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冬很鬱悶,牛車上多了一個小正太,還死命地瞪著,好像了他的私有似的。
這讓沈立冬很想一腳將小正太踹下去,敢這副模樣,就是給人當丫鬟的命嗎?不過在陳氏跟張嬸盯的況下,還真的不敢將小正太踹下去。
可是就這樣帶個麻煩回沈家,沈立冬想想就頭疼。
因而到沈家莊的時候,沈立冬就提議小正太去張嬸家過一晚,明天再送小正太回家。當然,張嬸是沒什麼意見的,陳氏也是考慮周全了,覺得小正太還是在張嬸家呆著比較好,便同意了沈立冬的提議,唯有這位小祖宗,竟然甩都不甩們一眼,堅決跟著沈立冬,進了沈家的大門。
張嬸卸下了重包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敢好,沒他們傢什麼事了,不需要再戰戰兢兢地伺候那位小貴人了。
天知道這回沈家莊的一段路程,張伯駕馭牛車就跟蝸牛爬似的,就怕一個顛簸造小貴人的不滿,現下終於不用再伺候這位主了,自然樂得甩手不管了。
只是張嬸家是舒坦了,沈立冬家可就有麻煩了。
就連沈立冬生死存亡之際都沒有上門來探的朱氏,竟然扭著那大腰,扶著髮髻上的那朵大紅花,一一地扭到二房來了。
“二弟妹啊,嫂子我今天過來看看冬兒,順便呢,串串門。”朱氏一進門,那雙老鼠眼就四瞄,看到陳氏帶回來的一籃子東西,不用分說,上前就揭了蒙蓋的灰布,一樣一樣地翻著。
“呦,這兩塊料子倒是可以,正正好,可以給孩子他爹做兩袍子。”朱氏自顧地說著,臉皮比那銅牆還厚實,一點都不出紅來。
“嫂子,你真會說笑,這兩塊料子是我買來給軒兒做兩衫好出門的,畢竟上穿著破爛也不好見人,是不是?再說了,這不過是兩塊棉布,可不是什麼好料子,大哥平時上穿的料子可比這兩塊料子好太多了,我這做弟妹的,怎麼好意思拿這麼差的布料給大哥呢。”陳氏說笑著,手便從朱氏手中將兩塊料子拿了回來。
朱氏面上訕訕的,圓臉上出那麼一抹笑來。“二弟妹說的是,不過是二塊棉料子而已,嫂子我也不想讓你大哥穿著出去丟了臉面不是?”佔不到便宜,朱氏口上也想扳回一局。
“大伯母說得對,大伯父哪裡看得起我們家的東西。不過,大伯母,你今個不是來看冬兒的嗎?怎麼沒帶好吃的呢?也是,大伯母是大忙人,定然是忙得都忘記了。”沈立冬的言外之意是,既然你是上門來探的,怎麼好意思兩手空空就來了呢?不但兩手空空,還想從他們家拿東西回去,這不是太無恥了嗎?
朱氏被沈立冬這麼一說,當場臉就不怎麼好看了。
這小丫頭片子,當初怎麼就沒摔死,這下好了,倒是越發地伶牙俐齒了。
朱氏狠狠地想著,眼角瞄到那二斤多的五花,老鼠眼又亮了。“喲,二弟妹今個可是發財了,買了那麼多。公公婆婆這兩天不怎麼好,正好這啊,給公公婆婆補補子。”朱氏提著那二斤多的五花出來,就準備走人了。
“大伯母,你把全部拿走了,那我們家吃什麼?”沈文海衝出來了。
“二弟妹啊,不是嫂子說你啊,你家的孩子可得多教教了,孝敬長輩連我這個人都懂得,你家可是有二個在學堂唸書呢,傳出去名頭可不太好聽。再說了,這籃子裡不是還有嗎?嫂子可是心善的很,沒得讓二弟妹全部都孝敬公公婆婆呢。”也好意思說,剩下的就是骨頭跟豬下水了。
佔了便宜還不忘記往自個臉上金,不愧是不要臉的,不過朱氏都把這話端出來說了,陳氏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眼睜睜看著朱氏拿走那塊二斤多的條。
“大伯母,孝敬爺爺呢,我們二房一家都願意,冬兒也十分願意的。等會我娘就到上房給爺爺送去,就不勞煩大伯母送這一趟了,免得累著了大伯母,那可不得了,昨天冬兒可還聽說大伯母是扭了腰起不來牀的。”沈立冬可不想便宜了朱氏,要送也是他們二房自個送。
“冬兒說的是,嫂子啊,弟妹也不想麻煩嫂子,萬一這傷筋骨的,弟妹我可就罪大了,還是我這個手腳的人,磕著著也沒事,送去正好合適。”陳氏說笑著,理直氣壯地從朱氏手中拿回了那二斤多的五花。
朱氏眼地看著陳氏將那條放回了籃子中,這到的就這麼飛了,想著就極爲不甘心,這還是第一次沒從二房撈點好回去。
朱氏還想瞄幾眼,想再去籃子裡翻找看看,有什麼東西可拿的。
沈立冬卻是笑著站到了朱氏的面前。
“大伯母,冬兒知道大伯母可是一個大忙人呢,忙得都忘記給冬兒帶東西了,冬兒送送大伯母,大伯母辛苦了。”對著沈立冬那張笑得燦爛的小臉蛋,那恭敬的小樣,朱氏挑不出理來,又找不著藉口留下,只得悻悻地罷手。
眼看著朱氏就要出門口了,二房都鬆了口氣,以爲終於將這等極品人給送出去了,誰料想,安排在後房的小正太這個時候出來了。
“小爺我肚子了,怎麼還不開飯。”
他那一耀眼的裝扮,朱氏見了,那雙老鼠眼都發出綠來了。
沈立冬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小正太這頭大羊被朱氏這個母夜叉給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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