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笑的肆意，一只手搭在林曼曼的肩膀上，“嘖嘖，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季小姐也迫不及待的想給你在外面的男人一個名分呢？怎麼，就你自己來了，還是說你的姘頭在外面等著，我們一離婚你們就去登記？”

季曉抿著，顧瑾的話里帶刺，夾槍帶棒的，這種語氣聽著讓人很不舒服。

“是的，到時候顧爺您還能祝福我們一下。”

季曉的本意并不是想這樣說，但看見顧瑾的一只手很是親昵的磨蹭著林曼曼的下顎，這些話自然而然的就從里鉆了出來。

在他的右手上，那個他曾經答應過永遠不會取下來的婚戒，也不見了，季曉離他不遠，依稀還能看見他無名指上淡淡的戒痕。

連戒指都取下來了。

看來是準備接新人了。

嗯，這是應該的不是嗎？

心里鈍鈍的疼著，疼的有些呼吸不暢快，眼睛逐漸的逐漸的模糊了，揚著的角卻倔強的不肯低下。

“祝福？如果我不愿呢？”

顧瑾淺笑一聲，似乎帶著嘲諷。

“那我也會祝福顧爺跟林小姐，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季曉一字一頓，吐出的字像是從腔里出來，沉悶的過分。

顧瑾角的笑意更深，看著季曉的目有種不明所以的深沉。

季曉卻覺得心逐漸的冷了下來，有種不好的覺。

“看樣子，季小姐是很想離婚了？”

顧瑾子往后仰了仰，眼神微瞇，上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是。”

季曉應著，心卻越來越沉。

客廳里的威越來越低，林曼曼也覺到顧瑾周的氣勢驟然冷了下來，僵著不知所措的看著季曉。

“很可惜啊，這個婚，我不愿意離了怎麼辦？”

輕蔑，低嘲的一聲。

“......”

他聲音極冷，讓人不寒而栗，眼底滿是狠辣戾。

這是季曉從未見過的狠。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一定要跟我出爾反爾嗎？”‘’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離婚了？”

簡直是無賴！

分明離婚協議都已經簽了！

季曉覺心口堵得難，不愿意離婚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耍？故意讓撲空？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顧瑾眸幽深，眼底的波濤洶涌久久不能平靜，“離婚，然后跟何昔年遠走高飛，季曉，你做夢。”

就算在外面躲一輩子，他也要季曉永遠帶著這個份。

他早就說過，大不了糾纏，他有的是時間。

“何必呢？顧瑾，一別兩寬，不好嗎？”

讓這些事，這些過去，都隨著這個離婚證塵封。

“一別兩寬？我做不到，我這人自私的很，見不得你幸福。”

顧瑾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像季曉近。

季曉的目跟顧瑾對上，頓時寒到了腳底。

從不懷疑顧瑾的報復心理，他甚至愿意用這種方式報復他！

小肚到了茶幾上，已經沒有后路，退無可退。

可他還在近，那張俊朗又夾著怒氣的臉越來越近，季曉張的連呼吸都在發。

“叮咚——”

一聲門鈴響起，顧瑾停住了腳步。

“我，我去開門。”

林曼曼跑過去開門，顧瑾看見來人，忽然就笑了，只是那狹長的眸子里寒意更甚，讓人心底發寒。

“曉曉。”

何昔年奔過來，擁著季曉的腰。

季曉雙發，渾有些無力，但是在顧瑾的目下，還是忍不住推搡著何昔年的靠近。

顧瑾盯著眼前的兩人，黑眸涌著，里面仿佛住著洪水猛，下一秒就要沖出來把兩人吞沒。

“何爺，你這樣抱著我的太太，還是在我的面前，好像不太合適吧？”

“太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已經準別要離婚了。”

何昔年不顧季曉的拒絕，強勢的把摟在懷里。

“誰跟你說我們要離婚的？”

顧瑾輕飄飄的一聲，何昔年卻神一凜。

顧瑾坐在沙發上，以一種絕對睥睨的姿態看著兩人，“就這麼留下來跟我繼續糾纏也要，兩個人遠走高飛也罷，這個婚，我是絕對不會離的。”

“你既然邊已經有了別的人，何苦糾纏不放？！”

何昔年不住怒氣。

“那又怎麼樣？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與你何干？”

“曉曉肚子里懷著我的孩子，你說與我何干？！”

這個孩子無疑是顧瑾的逆鱗，顧瑾神驟然冷下來，已經全然沒有任何跟他們再花言巧語的心思。

“好啊，那就讓這個孩子生下來，也永遠冠不了你何昔年的姓！”

“你——！”

“昔年！”

季曉攔住何昔年，事已至此，只想離婚，不想再因為何昔年平生出任何事端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跟我離婚？”

“讓這個男人過來，就是你離婚的態度？”

顧瑾黑眸凝視著。

“那你要我怎麼做？”

季曉的呼吸有些急促，同樣急切的看著他。

“你跪下來求我，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顧瑾，你別欺人太甚！”

何昔年咬牙。

“那就免談。”

顧瑾摟著林曼曼的肩膀，轉頭就往樓上走。

“好！”季曉后槽牙繃的死死的。

前面兩人的腳步停了下來，林曼曼清晰的覺到顧瑾摟著自己肩膀的手在收，疼的皺起眉頭。

“我給你跪！”

“曉曉！”何昔年喊著季曉，卻被疏離的抗拒靠近，只能握了拳頭，“我帶你走，這婚不離也罷！”

“昔年，不要管我，求你了。”

季曉央求。

何昔年看著，死死的著角，但也沒有再靠近。

顧瑾轉頭，看見季曉扶著腰，作笨拙的往下跪，在他和林曼曼面前。

腦子反應的遠不如快，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一只手已經拉住了季曉的手臂，阻止了的作。

“你跟我過來。”

顧瑾轉頭往樓上走去。

季曉也跟了過去。

何昔年站在樓下看著，既然說不讓他管，那他不管就好，只希能得償所愿。

——

季曉跟著顧瑾進了臥室，里面的陳設和以前一模一樣，甚至連床頭的婚紗照，床邊的拖鞋，都還保留著離開時的模樣。

可房間卻一塵不染。

“可以說了嗎？怎麼樣你才愿意離婚？”

季曉開口，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