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此時沒空理會白瑜心,現在最重要的是云離中的毒,已經沒時間了,若是再耽擱下去怕是會失去心智。
能夠察覺到,楚云離中了毒之后,并不是失憶這麼簡單,而是變得木訥。
就像是……
跟那些傀儡一樣。
經過霜月在夜里追蹤到傀儡之后,姜寧幾乎能夠確定,就是傀儡!云離此刻在一步步變傀儡,過些日子就會完全失去神智,必須快點弄到解藥才行。
只是,赫連天不知所蹤,派了月影樓的人去尋找,也一點消息也沒有。
姜寧皺眉,心有種不安的覺,赫連天那邊怕是出事了。
要是沒能及時趕回來的話,云離該怎麼辦?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得想法子制出解藥才行。
姜寧這幾日待在藥房里,閉門不出,從未踏出過一步。
春蘭端著膳食走進了藥房,道:“王妃,該用膳了。”
姜寧此刻皺眉頭,盯著古籍,無暇理會其他事,淡聲道:“放著吧,我一會兒吃。”
“王妃……”
春蘭眼見著王妃一日日變得憔悴,臉龐都消瘦了許多,到擔憂,“您還是多吃點吧,午膳都沒有吃呢。”
見姜寧無于衷,春蘭咬咬牙道:“您就算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
姜寧聽到這句話,形一震。
最后輕嘆一口氣,道:“端過來吧。”
“是!”春蘭連忙把膳食端過去,生怕王妃反悔。
姜寧勉勉強強用了一些膳食,其實本沒有心,食之無味,不過春蘭說的沒有錯,就算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吃一點。
用了晚膳之后,食困襲來,姜寧覺眼皮很沉重。
春蘭把用完的晚膳端了出去,順帶著關上了門。
姜寧搖搖頭,準備打起神繼續鉆研古籍,總能找出解毒的法子的,但是覺越來越困,眼皮沉重,頭一點一點的。
最后撐不住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云離在院子外路過,看到亮著亮的藥房,頓了頓,連自己都不知覺得走了過去。
春蘭瞧見王爺,連忙走過去行禮,“王爺。”
楚云離的目看向藥房。
春蘭看到后抿了抿,道:“王妃這幾日一直在藥房里,閉門不出,好久沒有出過門了……”
這麼說,是心疼王妃,想讓王爺知曉王妃的辛苦。
楚云離臉平淡,一點波瀾也沒有。
春蘭小聲問道:“王爺要進去看看嗎?王妃若是看見王爺,定會欣喜的。”
楚云離心平靜,本來沒打算進去的,他對整個攝政王府到陌生,對于那個姜寧的子,也是同樣到陌生。
不過在聽到春蘭的話后,破天荒的應了下來,“嗯。”
春蘭欣喜,沒有打擾二人,退了下去。
楚云離走到門口,推開藥房的門,走了進去。
屋子里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他隨眼看去,看到了趴在桌上的子。
子睡容平靜,在燭的映照下顯得溫婉好。
楚云離走到姜寧的邊,對于面前的人沒有一點記憶,但是他卻駐足凝了許久,看著子的睡容,心有一種被平的覺。
就這樣凝了許久后,下上的外,輕輕披到了的上。
他也不知道為何要這麼做,是下意識的行為。
……
姜寧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朧朧睜開了眼。
居然說過去了。
連忙坐起,在這個節骨眼上怎能睡著呢,云離還在危在旦夕,必須想法子快點制出解藥才行。
當起的時候,披在上的外袍掉落。
姜寧微怔,還以為是春蘭給披上的,當看清掉落的外袍時,不愣怔住。
那是云離的外袍。
到不敢置信,難道云離來過?
這時藥房外有人敲了敲門,春蘭道:“王妃,奴婢端來了一些熱茶。”
“進來。”姜寧道。
春蘭走進去把茶水放下。
姜寧看著春蘭問道:“王爺可曾來過?”
春蘭不暇思索點了點頭,“是啊,王妃不知曉嗎?”
姜寧抓了外袍,果然是云離來過,只是睡著了,沒能夠發覺。
云離來看過,還給披上了裳,頓時心到暖意,即使失憶不記得了……云離還是惦記著的。
抓外袍,手一點點用力攥。
定要快些制解藥,解開云離上的毒!
姜寧的臉變得堅毅起來。
春蘭擔心王妃的子,小聲勸道:“王妃,您已經幾夜沒有好好合過眼了,再這樣下去子會熬不住的……”
“我無事。”姜寧搖了搖頭,現在每一時刻都十分珍貴,沒時間歇息。
“行了,把茶水放下就退下吧。”
春蘭還想勸說些什麼,不過當看到姜寧堅毅的臉,最終沒有多說,退出了屋子。
知曉就算勸說王妃也無用,王妃要做的事,無人能夠勸說。
姜寧繼續鉆研楚云離上的毒,越是翻閱古籍,臉變得越沉重,的醫尚淺,若是一般的毒還好,這蠱毒……
蠱毒千變萬化,除非是知蠱毒的人,不然想制出解藥都無從下手。
楚云離上的毒,就算是和薛神醫都沒有法子。
若是能鉆研個數月,也許能鉆研出些門道,但是留給他們的時間太了,云離上的毒約只能夠堅持三四日。
這也得虧是云離力深厚,加上有赫連天給的制毒的藥,才能夠堅持到現在,若是常人的話,這個時候早就為一傀儡了。
姜寧眉頭皺起來。
“現在該怎麼辦……云離,我該如何是好……”
……
另一,薛神醫的宅院。
薛秀獨自一人坐在屋子里,臉木訥,靜靜看著銅鏡,不知在想些什麼。
下一刻眼神變得狠,仿佛像是變了一個人。
“殺了姜寧。”
喃喃念叨,聲音里滿是恨意。
“要殺掉那個人……”
若是薛神醫在這里的話,定然能夠發現薛秀的不對勁兒。
薛秀此刻臉木訥,整個人形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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