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見幽幽歎了口氣。
想,沈熙大概和一樣,都不喜歡麵對離別,所以他們才會如此有默契的由他不告而別。
想著這些,徐玉見翻了個,然後立即就覺著有些不同。
床鋪空了一半,原本被捂得熱乎乎的一半被窩,因為那人的離開,也開始一點點的變冷。
徐玉見又有些悵然了。
不過……
再如何,這日子總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沈熙在外麵有大事要做,也得好好養著自己的子,再平平安安的將孩子生下來。
孩子……
徐玉見的手輕輕上自己的腹部。
似乎是察覺到了徐玉見的心思,腹中的孩子突然一腳踢在了的肚子上,即使隔著中,徐玉見也到了腹上突然鼓起來的一團。
這徐玉見突然就又喜悅起來。
這是的孩子。
雖然已經醒了,但徐玉見也沒急著起,而是又合眼休息了一會兒,再醒來時外麵已經大亮了。
徐玉見揚聲喚了候在外麵的丫鬟們進來服侍梳洗。
從前徐玉見起時,一般都是由著兩個大丫鬟領了幾個丫鬟服侍,但現在徐玉見的子越發的笨重,唯恐人手了會服侍不過來,每每到了早上起的時候,都是由了四個大丫鬟一起,領了一溜的丫鬟服侍。
所以,徐玉見這才一喚人,房門跟著就被打開了來,然後早就有所準備的丫鬟們魚貫而,屋裏頓時就由先前的冷清變得熱鬧了起來。
徐玉見心地護著肚子,被丫鬟們攙扶著起。
屋裏燒著地龍,雖然才從暖和的被窩裏起來,卻也並不顯得冷。
等到徐玉見將裳穿戴妥當,淨了臉,坐到梳妝臺前由一個手巧的二等丫鬟侍候著梳頭時,瞅了一眼外麵的,問道:“今可還在下雪?”
這場雪從昨兒了夜就開始下了。
錦年幾個都是才從外麵進來的,聞言都不用往外麵看,就道:“回主子,雪還在下,而且下得還不,郡王爺……”
才了這幾個字,錦年就驀地住了口。
沈熙了皇命去遼城的事,現在府裏的人都知道了。
錦年原本是想,沈熙一早就離開,那時候正是雪下得最大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被風雪所阻,但想起沈熙離開京城,心裏最不好的人就是徐玉見了,這時候提起沈熙,定會徐玉見傷心,所以這話頭才會突然截了一半下來。
徐玉見偏過頭看了錦年一眼,“想什麽盡管,我還沒那麽脆弱……”
錦年幾個聽了便都笑著不話。
徐玉見便也歎了一聲,“遼城比京城還要嚴寒許多,也不知道夫君去了遼城……”
屋子裏眾多的丫鬟都噤聲不語。
沒人敢在徐玉見的跟前提起沈熙。
好半晌,徐玉見才又微微吸了口氣,笑著道:“瞧我,夫君是奉了皇命去遼城的,總不會有什麽事,我也是關心則了,你們也不用作出這副不敢提到夫君一句的模樣來,以後該如何便如何。”
眾多丫鬟對視一眼,齊齊應了聲“是”。
這時,丫鬟已經將徐玉見的頭發梳理好了,徐玉見被錦年扶著站起來,正要吩咐人擺早膳,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低語聲。
接著就有丫鬟打了簾子低聲稟告:“郡王妃,郡主和榮嬤嬤來了。”
徐玉見有些意外,連忙扶著丫鬟的手站起往外迎了兩步,就見著安郡主和榮嬤嬤一起走了進來。
“恬姐兒,你趕坐下,都是自家人,哪裏用得著你來迎……”安郡主連忙道。
等到兩人都坐了下來,安郡主才又道:“恬姐兒,我也沒什麽別的事,就是日裏一個人用早膳總覺得冷清了些,這才特意來了你這裏,咱們娘倆兒啊,以後就湊一起用早膳得了,反正那個不孝子都已經將咱們娘倆兒丟在這京城,咱們不管他……”
徐玉見忍不住笑。
從前的早膳都是在安和院裏用的,還是徐玉見有了孕之後,安郡主不想來來往往的,這才分開了用,又豈會覺得冷清呢?
安郡主了這麽多,其實也不過是在變著法兒的安罷了。
沈熙離開了,徐玉見確實會覺得有些難,但也不至於就難到茶飯不思,還要邊的人都意哄著才行。
話的功夫,早膳就已經擺上了桌。
徐玉見笑著對安郡主道:“母親,夫君去遼城也是辦差事的,用不了多久也就回來了,兒媳也不會太過傷懷,您也犯不著這樣心翼翼的,如今冷,要是還要累得母親每日一早跑這樣一趟,可就該兒媳心中惶恐了……”
用過早膳,徐玉見又與安郡主了好一會兒的話,好歹是把安郡主每早上要過來一起用早膳的想法給打消了。
不過,安郡主也了,就是早膳不過來用,午膳也是定要過來的。
徐玉見也拗不過,隻得應了。
如今府裏本也隻剩下們婆媳二人,在一起用膳總也要熱鬧親近一些。
用過早膳,安郡主還要理府裏的庶務,隻與徐玉見略閑談了幾句就離開了。
徐玉見歇了一會兒,正扶著丫鬟的手走消食呢,就有婆子進來稟報,道是宮裏有賞賜。
宮裏的賞賜?
徐玉見挑了挑眉。
沈熙今一早才離開了京城趕往遼城,宮裏就有賞賜下來,看來景泰帝對於沈熙這次要辦的差事亦是極為重視的。
不過想想也就能理解了。
遼城之若是不能盡快平息下來,與北夷的戰事就不可能有什麽好結果,真要讓北夷的鐵蹄踏進了大梁的國土一步,不百姓會多苦,景泰帝這個帝王的麵上亦會無。
對於想要在史書上留下一個好評價的景泰帝來,這無疑是不能容忍的。
如此一來……
也難怪景泰帝會心急了。
今往端郡王府送的賞賜可是不,不僅景泰帝那裏有賞賜,就是江皇後也賞了東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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