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醒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跑出宮來,和護國公一起去釣魚了。至于這釣魚的地方,最初知道的時候差點驚掉下。
當時云初醒看見護國公輕車路地在一戶人家的后院墻外停留,然后手矯捷地反了進去……
真的是以為護國公說的釣魚,是找個湖正正經經地釣的,發誓真的不知道護國公會帶到太傅府。
沒錯,就是太傅府。
太傅府的后院連著一座小山,這里開了一片寬闊的池塘。聽聞邱太傅最養魚,這里滿池塘都是金黃錦鯉,還有許多深的鯽魚。
這些在邱太傅眼里都是寶貝,在護國公眼里是能打擊到邱太傅的最佳武,而在云初眼里,這就是清蒸鱸魚,紅燒鯉魚,鯽魚湯……
起初不明白,明明護國公府都挖了一個魚塘了,怎麼還要跑到別人家的魚塘里釣。
護國公如是說:“不來這兒釣,我家魚塘哪來的魚?”
云初醒:“......”
好理直氣壯,都沒法反駁。
“干嘛不自己買?”問。
護國公拋下魚線,起一塊糕點塞進里,含混不清道:“又現的還偶花那個前這麼做什麼?何況,我這麼窮。”
云初醒:“.......”
看了看護國公上穿的錦華服,頭上的翠玉冠,大拇指上極佳的羊脂玉扳指,腳上的緙皂底金云紋靴子,不暗嘆:你窮得只剩下錢了吧?
云初醒著毫無靜的魚竿撐著下問:“這魚會上鉤麼?”
護國公那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哪有半分是釣人家的魚的心虛,他悠悠然道:“釣魚這種事是要看緣分的。”
云初醒看了看靜悄悄的池塘,嗯......好像這魚并不想要這樣的緣分。
第一次的釣魚之行還算順利,沒被發現,就是這魚沒釣道幾條。好不容易釣道的兩條鯽魚奇瘦無比,蔫的,兩顆眼珠子快要吐出來,云初醒嚇壞了,趕又扔回了池子里。
護國公倒也不可惜,他著下凝視魚塘,“看來這魚還得在養一陣,這瘦的,影響我垂釣的良好驗和心。”
云初醒再次:“......”
不過這事兒,一回生二回,再來幾次之后云初醒就已經坦然無束了。
以往幾次,為了照顧護國公所為的垂釣良好驗,都是坐在一樣啃著果子默默等著,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興致,但時間一長,耐心就耗盡了。
“這得釣到什麼時候?”撐著腮幫子,百無聊賴地盯著毫無波瀾的池塘。
護國公氣定神閑,因為剛吃下一盤綠豆糕,他打了飽嗝,“釣魚得有耐心,這魚不上鉤,你有什麼法子?”
“可是咱們釣了這麼久,已經了太傅好多魚了。”
護國公急忙手食指在上,做了個噤聲的作,而后他悄咪咪地說:“咱們憑本事釣的魚,怎麼能。再說了,那老頑固這麼多魚,我釣幾條怎麼了?我不要釣,還要把這里的魚全都釣。”
云初醒汗,這護國公不單單是釣魚,而是跟邱太傅杠上了啊。一時無語,這較勁兒也不是這麼較勁兒的啊,這池塘這麼多的魚,得釣到什麼時候才能釣啊。
于是,眼珠子轉轉,腦中靈一閃。
眼睛閃過一促狡黠,“我有辦法?”
護國公聞言偏頭看,“你有什麼法子?”
云初醒神兮兮的,從掛在上的兜子里拿出幾顆黑乎乎的小球。
護國公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什麼東西,黑火球,在戰場上,或者是開辟山石的時候用的。不過這幾顆小了很多,威力沒有那麼大。
他虎軀一震,“你哪來的?”
云初醒眨眨眼,“軍庫拿的。”
說的是拿而不是,但護國公還不了解這個小丫頭麼?只要想拿到的東西,不管是的還是搶的,一律都是“拿”。
“你真是愈發的大膽了啊。”護國公嚴肅著臉道,下一刻他便兩眼放,桀桀笑道:“不過我喜歡,嘿嘿嘿......”
說著便拿出火折子,“快,快,點上點上。”
云初醒:“......!”
護國公為什麼上會有火折子,不知道。
在一個風和日麗,靜謐和諧的午后,太傅府后院忽然震出一聲響,將整個太傅府都震得顛了三顛。
邱太傅正握著比在書房里練字,這一聲響令他狠狠地嚇了跳,落在宣紙上的筆畫出了一坨黑乎乎的山水畫。
他放下筆畫走出去,沉聲問:“怎麼回事兒?”
蹦過來的小廝驚慌回答:“大人,好像,好像是從后院傳來的。”
邱太傅驟然變,只覺得腦門一涼,急忙提著擺快步朝后院走去。
云初醒還沉浸在黑火球的威力中無法自拔,護國公這下可沒了當初的那番淡定自若,他了臉上的水漬,拉著云初醒就要走。
“這麼大的靜,那個老頑固肯定知道了,咱們得趕走,不能讓他抓包。不然給他留下把柄,以后在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云初醒自然是知道這事兒的后果,要是邱太傅把這事兒告到燕歸塵那兒去,以后怕是也難出宮了。
于是和護國公拔就跑,但是在跑之前又點了一顆黑火球,不能留下證據。
就在兩人剛飛躍上墻頭的時候,邱太傅氣急敗壞地奔過來了,他一張臉氣了豬肝。
一向穩重嚴謹,頗有文人風骨的邱太傅,今日是徹徹底底的北惹了,他挽著袖子怒氣沖沖地奔過來。
云初醒心里一驚,子不自覺地抖了一個激靈,揪著護國公齊齊自墻頭落了下去。
好在兩人的反應都很快,在落地之前一個急劇的翻,才沒導致連先著地的悲劇。
兩人雙腳剛落地,就聽見圍墻的另一邊邱太傅一聲怒喝:“是誰!”
“砰!”
“轟隆!”
接著一聲響掩蓋了他的怒號,邱太傅被池塘里的靜炸懵了,他呆呆地站在池塘邊,渾,上還掛著水草,頭上頂著一株半殘的睡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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