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元初寒將那些鮮紅的保存起來,用以和孟柒做研究用。
蘇晏靠在那裡看著的作,狹長的眸子流溢彩,“用本殿的解相思?”
聞言,元初寒瞇起眼睛,“用來下咒。”
“詛咒本殿死在你這個庸醫的銀針之下?”似乎很有興致,蘇晏靠坐在那裡,一直在盯著元初寒背對著他的影。
“我倒是想幹脆扎死你算了。不過你死了,我就沒有人做實驗了,畢竟又不會說話。”將從蘇晏那兒來的保存好,元初寒拿著卷鎮轉走過來。
孟柒正在給蘇晏請脈,但他似乎本就不在意似的,還一個勁兒的說話。
元初寒也算佩服孟柒,這個時候還能認真。
“不要說話,閉。”走至榻邊,元初寒旋坐下,一邊展開卷鎮。
蘇晏看著,恢復的脣揚起一抹妖異的弧度,“本殿毒所制不能武,你這庸醫也愈發的囂張了。”以前,可是一直在躲著他的。
掃了他一眼,元初寒不搭理他,因爲看見他那德行就想罵人。可是罵他他又很爽,可不想因爲自己而讓他無緣無故的抵達某些興區域。
心理的看不見也就算了,要是生理也興,絕對會失去理智扎的他不能人道變太監。
“怎麼樣?”看向孟柒,元初寒清的眸子也一片認真。
孟柒擡眼與元初寒四目相對,“你說的對,暫時只能制。殿下,您切不可再武了。否則,餘毒擴散至心脈,將回天乏。”
“三次兩次的,應該沒事兒。他中的毒較,否則當時就翹辮子了。”抓住他另外一隻手,元初寒扣住,與孟柒兩個人各執一隻手,蘇晏好像被扣押了一樣。
“可是,殿下武功高強,力深厚。”孟柒意見不同,他不認爲蘇晏再武會沒有危險。
元初寒看著他,兩人對視,作爲同行來說,看對方的眼睛就能看得出他們在想什麼。
蘇晏兩隻手被他們倆擒著,狹長的眸子在兩個人的臉上轉了兩圈,“你們兩個庸醫到底有沒有把握?本殿看來真的會死在你們手上。”
兩個人同時移開視線看向他,孟柒什麼都沒說,元初寒卻忍不住,“閉!”
輕挑眉尾,簡單一個作,那張臉就變得妖豔異常。
元初寒忍不住的收回視線,實在不能看他,那張臉太晃眼。
“孟柒,你父親當時因爲誤診,害的老頭子最的小兒子早夭,這就是教訓。你要謹慎認真些,否則,你們家就真的要絕後了。”蘇晏語調悠揚的說著,可是聽起來卻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孟柒垂眸,“是。”
元初寒擰眉,看了一眼孟柒,隨後瞪視蘇晏。
蘇晏再次挑眉,“你這個庸醫又想說什麼?儘管本殿未必捨得殺你,但害了本殿,你還想過安生的日子,與離雙宿雙飛,那是不可能的。”
“蘇晏,我真想啐你一臉狗屎!”盯著他,元初寒真的很想很想,不止是啐他一臉狗屎,還要一拖鞋拍死他。
“你還有這種技能?”笑,他相當開心,以至於狹長的眸子裡都染上了笑。
“我還有更多技能,你想試試?”咬牙,明明知道不能和他多說話,可他實在太氣人,很欠揍。
“來吧。”蘇晏眉眼間著幾分急不可耐。
元初寒深深吸口氣,絕對不能上他的當,否則他會很爽。
“死變態。”最後只能咒罵一句,然後不再看他,垂眸做事。
孟柒至始至終都沒再說話,聽著他們二人你來我往,清冷的臉龐幾分複雜。
紫的華袍被扯開,蘇晏靠在那裡,活像被非禮了一般。
孟柒看著元初寒準的下針,他一一記下位,以及鍼灸的順序。
這些很重要,錯了一步,就會出現大問題。
鎖骨下兩寸的地方,下針之後會很疼。
隨著銀針陷皮之中,蘇晏的表也出現了變化。
開始是不適,然後眸子浮起笑意,盯著讓他疼痛的人兒,那張臉恍若生花一般。
掃了他一眼,元初寒不由得蹙眉。
“孟柒,正常人的這個位有銀針打後都會很疼。但,變態除外。”自己扎過自己,有多疼當然知道。可蘇晏這個死變態居然還笑得出來,真是覺得很驚悚。
孟柒幾不可微的點頭,清冷的面上沒任何緒波。即使蘇晏表現的這麼奇怪,他也沒任何表示。
轉眼間,蘇晏的上半以及頭上就滿了細細的銀針,乍一看刺蝟一樣。
儘管如此,可他看起來卻恣意的很,好似被扎的人本不是他一樣。
拍拍手,元初寒長舒口氣,“撤針的時候呢,要按照下針的順序來,錯了一道都可能會讓逆流。人的真的很奇怪,若是外傷,合一下就自己癒合了。可是傷,就一定得小心,錯一步都不行。”
“我鑽研過很多剋制各種毒藥的解藥,但要解毒,就必須得以毒攻毒,對危害很大。有時便是解了毒,卻垮了。施以銀針,確實能避開這個問題,不過,製作解藥就要慎重了。”若是解藥毒過大,解了裡的毒,卻中了另外的毒。
“對,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既能解了銅雀草的毒,也能讓他像正常人一樣。”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離。
蘇晏卻看向元初寒,殷紅的脣彎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不妖異,很清淺。
孟柒慎重的點點頭,“當先最重要的是,要有品的丹頂觀音,以及銅雀草。”
“丹頂觀音我有。銅雀草,我研究百多年前宮裡一個老太醫的手稿有些時間了。但是,事太多,他的字跡又很潦草我看不懂,所以迄今爲止還沒有全部研究完。這樣吧,我派人去取來,咱們一同研究。”這種事,還是和同行鑽研最有效。
離是門外漢,然後又總是自己做主,覺得不重要的就扔開不給念。和他研究能有收穫,纔怪呢。
“好。”孟柒清冷乾脆的答應。
定下了接下來的事,元初寒扭頭就瞧見蘇晏自己在那兒試圖拔手臂上的銀針,立即手過去,一掌打開他的手。
啪的一聲,響亮異常。過於用力,元初寒自己的手掌都痛了。
蘇晏看向,臉上有著被打之人的無辜。
甩著手,元初寒橫眉冷叱,“不許,老老實實的,我剛剛說的話沒聽到麼?”
輕挑眉尾,蘇晏看了看自己的手,被元初寒打的,手背通紅。
“本殿一定要聽你說話麼?”和孟柒說話,他爲什麼要聽。
“廢話,我是大夫。不許,再我就直接扎死你算了,免得你半死不活的壞了我名聲。”沒什麼好語氣,元初寒最後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蘇晏卻不痛不,靠在那裡,狹長的眸子裡,笑意漸深。
“他不疼的話,就不用給他鍼灸。但是要鍼灸的話,就一定要記好順序。”時間到了,元初寒開始撤針。按照之前下針的順序,一一取針,記得清清楚楚,絕無差錯。
蘇晏看著,的手在他的上來來回回,帶著上的藥香味兒。
他就說,離哪怕找個與再相似的人來冒充,他也絕對一眼就能看穿。不說其他,這上的藥香味兒就無法複製。
研究完蘇晏,元初寒與孟柒離開。
走出小院,孟柒這纔開口說話,“你何時離開孜州?”
“就這幾天吧。”孟柒來了,也不用在這裡鑽研蘇晏了,因爲讓孟柒來鑽研也一樣。
“也好,你儘量避開吧。”孟柒點點頭,這樣最好。
“這是什麼話?你打算和蘇晏火拼啊,還要我避開?”元初寒輕笑,下,眉眼彎彎,燦爛至極。
看那笑得沒心肺的樣子,孟柒幾不可微的搖頭,“你不瞭解蘇晏,本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知道啊,大變態。”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都是表象,這些西番的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真正的他,沒人瞭解。”孟柒很慎重的告訴,有些事一定不要想得那麼簡單。
點點頭,“我明白,所以,有勞你在這兒研究他了。”本來,也沒打算與蘇晏過多接,躲還來不及呢。
“放心吧。”孟柒儘管並不想與蘇晏接過多,但是他中的毒,卻是他所興趣的。
事辦完了,元初寒將藥箱給柳蝶後,就去找離。
離在大廳,護衛也全部都在,青天白日的,這裡的氣有些低。
看了看那些護衛的表,元初寒繞過他們走進大廳。
看見了大廳裡的況,也知道爲啥是這氣氛了。
大廳裡,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的捆著跪在地上。主座,離坐在那裡,俊的臉龐冰冷絕凜;幽深的眼眸恍若寒潭,殺閥滿盈。
站在門口,元初寒沒再往裡走,看著那跪在地上的男人,元初寒覺得有點眼。
仔細想了想,忽然想起這人是誰了,見過他。
那還是在宮裡的時候,他隨保護梅震南,橫行於宮中,威風的很。
但,眼下這是什麼意思?離把他抓來了。
他被捆綁著,壯碩的在抖。
“王爺,屬下知錯,屬下但求一死,但請王爺繞過屬下一家老小。”驀地,他開口說話。甚至是帶著哭腔的祈求,然後意磕頭。
但被捆綁,失去平衡,他一就趴在了地上。
屬下?
元初寒微微挑眉,這人是離的人?
拿起茶杯,離姿態優雅的喝茶,似乎本就沒聽見那人的祈求。
“王爺,屬下求您。”那人掙扎扭著,想起給離磕頭。
“給本王做事,向來以家命做擔保,你在第一天時便知道了。可最後還是倒戈背叛本王,看來,你也沒把你的家命當回事兒。既然你都不在意,本王爲什麼要饒了他們?”開口說話,離無表的看著那人,聲線淡漠。
“王爺,屬下知罪,屬下知罪。”連連求饒,那男人已帶著哭腔。
“來人,將鎮國公的心腹給送回府上,一定要‘擺放’的整整齊齊。之後,便送他的一家老小與他黃泉相見吧。”放下茶杯,離起。
步履悠然的自那男人頭頂走過,他掙扎扭的追隨著離的腳步,還在祈求,但他恍似未見。
大廳外,兩個護衛走進來,輕鬆的將那人帶走。而且在帶離大廳時堵住了他的,讓他所有的祈求都堵在了嚨裡,只餘下漸離漸遠的嗚嗚聲。
看著人被帶走,元初寒扭頭看向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離,“那人,是你派去梅家的細啊?”
“不,本王安在鷹手中的眼線。卻不想,被他騙了。”被騙,這是離最不能容忍的。幽深的雙眸森冷一片,煞是懾人。
轉了轉眼睛,元初寒恍然,“他向你報備的人數是假的!而且,梅震南派那些鷹手去郴州以及前些日子截殺我的事,他都沒給你通信。”
“他等級不高,那兩件事沒有及時的通知本王,不足以證明他已倒戈背叛。重要的是鷹手的人數,他向本王足足多報了兩倍的人。”在鷹手當中安眼線很不容易,因爲那些鷹手都是從小培訓,之後被送到梅震南的手裡。
這個人是他好不容易安進去的,雖等級不高,但以前卻起到過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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