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幹什麼！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賀歸心:徐國的小皇帝在我家裏，你們敢手！

幸好他及時收了。

畢竟，面前這些人不知是敵是友，揪著他領子這個人長的好兇，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我管你是誰！我問你！」秦恪礦的嗓音著實把賀歸嚇得不輕:「你是住在這附近的人？」

賀歸掃了眼他後浩浩的一群兵，夾了雙。

快嚇尿了。

「我……我不住在這！我只是進山採藥！」

師傅教過他，遇到任何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神。

這山谷連同附近的鎮子都不是很安全，很可能混敵軍細作。

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肯定是細作沒跑了。

「那你這些日子有沒有看到一個子或者一個小孩兒？」

賀歸雙目一抖。

果然是來找卿九和皇上的。

「沒見過……我只採葯，什麼人都沒見過。」

秦恪瞇了瞇眸子，近了幾分:「你當真沒見過？」

賀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猛地搖頭:「我真的沒見過。」

秦恪鬆了手:「沒用的廢。」

賀歸理了理自己的襟，暗暗僥倖。

他真是太聰明了，幹了一件大好事。

「再去找，把整個山谷翻遍了，也得把人給我找到。」

秦恪帶著人走遠了，賀歸狂跳的心總算是安穩下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脯，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這裏太危險，萬一被他們跟蹤就不好了，我還是晚點回去吧。」

一直到天暗下來，賀歸才背著背簍回來。

「賀歸？」

聽到腳步聲，卿九輕喚了一聲。

賀歸進了屋，放下背簍:「師傅，你的怎麼樣？」

「勉強下地，但不能站太久。你今天去哪兒了，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別提了，我今天在山谷里遇到了一批兵，看那個領頭的人就是敵國的大將軍，長的兇神惡煞，一見我就把我提起來了，我當時可害怕了。」

「然後呢？」

「他們問我有沒有看到一個子和一個孩子，我這一聽就知道問的是你們。幸虧我機智，看穿了他們的份，沒把你們供出來！」賀歸沾沾自喜道。

「稚。」顧酌雙手環，低聲罵道。

「他們走了？」卿九張地問。

「他們在山谷里四搜索，我怕被他們跟蹤，所以這麼晚才回來。」賀歸擼起袖子，洗了手，喝了一大口水道。

「你這地方蔽嗎？不會被他們找過來嗎？」卿九順著窗外看出去，只能看到無盡的林子。

賀歸一揮手，自通道:「師傅，你到這裏之後便沒出去看看，我現在告訴你，我這住，其實是建在樹上的，一般人找不到，周圍都是大樹遮擋，很難發現。」

卿九錯愕了一瞬，隨即瞭然。

怪不得，一直覺得這屋子實在是太小。

自從來了之後，賀歸就沒有睡在屋子裏。

「那便好，等我的和酌兒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出去。」

賀歸神黯然，抿著道:「師傅，你會帶我一起走嗎？不能留下來嗎？留在這，我養你一輩子！」

顧酌剛喝了口葯，差點一下子噴出來。

「養？你拿什麼養朕的姐姐？你這小屋子這麼屁大點地方，怎麼養？你想讓姐姐跟你吃一輩子的苦？」

賀歸啞然，獃獃地看著卿九，許多話如鯁在，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如果可以，他不希做自己的師傅。

「賀歸，我有必須要做的事，不能一直待在這，但我會帶你一起走。」

「師傅……」賀歸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淚意:「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賀歸你是不是瘋了！」顧酌怒吼道:「我看你是癡心妄想，朕早就覺得你心思不純。」

卿九止住顧酌的話:「酌兒，別這麼說，好歹賀歸救了我們的命。」

顧酌用手指頭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朕只是嚇唬嚇唬他。」

「師傅，我是癡心妄想，但我這輩子從未想過和一個人一直在一起，就算以後師傅要離開，賀歸也想一直跟著，跟您學醫。」

「那當然可以了。」卿九一笑。

賀歸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轉離開去熬藥了。

「姐姐，他不會是喜歡你吧？」

「酌兒，你這麼小的孩子懂什麼喜歡嗎？賀歸他年紀也不大，不可能的。」卿九拍了拍他的腦袋。

「你別以為我不懂，我在宮裏，父王之前給我安排了好多妃子。」

卿九:……

雁王這麼急著抱孫子？

可惜了。

「酌兒，你子怎麼樣？痛不痛？」

「不怎麼痛了，也能自如活了。」

卿九給他檢查了一番，確認無礙之後，寬了心。

賀歸給兩個人做了晚膳，顧酌很喜歡吃，直接炫了兩大碗飯。

「你這小子，不得不說，手藝還真不錯，比宮裏膳房的廚子差不到哪裏去。」

「多謝皇上誇獎。」賀歸回答的不溫不火，心似乎還是有些差。

卿九看他低垂的眼睫，神哀傷，言又止。

——

秦恪帶著人回營地的時候，顧暮舟已經醒了。

他渾還有些虛弱，左臂不能。

他強撐著子坐起來，來狂月。

「狂月！九兒有沒有消息？」

狂月進了賬，頷首:「主子……秦將軍今日也去山谷了，但……還是沒找到。」

「本王再去一趟。」

顧暮舟從床上下來，險些站不穩。

狂月趕上前去扶著他:「主子，您還是先把子養好吧。」

「本王一定要找到九兒。」

顧暮舟推開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卻被桌案的一角撞到了大。

鑽心的疼傳來，顧暮舟捂著，右手撐著桌案。

餘瞥見了桌子上之前狂月給他的信。

狂月連忙過來扶著他:「主子！」

「這封信……還在這。」

「您沒看？」

顧暮舟拿起那封信，鬼使神差地打開了。

翻開的那一瞬間，那悉的字跡讓顧暮舟的手指猛地一抖，差點沒抓穩信。

王爺親啟:

與臨水一戰，切不可急躁，徐徐圖之才是上策。臨水與其他三國聯手，兵力相差懸殊，應取巧，而不可莽撞應之。王爺自當保護好自安危，方可穩住人心，使軍心合一。

若臨水狗急跳牆，王爺應當避之，趁其不備，襲軍營，讓其措手不及，軍心大之時，是救出皇上的最佳時機。

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