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確實熱鬧過頭了,吵得他頭疼。
尤其是剛才幾個家夥劃拳的時候,簡直像是萬人廣場的嘈雜效果。
舒鷂看了眼時間,指揮周酩遠:“洗澡去。”
“嗯?”
“嗯什麼嗯,你的換藥時間到了!”
周酩遠的傷口已經結痂,傷口面積太大,又是傷在經常會活的位置上,結痂後稍有不慎很容易撕裂。
裡斯教授給開了幾種藥膏,讓舒鷂每天給他塗,說是能化結痂層,讓皮不那麼繃,更利於養傷。
也是開始塗藥膏之後,舒鷂才看見周酩遠傷口的樣子。
很長的一道傷口,從肩膀延到大臂下側,現在合的線已經被吸收掉了,傷口像一道蜈蚣,想,周酩遠當時一定很疼。
每天塗藥膏,舒鷂都要心疼一次。
可問的時候,周酩遠總是用渾不在意的語氣,淡淡說:“沒什麼覺。”
怎麼可能沒什麼覺呢。
一定非常非常疼。
舒鷂正想著,浴室的水流聲停了。
隔了不到兩分鍾,舒鷂抬眼看過去,氤氳的水霧氣裡,周酩遠走出來。
他隻穿了一件睡袍,頭髮半乾,修長的食指抬了抬,抹掉一顆在額上的水珠。
可能是熱水澡加快了循環,周酩遠現在很紅。
對周酩遠來說,自從手臂傷,洗澡就了一件很費時費力的事。
要小心地避開傷口,不能沾水,又要注意作,不能抻到結痂。
男人在洗澡這件事上,遠沒有人那麼有耐心,不會在浴室裡呆上一個多小時,也不會做那些磨砂,塗,敷面、、手什麼的。
40分鍾都呆在熱騰騰的蒸汽裡,已經讓周酩遠有些不耐煩,出來的時候臉也就很淡很淡。
只不過這副樣子落在舒鷂眼裡,覺得周酩遠比平時更像吸鬼。
還是有著妖冶紅的那種。
周酩遠走過來,坐到床邊,非常自覺地褪掉肩上的睡袍,出肩上的線條和那道傷口結痂。
從浴室帶出來的迎面而來,拿著藥膏的舒鷂,突然就有那麼一點,不是很想隻進行塗藥這件事。
盯著周酩遠肩上的結痂,嘀咕:“我今天喝酒了嗎?”
“沒喝,你喝的是果。”
“果裡含酒嗎?”
“……不含。”
“一點酒分都沒有嗎?”
鮮榨椰怎麼會有酒?
周酩遠忽然意識到後的人不對勁,扭過頭看:“一點酒都沒有,怎麼了?”
臥室裡隻開了一盞地燈,是那種很和的白,舒鷂素淨著一張小臉,非常認真:“那你是不是喝酒了?”
晚上Healer的那群男生確實喝了,但周酩遠惦記著快些養好肩上的傷,好帶著舒鷂出去走走,把心心念念的月給落實了,也就沒多喝。
只是半杯紅酒,淺嘗輒止。
舒鷂這麼問,也不需要周酩遠回答,自己把自己的話接下去:“我聞到你上的酒味了。”
半杯紅酒,等同於沒喝。
又洗了40分鍾的熱水澡,哪還有酒味。
周酩遠不懂這姑娘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只能順著的意思問:“所以呢?”
“我覺得我醉了。”
舒鷂的酒量周酩遠是見識過的。
一口酒就能喝醉是真的,醉了還要罵他是王八蛋,他被罵過,且一晚上被罵了上百次,記憶自然深刻。
於是周酩遠肯定地下了結論:“你沒醉。”
因為你今天沒罵我。
“哦,那我現在特別想親你,是為什麼?”
這麼說都不只是暗示了。
這是明示。
周酩遠轉過,直接吻上的。
他剛洗過澡,本來一清爽,吻到時,不得不克制,額角又滲出一汗意。
“舒鷂。”
“嗯?”
周酩遠停下,舒鷂才睜開眼睛,目稍顯迷離,看向他。
周酩遠的手臂橫擁在的背上,下意識想要把人按得更,也下意識想要得更近,但克制住了。
他的嗓音稍稍發啞:“你說的新年願,今晚幫你實現,好嗎?”
-有什麼新年願嗎?
-睡你。
好嗎?
其實是好的。
對這種親近的行為,舒鷂也是期待的,並且期待了很久。
但真的要做時,畢竟是孩,還是有些姑娘家的小矜持的。
舒鷂像個只會說大話的紙老虎,眼神飄了飄:“你肩上的傷不是還沒好麼。”
周酩遠把在耳朵上,低聲音:“你可以上來,自己。”
話音輕輕落在耳側,舒鷂被周酩遠抱到上。
手裡還拿著小藥膏和上藥用的棉簽,這麼一折騰,棉簽灑了周酩遠一,散落在他那件白的睡袍上。
舒鷂先撿起藥膏,左右看看,離哪邊的桌櫃都有些遠,索用力往床頭上丟。
都這種時刻了,周酩遠應該也不會在乎這屋子是不是整潔了吧?
難道做到一半,他會因為屋子過於凌而停下來?
周酩遠能覺出來舒鷂是有些張的,整個人手忙腳,坐在他上,拿著一支小小的藥膏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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