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銅鏡里自己脖子上跡斑駁的痕跡,姜意這一刻深深的懷疑:祁闌是不是一條狗?
也不準確,他比狗都狗!
昨天在溫泉池子裏,祁闌將抱在懷裏埋頭親向脖子的那一瞬間,真的嚇得魂兒都快飛了。
不想侍寢,據所知,但凡穿越遇到的男主在那方面都十分兇悍,怕被折騰一夜。
據說不折騰一夜的男主會被其他男主鄙視。
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姜意很害怕。
結果還沒且害怕到哆嗦呢就發現好像不太對。
祁闌只是在脖子上狠狠的吸了兩下,像是給留個草莓印兒,但是好像對自己的吸功不太滿意,轉瞬這位爺就像是嗓子疼揪嗓子一樣,開始揪的脖子。
天啊!
那一刻姜意人都麻了!
孤男寡,衫薄薄,共湯池,都坐到大上了,結果......揪嗓子?
這是個什麼奇葩東西!
白白凈凈一條好脖子,是被太子爺殿下雙手揪的紅暈斑斑。
然後祁闌宛若欣賞藝品一般欣賞了一會兒的脖子后,讓人拿進來一條細繩兒。
姜意此時舉起自己的雙臂,看著手臂上被細繩兒勒出的宛若經歷過什麼限制級遊戲一般的紅痕,了角。
還以為祁闌昨兒夜裏要問靖安伯府或者徐記商行呢,結果什麼都沒問,弄完痕跡人就走了。
「小心點,這可是姜側妃娘娘最喜歡白瓷盅,若是磕著著,你賠得起麼!」
姜意正無語,聽到福寶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跟著便有料挲聲和輕巧的腳步聲一陣陣抵達外室,福寶立在門口,「側妃娘娘,用午膳了,您昨兒一夜辛苦,今兒早飯都錯過了,殿下吩咐,務必讓您起來吃午飯。」
姜意:......
用得著在門口強調我昨兒一夜辛苦嗎!
而且,剛剛不是你親自服侍我洗漱更的嗎,怎麼就一副我還沒起床的樣子!
這就又演上了?
翻個白眼,姜意起朝外室走。
大門一開便看到擺了滿桌的味佳肴,頓時白眼收回。
祁闌大馬金刀坐在主位,見出來,抬手一招,「意兒,過來。」
姜意將目從醬肘子上收回,走到祁闌旁邊。
祁闌手一拽胳膊,那力氣大的,快把姜意半個膀子卸了,姜意頓時一聲悶哼,在祁闌一側踉蹌坐下。
祁闌忙手攬住,將圈在懷裏,「怎麼站都站不穩了,」他皺著眉,眼裏含著自責,「是孤不好,昨兒弄得狠了些。」
姜意:......
祁闌憐的挽起的袖,那被繩子勒過的紅痕斑斑登時出,姜意咬牙切齒,祁闌真意切,「你也是,明知道孤被你迷得魂不守舍,昨兒偏勾著孤變花樣,你看這......」
祁闌心疼的說不下去,低頭在姜意手腕上的紅痕輕輕吻了一下。
他微涼,落下那一瞬,姜意只覺得那一小片輕輕戰慄。
祁闌卻是轉頭臉沉下來。
「今兒的午膳誰準備的!」
姜意還沒明白這位爺這是為什麼又突然變臉,就見一個小侍撲通跪下,「啟稟太子殿下,午膳是奴才準備的。」
祁闌然大怒。
「混賬東西,孤一早就吩咐,側妃子不便利,吃不得油膩更吃不得發,你存心準備了這一桌子炭燒鹿,水晶蹄髈,醬香豬肘,麻辣羊排是何目的!
來人,將這些都撤下去。」
長喜立刻招呼人將祁闌點到的菜品端下去。
姜意覺他們端走的不是菜,而是的靈魂!
可能是食賜予人力量,眼睜睜看著一盤盤好吃被端走,姜意的手在桌子底下一把就抓住了祁闌的手,然後狠狠掐了一把。
祁闌猛不防被一掐,轉頭揚眉看。
姜意氣鼓鼓:我的麻辣羊排!我的炭烤鹿!我的......嗚嗚嗚嗚,我還沒吃過鹿呢!
祁闌:......
無語又嫌棄的看一眼,轉頭繼續發怒。
「至於你,謀害側妃,其心可誅,來人,拖下去,杖斃!」
那小侍人都呆了。
這就,杖斃?
忙磕頭,「殿下,殿下奴才冤枉啊,奴才一早並未收到消息說要準備清淡些,奴才只收到消息說要準備的盛些,殿下......」
祁闌一眼不看他,抬手一擺,「拖下去!」
那小侍立刻被帶了下去。
祁闌沉沉的眼眸中裹著怒火,「以後誰再生出旁的心思想要毒害側妃,便是這般下場!
行了,退下吧,這裏不必伺候!」
剛剛布菜而來的一眾人立刻哆哆嗦嗦魚貫而出。
長喜和福寶宛若兩個木頭樁子,默不作聲面無表立在旁邊。
屋裏一靜,外麵杖斃那小侍的哭天喊地的聲音就越發明顯。
姜意打了個。
到底是個現代人。
穿來第一天就是那麼個開局,跟著進宮,回靖安伯府,再見崔世清......穿來也才短短兩天。
之前的緒還未消化完,現在就聽著一條人命因為飯菜不合祁闌的胃口被活活了結?
尤其現在的境人為刀俎我為魚。
祁闌偏頭看姜意,見咬著睫輕,嗤笑,「怕了?」
姜意轉頭和祁闌對視,不知道說什麼。
祁闌倒是也沒等,只道:「但凡想要謀害孤的,都是這個下場。」他忽然湊近了姜意,和鼻尖兒相,彷彿親昵曖昧,卻說的殘忍,「就是死。」
姜意頓時一個激靈。
昨兒祁闌沒提刺殺的事也沒提崔世清,可現在這一句,一定是沖著當初要刺殺祁闌的那件事而說的。
姜意吞咽口中唾,點頭。
祁闌微涼的手指拍拍的臉蛋,「但孤也不會濫殺無辜,比如外面那個,他是皇上的人,要給皇上通風報信咱們在莊子裏都做了什麼。」
姜意意外祁闌會解釋。
但祁闌已經起。
「你吃吧,孤還有事。」
他繞出桌案朝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別自不量力,自尋死路。」
作為一條九魚,姜意難得腦子裏蹦出一個語,「我自求多福。」
祁闌挑了一下眼尾,轉頭出去。
長喜隨其後。
等他們一走,福寶朝姜意這邊過來,「奴婢服侍娘娘吃飯。」
大魚大一撤走,桌上只剩下清粥小菜,加上又被祁闌嚇唬一頓,姜意頓時沒有胃口。
福寶卻盡職盡責給布菜,「娘娘,吃飽了才能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不是?」
姜意轉頭看。
福寶笑嘻嘻,「只要娘娘忠心殿下,奴婢就忠心娘娘,娘娘吩咐奴婢做什麼,奴婢都做。」
這話的暗示幾乎已經到了明示的地步。
正說話,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姜意和福寶倏地齊刷刷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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