,見輕塵銳利的目迫過來,又趕說道,語帶音:“我便狠狠的罵了一頓,還……還重重的罰了,然後將趕出了映月閣。但是我真的沒有要殺,也沒想到竟會在那晚死了。請王爺王妃一定要相信羽蝶。”
聞言,沈云溪頓心下鄙夷,問道:“既如此,大可直接道出原委,又何需傷人,連累無辜人士?!”
尾音剛落,巧玉便傾在耳旁說道:“王妃,你有所不知了,在王府一直有一則明文規定,但凡府中之人不能私下毆打他人,一經發現,輕者重打二十板,重者移刑部,關押獄。”
沈云溪側過頭,微皺了眉頭,並非有所疑慮,只是沒料到輕塵竟會定下如此規定,如此說來,這瑞王府相較於其他皇親貴胄之家要人許多。
興許,是因著他爲將軍一職的緣故,凡事都要講究制度,講究罰。如此,倒也不失爲一樁好事。
只不過,羽蝶此舉卻太過莽撞,若按兵不,或許什麼事也不會有,但現在,怕是要吃一頓好苦頭了。
正思索間,就聽輕塵清冷的對羽蝶說道:“你可還有話說?”
“沒有了,羽蝶該說的都已說了。”羽蝶面如死灰的搖了搖頭,想來已爲有什麼樣的下場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輕塵一聲命下:“來人!將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再移刑部置!”
如此罰,算是重懲了吧。
衆侍衛聽令,立即向前便要拉起羽蝶向外走去,但卻被沈云溪阻止了:“慢著!”
輕塵擡起頭,看向沈云溪,淡聲問道:“王妃還有要說的?”
沈云溪點頭,“有些事我還得問一問。”然後,轉頭,看向羽蝶,問道:“你說你沒有殺寧夢,可還有其他證據?”
雖說並非所殺,但有些事在靜嫺那邊傳來消息之前還需仔細詢問一番。
羽蝶不由得苦笑,“雖然我平日裡對寧夢很是苛刻,但卻並未到要殺害的程度。”停一停,看了一眼那傷的丫環,說道:“那一晚我打罵將趕出映月閣後,便一直留在屋中,並沒有出去,這一切亞婷、亞楠都可以爲我作證。”
沈云溪詢問的向亞婷,亞婷點頭道:“是的,王妃,奴婢可以作證,小姐並沒有說謊。”
沈云溪頷首,現在已到懲罰,想來也沒有再說謊的必要。況且,亞婷剛因爲了如此重的傷,也立正,想來當真是沒有說謊了。
羽蝶見不再說話,便對旁的侍衛點點頭,示意他們帶離去。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亞婷說的嗎?”沈云溪輕的聲音在後傳來,羽蝶止住腳步,迴轉過,向亞婷,好一會兒,才聲音沙啞的說道:
“這些年,你們在我邊了不苦頭,今天亞楠因爲我捱了打,你因爲了傷,寧夢雖不是因爲我而死,但往日裡沒我的打罵。以前我自命不凡,心高氣傲,直到剛纔亞楠爲我求,我才恍然覺醒,原來,我纔是最低微的那一個。”
頓了下,無奈的道:“對你們,現在我也唯有虧欠了。”
“小姐……”聽了這些話,只頃刻間,亞婷便聲音哽咽,可想而知,的心思有多單純了。
羽蝶輕笑了下,然後將頭轉向輕塵,擒著淚的眼裡是掩不住的意綿綿,輕語說道:“王爺,羽蝶有些話想跟你說。”
“說吧。”輕塵並沒看羽蝶一眼,只垂眸撥弄著旁桌上的茶蓋,面無表的應著。
“今天羽蝶有這樣的局面,其實跟王爺不了干係。”
聽了這樣的話,輕塵指間的作驟然停下,如墨的眼終是看向了羽蝶,渾散發出的那寒意,令人冰凍三尺。
若是往日,亦或者前一刻鐘,看見這樣的輕塵,羽蝶都會心生懼意,只是,此刻,卻異常坦然,就那樣筆直的站在那裡著他,無視他的怒意,繼續說道:“興許這樣的話,王爺並不聽,可羽蝶還是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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