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許恆基本都在這種枯燥無聊的學習中度過。
第一天還好,只學了半天,到晚飯的時候,傅詠晴就讓他休息了。
許恆當天的進展是毫無進展。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除了吃飯睡覺以外,他所有時間都被要求用來學習節氣二等分。
在那一刻,許恆萬分懷念在學校課堂的日子。
他從未如此想念過母校,發了瘋似的想念。
什麼節氣二等分?三等分?六等分?
我寧願學微積分!
……
整整三天後,許恆才終於掌握了二等分的技巧。
這次全靠他自己的努力與汗水,沒有倚仗任何外。
他也想過七星北斗會不會再次出現反應,幫他快速度過這個難關。
然而七星北斗似乎補充的能量不夠,就沒反應。
於是在傅詠晴一次次皺著眉,略帶疑的目審視他時。
許恆只好咬著牙,忍著淚,開始朝三等分發起進攻。
大概在師姐眼裏,他這個一夜建氣六層的妖孽天才,卻需要花三天時間才學會二等分,實在有點令人大跌眼鏡。
這段期間,周婭楠也來了他們家一趟。
帶來了之前跟清道夫員兌換的糯米。
同時也帶回來一個好消息,許恆提的那段監控視頻,經過相關部門的查驗,確定沒有經過任何篡改。
所以他現在算是徹底洗了嫌疑,與林城兇殺案無關了。
但這並不能改變許恆依舊需要留在家學習的現狀。
八天後……
他勉強學會節氣三等分的掌控技巧。
這期間又有人上門拜訪,送來了一瓶裝在製冷箱裏的藥劑。
許恆服用之後,曾經斷裂的兩條經脈,又緩緩蠕著恢復了。
看上去與以前沒什麼兩樣,被立春節令師治療后也是這樣。
許恆也沒有繼續在武道上做突破嘗試,而是繼續莽節氣的控制技巧。
二十天後……
四等分磕磕絆絆的完了。
然後他就徹底卡住了。
接連好幾天下來,許恆在五等分的時候頻頻失敗,毫無進展。
傅詠晴也沒時間等他了。
立春節即將到來的前一天晚上,傅詠晴接到了一個電話,需要離開了。
「師姐,你真的又要走了嗎,我……我有點捨不得你。」
許恆突然失去了面對這場離別的勇氣。
他落寞的坐在沙發上,背對著傅詠晴,聲音甚至有些輕。
這幾年他們一直聚離多,此前更是兩年半未見師姐,這次才回來一個月,卻又要走了。
許恆只能用手死死捂著自己的,抑著心中緒,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
「許恆,過了明天的立春,你就十七歲了。」
這時,站在門口的傅詠晴陡然說道。
的聲音很和,語氣中約帶著一欣與慨。
許恆也不由得一怔。
是啊,明天就立春了,新的一年又到了。
我馬上快十七歲了。
老許他們也快七年沒回來了。
「許恆,師姐這些年回來得越來越,你不要怪師姐,因為有些事,師姐必須得去做了。
這兩年對你或許有些疏於管教,但師姐很清楚,你比其他同齡人更早,更早懂事,也更敏。
你從小就總口是心非,又逞強……」
「師姐,你什麼時候回來?」許恆猛地轉過,看向傅詠晴。
他不敢再讓師姐說下去了。
以往師姐有事或者有任務,都是很乾脆的離開。
為什麼這次會說這些話?
為什麼聽起來讓人有點不安呢?
面對許恆逐漸驚恐的目,傅詠晴錯愕了一下。
「你別多想,師姐只是……覺太久沒見你,你一下子長大了,有些沒習慣。」輕輕搖頭道。
「六月份高考那天,你能回來看我參加節令考嗎?」
許恆坐在沙發上,看著的眼睛說道。
傅詠晴站在原地,數息后,緩緩走到了許恆面前,將他的腦袋輕輕摟懷中。
「好,高考那天我回來看你。」
輕的聲音在許恆耳邊響起。
許恆只覺得腦袋完全陷進一片高聳的中,一種淡淡的幽香充斥著口鼻,再聽著師姐的承諾,他的心終於安穩下來。
「師姐,到時候我送你個禮,比如大容市節令狀元。」
「狀元不重要,師姐只希你能先耐心學會節氣的掌控技巧,不要為了趕今年高考而急於求。」
「師姐,我有信心。」
「也好,敗也好;得也好,失也好;是非功過,榮辱捨得。」
傅詠晴說完,微微一笑,又輕輕了許恆的頭髮。
……
片刻后,屋子裏一片安靜。
傅詠晴已然離去。
餐桌上,放著一大疊黃紙、供香以及幾截蠟燭,還有一個金屬小盒。
師姐沒拿走他的東西,還給他留了份禮。
許恆看著空的老房子,毫提不起之前的那種喜悅心。
他猜測師姐也許是要去執行什麼危險的任務,但師姐不願意說,他再問也問不出什麼。
只是就算師姐說了,自己又能怎麼樣呢?
區區建氣六層,有何用?
「不就是節氣五等分嗎,不就是節氣六等分嗎,我就不信憑藉我刻苦的努力與堅韌的毅力,還會做不到。」
許恆當即起走向餐桌,一把抓起那幾截蠟燭。
「點燭!」
他大手一揮,用打火機點燃了蠟燭。
「斗來!」
嗖!
下一刻,意識再次視到腦海中。
七星北斗在微弱的燭中,逐漸又璀璨起來。
「嗡~」
他再次聽到了北斗的鳴,很輕盈,約著一種歡快。
許恆的意識也直接貫穿軀,湧向識海。
一縷節氣在他的意志下,突然被掌控,靜止不。
僅是一念間,節氣飛快的化五等份,六等份,七等份……十等份。
隨後,十縷被分割出來的微弱節氣,在識海中不斷地變幻出各種形態。
擴散,又凝聚,化為細針狀,又連一圈圈圓弧……
「哈哈哈,我了,我又了!」
許恆再次睜開雙眼時,屋外天已經明亮,卻亮不過他洪亮的笑聲。
「叮鈴鈴……」
這時,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又來?」
許恆一看是周婭楠打來的電話,忙扭頭看了一眼窗外。
聽到外面傳來人聲的靜,他才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又有節氣污染……
「喂,周隊,大清早的什麼事呀,不會又要讓我跑了吧?」許恆接起電話,悠哉悠哉道。
「許恆,你是不是在你們家老房子?聽我說,別出門,千萬別出門,聽到了沒有?我馬上過來……」
電話那端,周婭楠剛說完,立馬又掛斷了。
許恆滿臉懵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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