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君澤道:“二叔你要是太閑得慌,就給兩個孩子包個紅包吧,上次玄芝跟顧玉說你,你讓手下人把江南的綢往西戎運,狠狠賺了一筆。”
君顯像是炸了一眼,看著玄芝道:“你怎麼什麼都跟顧玉說!我才是你夫君!”
玄芝翻了個白眼:“凡事講究一個先來后到,我可是先跟顧丞相一起拜的堂。”
君顯又把炮口對向景君澤:“誰要給他倆包紅包!這孩子姓顧不姓君!我才不給他們錢!”
景君澤冷笑一聲:“那你以后可別求著兩個孩子收你的紅包。”
君顯道:“我求著他倆收紅包?開玩笑,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把帽子染綠的!”
君顯說話夾槍帶棒的,還把宸晰嚇了一下,景君澤頓時不想告訴他真相了。
君顯氣沖沖來,氣沖沖走,還氣沖沖對玄芝吐槽:“君澤是戴綠帽子上癮了嗎?對顧玉好也就罷了,對顧玉的孩子也這麼親切!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孩子是他的。”
玄芝無奈道:“你剛剛也看到兩個孩子了,不覺得跟太子很像嗎?尤其是妹妹。”
君顯回想了一下,嘟囔了一聲:“是有點兒像。”
玄芝見他只是嘀咕,還沒徹底想明白,便道:“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那兩個孩子,就是太子的呢?”
君顯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像是參悟了什麼真相,瞬間汗直立道:“啊啊啊!我知道了!”
玄芝心道:終于知道了。
君顯像是瘋了一樣抓自己的頭發:“季妙仙生的孩子,不會就是景君澤的吧!”
玄芝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腦子是怎麼轉圈的。
君顯見玄芝沒有否認,徹底瘋狂起來:“我那侄兒怎麼會這麼變態!喜歡人夫也就罷了,還跟人家老婆生下兩個孩子。原來被戴綠帽子的不是君澤,而是顧玉!”
玄芝:...
君顯仰頭痛呼道:“我我我,我對不起我那英年早逝的哥哥啊!居然把他兒子教這樣!”
“想我那哥哥,雖然在帝面前狗了一點,但好歹也是端方持重,恪守禮節的世家公子,他的兒子會變這樣!”
“都怪我啊,我在他開始變態的時候沒有及時制止他,現在他的變態已經不控了,連孩子都有了!”
玄芝徹底無語,大聲喊道:“沒救了你!”
君顯十分抓狂:“沒救的是我那侄兒,不是我啊!我要怎麼救救他,把他拉回正道!”
玄芝托腮郁悶道:“我們的孩子有你這麼一個爹,我真的很為他們以后讀書擔憂。”
玄芝才剛識字沒幾年,讀的書也不多,平日里還要訓練娘子軍,不能教自家兩個孩子,平日里孩子的學業全靠君顯看著。
但現在看來,君顯的腦子也不大好使,以后得多讓孩子跟顧玉親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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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抱有跟君顯一樣想法的人不在數,皇家私太多,何況季妙仙是出了名傾國傾城。
君奪臣妻的事,在大禹朝可不是沒發生過。
不然景君澤好歹是帝獨子,帝怎麼會容忍他日日不在東宮,反而放任他去顧府?
更何況不僅是景君澤,就連帝都對這兩個孩子格外看重,讓宮里的醫前去顧府守著,還在孩子出生后,源源不斷地往顧府賞賜奇珍異寶。
哪怕再看重顧玉,也不該對顧玉的孩子那般才是。
這期間到底是顧丞相賣妻求榮,還是太子搶奪人妻?
“不對,我總覺得事不對。”
張太師捻著一枚棋子,看著一團麻的棋盤,怎麼也落不下去。
張蓉的心也的很,今天兩個人的棋下的都心不在焉的。
“我也覺得怪得很,可不是太子荒帝,顧丞相也絕非金瀚一流。”
張太師道:“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弄清楚那一對龍胎,究竟是太子的孩子,還是顧丞相的孩子。”
太子今年都三十三歲了,至今無妻無子,還無視世俗,跟顧丞相行斷袖之舉,讓張太師憂從心起。
張太師為一個忠臣,自然希太子以后是個明君,太子也確實不負眾,在朝多年,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眼里。
可偏偏斷袖無子這一點,對于君王來說,是個巨大的污點,也是一個巨大的危機。
大禹江山絕對不能后繼無人,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皇室,也不能再掀起一陣。
張蓉總覺得有什麼事被忽視了,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不由有些心浮氣躁。
張蓉道:“兩個孩子究竟是太子的還是顧丞相的孩子,大概得等顧丞相的病結束了才能確定。”
張太師道:“沒錯,若顧丞相對孩子冷漠不滿,便說明那是太子的孩子,我大禹朝也后繼有人了。”
張蓉嘆口氣,雖然顧丞相對有恩,可為防山河,還是希這兩個孩子是太子的。
又過了幾日,張蓉忙了一天,到了下值時間,卻被帝住:“張隨侍且慢。”
張蓉道:“帝還有何吩咐?”
帝看著張隨侍道:“西戎進獻了兩塊上好的和田玉,朕命宮中的能工巧匠雕刻了兩塊兒玉佩,你親自前往顧府一趟,給顧丞相的兩個孩子送去。”
宮中的賞賜大多是殿中省派人去送,或者是帝邊的小福子,張蓉不知這次帝為何要自己來送。
還未想明白,小福子就遞來一個托盤,托盤上有一個錦盒。
錦盒現在是打開的,里面擺放著兩塊兒雕飾的玉佩。
張蓉打眼一看,上面雕著的圖案乃是一龍一,栩栩如生。
張蓉暗暗吃驚,早知帝待顧府的兩個孩子親厚,可萬萬沒想到竟用龍雕圖來賞賜。
這可是皇家的象征!
莫非兩個孩子真的是太子的不?
張蓉忍著震驚,接過盒子道:“臣遵旨。”
帝對張蓉寵辱不驚的態度還算滿意,但愿在知道真相后,還能保持淡定。
帝道:“去吧。”
張蓉無意中窺探到皇室的私,腦子里紛紛,一路來到顧府。
沒想到人剛到,手里的賞賜還未出去,落雁便過來道:“丞相請張隨侍前往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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