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些話是人斷不敢聽的。
蘇氏拉住了盛鼎昌的手,急道,「姐夫,我這個兒生下來,必是大長公主,可承盛家百年之志,上天庇護,甚至可能為太子妃,為皇后的。」
「一旦如此,這天下與從前,不會有什麼兩樣的。」
盛老太太指著盛鼎昌,恨鐵不鋼的說,「你都對說了?」
盛鼎昌低下頭,不敢說話,但在蘇家兩姐妹之間,他顯然是選擇了妹妹,才將一切都告訴了。
盛老太太頹然,「起來吧,如果你能趕在你姐姐之前生出兒,那便可以。」
但名份,一時不會有。
蘇氏哪裡在意那些,只知道的計劃有了第一步,以後可以慢慢的第二步,第三步。
開心的拉住盛鼎昌的手,一臉欣喜。
「我盛家朝滅了百年。」盛老太太道,「如今選擇蘇家無非是因為他們的能力,只你好好的,如果這真的是個兒,便看著況慢慢來辦,如果不是……即使你是蘇家,我也不會留你。」
盛家朝?盛清蕓猛的睜開眼睛,想到一件事。
前朝,姓盛。
盛清蕓撐著坐了起來,慢慢的著額頭上的汗水,又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是因為盛清蕙比出生早,更是「大長公主」,所以才會留?
不,這是不對的。
盛清蕓記得盛老太太對不喜的原因,是因為種種習慣,皆是不同。
只是一個踩腳板。
「是噩夢了嗎?」蕭胤道。
蕭胤正坐在窗下,點了小燭,正在看摺子,見到盛清蕓如此時,便挪了過來。
盛清蕓瞧著他,細細的想了想,覺得這與噩夢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是!」盛清蕓很坦然的說道,「這是一個極為可怕的噩夢,我只著永遠都不要再想起。」
蕭胤坐到的邊,摟著的肩膀,道,「都不重要。」
「是!不重要。」盛清蕓嘆了口氣,「畫舫之事如何了?」
蕭胤聽到此事時,便是一陣嘆息,顯然是事進展的並不順利,但他是已經儘力了。
「他們早晚是會浮出水面的,夫君莫急。」盛清蕓輕聲的勸著。
「我知道。」蕭胤輕理著盛清蕓的頭髮,說道,「我始終都知道。」
沒有什麼檻是過不去的。
門外有人晃。
盛清蕓一眼就注意到,提醒著蕭胤時,就聽蕭胤道,「是衛白英,估計是有事要報。」
蕭胤出去聽著衛白英報上的事,復回來時,神有些張。
「夫君,這是怎麼了?」盛清蕓詫異的問。
這般晚了,盛清蕓是要出去嗎?
「主謀已抓住,證據確鑿,都推在父皇的面前。」蕭胤急切的說道,「我要進宮看一看。」
當盛清蕓聽說此事時,只覺得震驚。
抓住了?真的假的?
「我多安排人手,你好好的護著自己。」蕭胤提醒著盛清蕓。
盛清蕓這才回過神,忙向蕭胤點著頭,「夫君放心,我會護好自己的。」
絕對不會任何人傷了。
蕭胤這才安心,就此離開。
盛清蕓皺著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折騰了這麼久,說是抓住,就能抓住了?
這世上會有這麼簡單的事嗎?這也不能怪盛清蕓會想得多,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會有許多的事,超乎他人想象。
當蕭胤離去后,翠雪與小荷便進來服侍著。
蕭胤的那一邊,離開太子府後,一路往宮中時,便勒了馬韁。
這是在抓人嗎?
「王兄?」蕭鈺一派蕭索的喚道,「是要進宮嗎?一起吧。」
蕭胤在看到蕭鈺的神時,很是震驚,也極心疼。
「你這是……」蕭胤看著他。
蕭鈺仰起頭,「王兄,我搜集了全部的證據,抓了人,厲害嗎?」
「厲害!」蕭胤不知自己是什麼心,只是看著蕭鈺的模樣時,的確是十分的心疼,絕對不希他的弟弟會是這樣的境況。
蕭鈺則是很坦然的接這一切,「我做的,我認,不是我做的,我可不認。」
「某些人打著我的旗號,做了許多過分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你應該付出代價。」忽然有人對著他們的方向喊著。
他們一同看向那一側,竟然是首輔魏大人?
蕭胤是考慮過很多人,但從來不是他。
鄭侯押著魏大人,直接就了宮。
也正是他,當初尋了那麼多人去與蕭鈺接近,想要蕭鈺聽話,以後蕭鈺當皇上。
也是他有辦法說服那麼世家子弟,變他的利,而他們的爹娘發現以後,斷然不能說話,為了自己的孩子甚至會一再的妥協。
「魏大人最近有些急了。」蕭鈺道,「你發現父皇重用科舉新貴,你的人漸漸的被調離,才想要膽敢一試吧?」
「如何試?」蕭胤問。
蕭鈺冷笑著,「奪位而已。」
僅此而已嗎?
蕭鈺知道所有的計劃,在說起來時,毫無力,可是在盛清蕓聽起來時,卻是另一番景象。
蕭鈺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不肯說,直到事到了最後一步,才將它全部都拿出來,展現在眾人的面前,魏大人逃無可逃。
「進宮。」蕭胤道。
魏大人還在那裡罵著,但被鄭侯用抹布堵住了。
這抹布……從何來的?
魏大人也算是一朝重臣,沒有想到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做了這麼多的事。
皇上並無預設,但真正判下來時,也幾乎沒有猶豫,但凡參與的人,也並非是每個人都即時的到懲罰,但是他們要經歷的結果,也指定是好不到哪裡去。
惟有蕭鈺,才是人最揪心的。
他自請去了嘉禾長公主的別院小住,那裡已暫時修葺好,但並不適合。
當這一切落到盛清蕓的耳中時,盛清蕓正查著前朝之事,聽說關於蕭鈺的事時,心複雜,「我去看看他。」
邊的下人自然是不願意的,生怕會歹人有了可乘之機,但心裡已經決定,如若不去看,的心裡也絕對不會好。
這一行人,便浩浩的往前別院,見了蕭鈺。
蕭胤竟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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