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寧暗自皺眉,暗暗苦,有些懷疑林清寒本就是故意折磨的。
似乎想到了什麼,解下後的披風,「這件披風是平侯的,我不敢拒絕,可我會想辦法還給平侯,他的心意我不能接。」
踮起腳尖,輕吻在林清寒的角,「表哥當知我喜歡的是誰。」
林清寒雖只是輕嗯了一聲,臉上也沒有什麼緒的起伏,但他卻很好哄,眼睛里也已經沒了冷意,任由扶攙著他的手臂,沒有再出半點不耐煩的神。
等到畫扇出來,攙扶著虞菀寧離開,他才回了凝輝院。
回到凝輝院,林清寒對夏昱吩咐道:「去查一查二房的人,還有一個人,林晚舟。」
二房的人是皇后一黨,當今朝堂分為三派,林旭和太后牢牢把握著權勢,二房林庭州便和皇后勾結,皇帝無能,皇后想讓自己的兒子當皇帝,便拉攏了林庭州想和太后的勢力抗衡。
皇帝雖然無權,但正值壯年,又怎肯將江山讓到別人的手裡,靖安帝與皇后不睦多年,甚至懷疑皇后所生的廣信王不是他親生兒子,想要立尚婕妤的兒子當太子,沒想到他一步算錯,派人刺殺林清寒,也連累尚婕妤丟了命。
太子之位便一直懸而未決。靖安帝與皇后也一直僵持著。
二房的長子林庭州時宮當過天子伴讀,之後便傳出了林庭州與皇後有了首尾,更有傳言廣信王就是林庭州的兒子。
林庭州一直沒有娶妻,只有一名寵妾,被靖安帝封為忠信侯,如今正在江南一帶辦理巡鹽的要務,他雖說和林旭是親叔侄,但兩人卻是暗中較勁,各自為主。
林旭先帝託孤,扶持靖安帝上位,可皇帝無能,朝中大權都落在林旭的手裡,林旭與太后是同胞兄妹,靖安帝也並不是太后親生,林旭便起了奪位的心思。
他和太后聯合,牢牢把握住大權,靖安帝便淪為傀儡。
林庭州去了江南已經月余,仍沒有返回長安城,林庭州這些年一直暗中對付林清寒父子,林旭也必定會抓住這次機會在暗中使了手段,聽說林庭州在途中遭遇了危險,這才沒有及時返回長安,他此時應當已經自顧不暇,本沒法分心對付林清寒。
但有一個人很可疑,林晚舟和楚瑜通之事暴,此事是林清寒在背後推波助瀾,楚瑜死了,林晚舟斷了一條,林晚舟卻選擇忍不發,花萼院那邊也沒有任何靜。
想要對付林清寒卻並不容易,除了夏昱兄弟外,他旁還藏著其他的高手,林清寒智計雙全,對什麼事都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態度,除非抓住他的肋,才能想辦法對付他。
於是林晚舟就想到了用虞菀寧來試探他的態度,平侯極為好,又是睚眥必報的子。
但凡他看上的,都要想方設法地得到手,虞菀寧今日出現在聽雨軒,已然掉進了陷阱里。若是林清寒出手,得罪了平侯,他們互相爭鬥,便會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
林晚舟會想辦法對付林清寒,同樣他也恨趙胤骨,畢竟趙胤才是害死楚瑜的兇手。
林清寒心裡也有了猜測,此事多半是林晚舟所為,他必然還有其他的行。
只需派人跟著林晚舟,他必定會出馬腳來。
「這幾日,你盯著林晚舟,若是花萼院那邊有什麼靜,立刻來報。」
夏昱拱手道:「屬下領命。」
……
虞菀寧被畫扇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回了倚蘭院,剛院子,便遠遠地看到兩個人影正站在石榴花樹下,便對畫扇吩咐道:「你去一趟醫館,去請張醫前來。」
那張醫是專門給林清寒看病的醫師,畫扇不覺便口而出,「奴婢可請不來張醫。張醫只給大公子診病。」
「放心吧,你只管去請便是。」
畫扇心頭一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方才便是林清寒親自送虞菀寧回來,這江陵來的虞娘子可真不簡單,府還不到一個月,竟能了大公子的眼,能得大公子如此重視。
畫扇半信半疑地去請張醫師。
虞菀寧支開畫扇之後,便一直守在院子里,防著他人靠近倚蘭院。
方才於石榴樹下見到的便是秦殷,而與秦殷相擁的男子,像是林瑞。
虞菀寧倒是希阿娘和舅舅在一起,有舅舅為撐腰,在林家也不至於會如此艱難,或許也能擺被平侯看上的命運。
等了良久,林瑞和秦殷才依依不捨地分開,見到虞菀寧,秦殷紅了臉,清咳了一聲道:「方才你舅舅喝多了,有些站不穩,我這才攙扶了他。」
虞菀寧心知肚明,卻並沒有拆穿,而是對著林瑞福道:「菀寧拜見舅舅。」
林瑞的臉上並未見不自在,而是溫和一笑道:「你若是缺什麼便只管來告訴舅舅,我會讓人去買,你母親方才和我提過你的親事,我便替你留意著,哪家有好兒郎,我再安排讓你相看。不過也不必太著急,你年紀輕,郎君也慢慢挑,只管將這裡當自己家便是。
「菀寧多謝舅舅。」
待林瑞離開,虞菀寧便拉著秦殷進了裡屋。
「阿娘也需注意些,此人多口雜,若是傳到三太太的耳中,只怕會容不下咱們。」
秦殷點了點頭,薛氏不是個能容人的,林瑞答應給買個宅子,也答應之後再選好日子迎進門。林瑞是工部侍郎,又有祖上的蔭封,跟著他過日子也算是吃穿不愁。只要秦殷有了自己的宅子,日後也不擔心無可去。
林瑞雖然有幾房妾室,但為人溫和,也算是有又意,再說若非他相護,秦殷也只能流落街頭。
「那阿娘日後有何打算?」
秦殷再次嘆了口氣,「不過是給人做妾罷了。」可惜生了一副好的相貌,年輕時候遇人不淑,被虞兆三言兩語便哄騙到手,虞兆有了新歡便忘了舊,狠心將們母掃地出門。
到了林家,卻仍是給人做妾,但相比借住在林家,看人的臉行事,至有了名分,和菀寧境也會更好些。
「阿娘的一生便只能這樣了。唯有你,一定要尋個好人家,出人頭地,讓你那負心漢的爹和那賤人瞧瞧,給阿娘出口氣。」
虞婉寧並未將今日遇見平侯的事告訴秦殷,看得出舅舅是真心喜歡阿娘的,與阿爹不同的是,舅舅有責任心,雖說薛氏刻薄,但家裡還是舅舅說了算,阿娘跟著舅舅,也放心。
「阿娘別擔心,苦日子都過去了,日後等著咱們的都是好日子。」
秦殷難得心好,將虞菀寧摟在懷裡,輕的額發,「待菀寧嫁一門好親事,我一定能過上好日子的。」
「會的,我和阿娘都會的。」
一定要憑藉自己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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