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蓮來偏殿接溫阮的時候,薛貴人卻是和溫阮而過。
薛貴人氣的臉通紅,“真是廢……”
“本宮這一服多看,可這些糊涂的東西,居然敢把滾燙的東西灑在本宮的上!”
若不是白小七幫擋了一下,怕是當場就要鬧了笑話。
薛貴人雖然狠狠的責罰了宮,可想著馬上宮宴就要結束了,得趕換一干凈的服。
只是可惜了這一直被白小七夸贊的服,連宸妃都說上面的香味好聞……
“找個安靜的地方,杖斃了!”薛貴人邊的老嬤嬤說,“知道了嗎?”
老嬤嬤趕回答,“老奴知道了!”
“本宮聽你說溫縣主也弄臟了服?真是奇怪,這些下人今兒怎麼手腳的,真是丟了皇家的面!”
“咱們走快些,本宮還有事想問問溫縣主!”
薛貴人雖然心里有氣,可在聽說溫阮也在換服,想著正好有機會問問溫阮一些事。
結果,青蓮一瞧見薛貴人,就拉著溫阮躲在了暗……
薛貴人走的急匆匆的,自然沒瞧見暗的溫阮和青蓮,還在罵,顯然是真的要氣暈過去了。
青蓮和溫阮說,“今兒有宮一直想往薛貴人的上落東西,想弄臟薛貴人的服!”
“白家七公子倒是瞧出來了,他拖延了薛貴人的腳步許久,可這人卻不得手不甘心,最后更是拿了滾燙的東西潑薛貴人!”
“奴婢出來的時候聽聞白家七公子的手,似乎傷了!”
溫阮一聽,心里頓時有了怒意。
皇后找的麻煩,倒是可以慢慢對付,可皇后傷害邊的人,那是絕對不行的。
“咱們先回去!”
溫阮和青蓮剛走了幾步,便聽見“彭”的一聲。
下一刻,宮殿的上空有無數的煙花升空,最后綻放開來,姹紫嫣紅,極其的好看。
青蓮在宮伺候多年,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滿天的煙花,有片刻失神。
而此時,溫阮卻在煙花聲里聽見了一個貓的的聲音。
溫阮瞧了半天,最后在不遠的草叢里瞧見了一只極大的小白貓……
“這是國師大人養的阿貍!”
青蓮見溫阮瞧著那貓,便解釋,“阿貍可聰明了!”
“不過,它向來都跟在國師大人邊,今兒怎麼來這里了?真是奇怪!”
下一刻,一個穿著白道袍的人,便從暗的影里走了出來。
宮的燭火明亮,溫阮很快就看清楚,眼前的人居然是一頭——白發?
這人生的俊朗,可眉眼里卻是淡淡的疏遠,他白的長發束起,用玉簪子固定住,顯得他格外的仙風道骨。
青蓮嚇的趕跪在地上,“見過國師大人!”
溫阮也立即行禮,“見過國師!”
“起來吧!”白玉修語氣很輕,他對青蓮說,“我想和溫縣主說幾句話!”
青蓮奉命趕后退了幾步,等離開后,白玉修才對溫阮道,“溫縣主別來無恙!”
溫阮看著眼前的男子,卻是有些詫異。
這是第一次見到白玉修,這人怎麼會用別來無恙四個字來和打招呼?
這話,更像是在和人講一樣。
“不要!”白玉修似乎對溫阮的態度一點也不驚訝,他說,“溫縣主若是有不解的地方,過些日子來白家見我!”
“我說的是……”
白玉修抱起地上那只胖圓滾滾的大白貓,然后用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大白貓的頭,“比如你總是夢見一些不該夢見的東西,我覺得我能幫你解答!”
溫阮臉一變。
白玉修是怎麼知道會夢見前世的事?
剛想問白玉修話,結果卻聽見不遠傳來幾聲撕心裂肺的尖聲——
“啊——”
“啊——”
是薛貴人的聲音。
白玉修似乎也聽見了,他丟下手里的貓,對著溫阮說,“方才溫縣主是一直在和我說話,對吧?”
溫阮愣了一下。
而白玉修又把同樣的話和青蓮說了一遍后,白玉修才擰著大白貓朝著發出尖的地方走去。
這大白貓生的像個小狗似的,又又圓。
白玉修更是仙風道骨,走起路的時候,彷佛下一刻就會飛走,當然——若是白玉修的上沒有那些貓,會更有仙氣。
………
此時,偏殿外已經來了一群侍衛和宮、老嬤嬤。
薛貴人嚇的坐在了地上,然后指著里面說,“有,有刺客!”
侍衛們顯然都是嚇了一跳,他們匆匆的走到偏殿,結果卻在里面聽見了一個嘆息的聲音。
這聲音極其的曖昧,伴著嘆息的聲音,還有一個低沉的男聲。
“滾出去!”
男人抬起頭瞪了侍衛們一眼,“敢擾了孤的興致,砍了你們!”
侍衛們在看清楚男人的容貌后,嚇的從里面又退了出來。
而外面,薛貴人顯然是被嚇壞了,哭的厲害,像是下一刻就要暈死了過去一樣。
溫阮雖然未經人事,可卻從侍衛們的表里,猜出一些東西。
殿,是太子!
溫阮想起,方才見過謝名姝。
謝名姝和說了一番奇奇怪怪的話,故而溫阮也回答了幾句。
其實謝家的事,溫阮也多知道一些。
謝名姝病愈,那麼就等于謝家承認了這門親事,謝名姝和太子的喜事,就在最近這幾個月了。
只是,謝家之前的疏遠,肯定會讓太子生出不滿的心思,謝名姝想要為太子妃,那麼的確需要好好的去討好太子。
溫阮皺眉……
不對。
按理說,太子更需要這門親事,他需要謝家的支持。所以,謝名姝再怎麼討好太子,也不需要在這個時候和太子發生關系。
而且,就算真的發生關系,也不該不挑剔場合。
“里面是誰?”
皇后一臉氣憤的走了過來,“是那個小賤人!”
口不擇言,讓不人都有些錯愕。
這堂堂的皇后,怎麼像個鄉下的潑婦似的。
“是,是謝家……”
侍衛們還未說完,謝名姝卻從暗走了過來,淡淡一笑,“我好像有些迷路了!”
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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