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那位張同知平素表現得清高,且生活上看著也清貧,但實際上,用一句“包子有不在褶子上”來形容是一點也沒有錯。
陳義安得了提示之後,直接就領著人又去了張府。
張同知就算原本還有些擔憂,但在錦衛幾次鎩羽而歸之後,心裏亦是底氣十足,見著陳義安等人倒是一點也不怯,反而還作出了一副問心無愧,所以能坦然的讓人搜查的模樣來。
要是不知的人瞧了,大概也會在暗地裏啐錦衛一口吧。
隻不過,在看到陳義安竟然直接領著人衝著那茅廁去了,張同知卻是再也保持不住麵上的鎮定了,在陳義安等人從那茅廁的牆裏挖出了大量的財,其中就包括那枚夜明珠之後,張同知更是臉蒼白,如喪考妣。
若之前,因為錦衛始終未在張同知的府裏找到任何可以證明他確實收了賄賂的財,那麽現在,在那枚關鍵的夜明珠被找出來之後,張同知就是有十張,他也再不可能將自己洗清了。
這件事的最後,張同知藏起來的那些財,自然是被全部呈到了景泰帝跟前。
別看張同知平時給人的印象是生活極為清貧,但實際上他藏匿起來的財還真是不,大致估算了一下,就算撇開那枚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也至還有個三四萬兩銀子。
三四萬兩……
京城許多宦之家的家底都不定有這麽多呢。
由此也可以看出來,張同知在披著那張清高皮到底收了多賄賂。
按著大梁朝那條貪腐五十兩銀子以上就要被判斬的刑律來算,張同知都不知道可以被斬個多次了。
景泰帝因此又大怒一場,直接就讓人將張同知拿下,等候秋後斬。
而大怒之後,景泰帝才好轉了沒多的頭風又再次犯了,而且這病還來得異常的急,在接連幾日沒有上早朝之後,太子自然又擔負起了監國的重任。
朝中局勢是如何的風雲變幻,徐玉見倒是沒怎麽能到。
轉眼就是幾日過去,端午也就到了。
這,錦年和錦華麵帶笑容的拿了幾串包得尤其巧玲瓏的粽子回來。
“主子,這是郡主特意吩咐廚房給您做的粽子。”錦年道。
先前錦年和錦華就被安郡主去了安和院,原還以為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們呢,卻不想是們將這些粽子拿回來給徐玉見。
粽子是糯米做的,本就不容易克化,加上徐玉見那脹氣的病又才好了不久,因怕徐玉見積了食,安郡主特意吩咐了廚娘將粽子做得極為致巧,就算徐玉見吃東西再怎麽秀氣,兩口也就能將一個粽子吃完了。
那粽子上還綁了五的彩線,看著倒不像是吃食,而更像是裝飾了,就是掛在了門口當門簾也一點也不會顯得突兀。
徐玉見看著這幾串粽子,也笑了笑。
安郡主待也確實是沒的,就連這起子事也都考慮到了。
錦年和錦華會如此高興,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先收起來吧,等下晌了煮幾個來試試。”徐玉見吩咐道。
兩個丫鬟於是笑盈盈的應了。
錦年和錦華才退了下去,錦玉就匆匆進了屋。
“主子,”錦玉行了個禮,“寧王妃來了,道是特意來探主子您的。”
寧王妃?
徐玉見一開始還沒領會過來這指的是誰。
怔了這麽一瞬,才想起來是怎麽回事。
去年年初裏,景泰帝總算是下定了決心立儲,立了當時占了嫡長二字的皇長子為太子,之後接著就又下了另外一道聖旨,封了二皇子為寧王。
寧。
這個封號,當時可是朝中不人都在心裏暗暗揣測景泰帝是不是在借此敲打二皇子。
當然了,景泰帝到底有沒有這個意思,大概也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腦子裏瞬間閃過這許多,徐玉見隨後卻忍不住微微擰起了眉頭。
起來,徐玉見還從來沒見著過寧王妃的麵,原本去年的宮宴是有機會見著的,偏偏因為景泰帝那時犯了頭風取消了宮宴。
可以,徐玉見與寧王妃不僅素不相識,而且還沒有任何的。
既是如此……
寧王妃今突然上門,還點名要來探徐玉見,這又是為何?
徐玉見略思忖一番,便吩咐錦玉:“將人領到母親那裏去。”
寧王妃親自上門,自然不可能讓吃個閉門羹,但明知道寧王妃的來意有異,徐玉見又豈會去見?
將帶到安郡主那裏,安郡主自然會應付的。
錦玉微微頷首,自退了下去。
既然將這件事推到了安郡主那裏,徐玉見倒也沒再去想寧王妃的來意,用過午膳之後又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覺。
等到因為有些而醒過來,又吩咐了錦年讓人煮兩個粽子嚐嚐。
熱騰騰的粽子端到徐玉見的麵前,徐玉見倒也真的有了胃口,以兩口一個的速度將兩個粽子都給解決了這才將筷子放了下來。
丫鬟們才將桌子收拾好,安郡主就來了。
“母親,您來了。”徐玉見起笑著朝安郡主迎過去。
安郡主同樣滿臉笑意。
先將徐玉見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沒有什麽不妥之,這才與徐玉見一起坐到了羅漢床上,待丫鬟們送上茶水點心退下之後,安郡主這才開了口。
“寧王妃今來過。”
徐玉見點頭。
這件事當然是知道的,也是吩咐了錦玉將寧王妃領到安郡主那裏去的。
安郡主自然也是清楚這一點的,於是又道:“恬姐兒,你今做得對,以後再有這樣主找上門來的人,你直接把人推到我這裏來也就是了,寧王妃這些人……他們能著你,難不還能著我不?”
著話就冷笑了一聲。
徐玉見一怔。
聽安郡主這樣,大概也能猜到寧王妃的來意了。
其實這也並不難猜。
景泰帝的龍如今是每況愈下,太子才被立為儲君不到兩年,就已經兩次因為景泰帝龍的原因而監國,寧王想必也是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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