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闌是進來添油加醋給姜意做主然後激發姜意和太子妃之間的矛盾的。
但萬萬沒想到,會迎上這麼一個局面。
這真是......太臭了!
不過想要找茬的人,完全都不需要理由,祁闌目從姜意臉上劃過,看向太子妃。
「你若是不滿意這樁婚事,孤說了,可以給你放妻書,你何必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如此欺辱側妃,意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孤必定不會放過你!」
祁闌一句寵溺至極的意兒,太子妃什麼反應姜意不知道,但是差點一個哆嗦給這位爺跪下。
太子妃難以置信的看著祁闌,臉鐵青,聲音抖,「殿下覺得姜意如此,是臣妾做的?」
祁闌冷著臉,「不然呢?好端端的,難道意兒自己吐了?」
「臣妾可以對天發誓,臣妾什麼都沒做!」太子妃擲地有聲的回答,直視祁闌,這下是真的委屈出眼淚了,「臣妾是殿下的正妃,新婚夜,殿下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給臣妾定罪嗎!」
「不了你可以滾!」祁闌說的十分不客氣。
說完,咬牙閉氣,一把打橫將姜意抱了起來,轉頭離開。
這一瞬,姜意覺得自己就像是古早狗文里站在太子爺邊的絕世黑心綠茶,而太子爺就是被吐槽過無數遍的眼瞎弱智沒有判斷力被綠茶牽著鼻子走的蠢狗,太子妃就是那個盡欺負然後幡然醒悟的主!
不過這個想法沒有持續太久。
準確的說,太子將抱回的院子,然後直接迫不及待一撒手,咣當將丟到地上的那一瞬,就清醒了。
太子爺你才是那個絕世黑心肝綠茶吧!
把姜意抱回來之後,祁闌足足沐浴半個時辰才從盥洗室出來。
姜意已經換了裳,洗過頭髮,現在頭髮半干半披散著,正坐在椅子上發獃,畢竟剛吐過,得緩緩~
祁闌一過來,姜意立刻戰戰兢兢起。
「今兒做的還算不錯。」祁闌宛若領導視察一般,給出中肯的評價,在姜意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坐下,「明兒孤和太子妃進宮敬茶,你也跟著一起去,不過明兒進宮就不要再用吐這一招了。」
姜意:......
「您和娘娘進宮敬茶,那是敬的新婚夫婦的茶,臣妾一個側妃跟著一起進去,是不是不太合規矩啊。」
祁闌嗤笑,「昨兒晚上你來睡孤就合規矩了?」
姜意:......呔!
「行了,早點睡吧,明兒進宮有的折騰呢。」祁闌說著話,起朝床榻走過去,然後面無異常的上了床。
姜意:......
眨眨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了一下皮,「殿下,您睡這裏啊?」
太子側躺在床榻上,胳膊撐著腦袋,好整以暇看著,「不然呢?」
姜意:......
「你不是說你心悅孤?怎麼,孤這麼寵你,新婚夜讓太子妃獨守空房,來陪著你,你還不歡喜嗎?還是說你之前撒謊了,寵妃。」
姜意真實的捫心自問:喜從何來!
算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在沒有找到活路之前,只能先這麼得過且過著。
姜意認命的朝床榻走過去,剛準備也翻上床,祁闌忽然手攔住,「你做什麼?」
姜意讓他問懵了,「睡覺啊。」
祁闌疑的道:「上床睡?」
姜意:......「不然呢?」
轉眼,一床被子劈頭蓋臉朝丟過來。
祁闌十分矜貴的道:「你該不會覺得真的會一夜夫妻百夜恩吧?」
姜意:......
心頭一萬句RNM滾過!
最終迫於封建社會的萬惡等級制度,屈辱的抱著被子轉頭朝外走。
外面還有一張塌呢。
「你幹什麼去?」剛轉,祁闌的聲音又響起,「你該不會是想要去外屋睡吧?你可是孤的寵妃,既然是寵妃,哪有分房睡的道理。」
姜意骨子裏到底是個現代人,氣炸了要,氣勢洶洶轉頭瞪著祁闌,「那你直說讓我打地鋪啊!」
祁闌從善如流,「你打地鋪啊。」
姜意:......
一句國粹咆哮而出!
我可真特麼的是個絕世寵妃呢!
......
翌日一早。
祁闌當著太子府上上下下無數人的面,牽著姜意的手濃意的朝二門走。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全府上下都知道,昨兒新婚夜太子爺睡在了姜側妃屋裏。
太子妃臉難看的站在馬車旁,看著站在祁闌側的姜意,又看向祁闌,「殿下是今兒進宮敬茶也要帶著?」
祁闌坦然笑道:「昨兒讓太子妃委屈了,萬一今兒進宮太子妃向父皇母后告上孤一狀,咱們這婚事黃了,孤還能順便扶正側妃。」
姜意站在旁邊都能覺到太子妃的熊熊怒火。
就這麼刀子,不怒才怪。
怒在太子妃心,慘在姜意的啊......姜意心頭一句慨還未嘆息完,就迎上太子妃朝投來的一笑。
那一笑,笑的姜意汗都立起來了。
太子妃溫大方的說:「能和妹妹一起侍奉殿下,是我的運氣,進宮敬茶不能耽誤了時辰,咱們快走吧,妹妹瞧著眼窩有些泛青,昨兒沒睡好吧,既是如此,不如殿下就和妹妹共乘一車,路上也好有個照拂?」
姜意立刻心頭警鈴大作。
事出反常必有妖!
祁闌懶散的看著太子妃,笑道:「好啊!」
說完,牽了姜意的手就上了頭一輛馬車。
太子妃轉上了後面一輛規制略低一等的馬車,一上車,立刻吩咐跟著上來的嬤嬤,「讓人去給姑母傳話,我要姜意死在宮裏!」
且不說太子和姜意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論為什麼明明昨天之前姜意還對四皇子癡狂迷,今兒就和太子投意合,是一刻鐘都容不下這個膈應人的東西了。
要姜意死!
嬤嬤也氣的不行,聞言立刻領命,「娘娘放心,皇後娘娘一向寵娘娘,必定會為娘娘做主的,再說了,皇後娘娘也不會由著一個外人在太子府作威作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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