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雲小產這件事立刻像是長了翅膀一般,飛遍了長孫府的每一個角落。現在長孫府上上下下不管是管事婆子還是使丫鬟幾乎都在討論這件事。都說二是個沒福氣的人,好不容易除了花想容這個眼中釘中刺。卻沒料到,肚子裡的孩子卻掉了。
“說不定啊,那個李瑾當真是誰派到雍景別苑的細作呢,”兩個管事婆子嗑著瓜子,斜倚在門口聊的正歡暢。
“你怎麼知道的?難不你也是?”另外一個年紀較長的煮飯婆子說笑道。
那個管事婆子當即把手裡的瓜子一扔,蹲到了正在洗菜的王婆子邊,“王婆婆,我可告訴了,那日聽說有人見過小李瑾路過後院,你這話要是傳出去,說不定就讓人捉了把柄去……”
王婆子連忙手在邊上扇了兩下,“我這不是胡說八道嘛?說實在的,夏鬍子他媳婦,你當真知道什麼嘛?”
夏鬍子媳婦,也就是管事婆子,笑道,“多聽說一些,二啊,怕是福薄了……你瞧瞧,原本小兩口以爲甩了花想容那個小蹄子就能過上平靜日子,卻沒料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瞧瞧李瑾那小模樣兒,以後鐵定也是個禍水兒的種……”
王婆子下意識的手拉了夏鬍子媳婦一把,“你倒是小聲點啊,要是被主子們聽去了我們還要不要活了?”頓了頓,警惕的朝周圍瞧了一眼,發現沒有什麼人的時候才繼續說道,“你說說,若是李瑾是別的房裡的主子派來的,那又會是誰呢?”
夏鬍子一臉的得意,“王婆婆,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你看看,二懷的是嫡孫,要是小產了誰會最高興?還有,說不定兒沒有這個嫡孫之爭,說不定就是一些人瞧不得二好,這才使的招兒……俗話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說不定啊,把李瑾哄走的人就在咱們中間呢……你說這裡誰最見不得二好啊?”
瞧著夏鬍子媳婦眉弄眼的樣子,王婆子當即就明白了。“你這話不假,不是有人瞧見李瑾那日路過後院嘛?說不定啊,有心人就是趁著那個機會把李瑾綁了回去,故意嚇唬二的……”
兩個人這番直指花想容,是個人就能聽出來。又何況一直在邊上忙活著的花想容?
越聽越是聽不下去,最後乾脆將手裡的抹布朝地上狠狠的一砸,“你們說夠了沒有?”
夏鬍子媳婦當即就不樂意了,上前便推了花想容一把,“你這蹄子,怎麼著,還打算對我大小聲了?”
花想容憋著脣,憤懣的瞪著夏鬍子媳婦,直瞪得怒火中燒。
“怎麼著?我們就是說你了,你又想怎麼著?”夏鬍子媳婦一臉的滿不在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日夜趕著製的那些個小娃娃是用來做什麼的……”
花想容心底一驚,回過神來更是怒不可遏,“你憑什麼翻我東西?”
夏鬍子媳婦理也不理,徑直繞過花想容,“什麼玩意兒,告訴你,把這些東西都洗乾淨了,不然你就乖乖收拾東西滾出去。”便是知道花想容怎麼也不會離開長孫府,所以夏鬍子媳婦可勁兒的折磨,從來就沒有給過一點好臉。
氣歸氣,可是花想容卻是依舊耐著子把手頭上的事認真做完了。因爲方纔聽說的那些讓看到了一曙。李沐雲小產,那就代表失寵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那麼,自己的仇不久之後就能報了。
想到這裡,花想容手腳越發的麻利起來。好不容易趕在天黑之前把手頭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拖著一的痠疼回到自己的房間。剛推開門便瞧見宋青柳一臉鐵青的坐在牀頭,花想容愣了一下,隨即笑道,“表爺,你怎麼來了?”
宋青柳地抿住了雙脣,兩眼著說不出的無奈。半響之後,直到花想容一臉淡然的坐下來徑自喝茶的時候,宋青柳才猛地起,一把攥住了花想容的手臂。
突然的力,讓花想容被唬了一大跳。手裡茶杯猛地一抖,茶水頓時灑了出來。
花想容愣了一瞬,宋青柳對自己向來就是說一不二的,這一次他居然對自己,這是花想容怎麼沒想到的。了一下手腕,當即就順著宋青柳的力道,把手裡的茶杯摔倒了地上。
只聽得“嘭”的一響,茶杯當即就摔到了地上,碎了幾瓣。
在這略微顯得有些空曠的房間裡面,居然有一些要拉長的餘韻。花想容著氣,一臉煩悶的瞪著宋青柳,“你想做什麼?怎麼著,表爺打算對我手嗎?”
宋青柳怔忡了一下,面上的神終於緩和了下來。“想容,你跟我說實話,二小產的事跟你有關係嘛?”
宋青柳的問題讓花想容臉一變,眸閃了閃,當下就手作勢要將宋青柳推出門去,“哼,你們這些人一開始就對我沒有好。加之罪何患無辭,表爺現在這番對我,那又跟後院那些欺我辱我的管事婆子又有什麼差別?”
一變哭訴著這些,花想容臉上滿是悽然的神。宋青柳一時無言,卻只能讓花想容一點一點將自己推到門外去了。
在花想容用盡全力想將宋青柳推出門外的時候,眼看著最後一隙就要合起來,宋青柳終究是放棄了。他苦著臉哀求道:“想容,我錯了,我不該誤會你。想容,你別這樣……讓我進去,想容?”
終於,花想容用盡了最後一力氣,將大門用力的合上。門外傳來了宋青柳的哀求聲和越發急促的敲門聲,而背倚著大門的花想容眼底終於不再掩飾的出一霾。原本漂亮小巧的脣不自主的上揚,彎出了一道詭異的笑意。
“李沐雲,你的報應來了……”花想容原本只是輕聲的笑著,可不一會兒,便剋制不住心噴涌的狂喜,放聲大笑了起來,“李沐雲,長孫昱,還有長孫府的每一個人……你們放心,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自李沐雲小產之後,的子越來越虛弱了。這幾天一直躺在牀上,連起走的力氣都沒有了。
恰好李沐雲小產前幾天長孫老爺因爲生意上的事出去了,約莫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姨娘這個時候也是滿心惶惶,若是長孫老爺回來了,知道李沐雲小產了,恐怕不知道要弄出多大的子來。
姨娘私底下也跟華儂和紅袖問過話,也知道李沐雲這次小產的真正原因是因爲李瑾。姨娘當即便要把李瑾趕出長孫府,卻不料華儂當即跪在了姨娘面前。滿臉淚痕的向姨娘懇求,只說李沐雲傳話,說李瑾只無論如何也不能的,只要把留在雍景別苑便了。
姨娘雖然是萬般的不理解,可是也沒辦法。提了一些補品,象徵地瞧了李沐雲兩次,便把這件事放下了。既然事已經發生了,現在也沒辦法在挽救什麼。長孫老爺早晚都是要回來的,且到了那個時候,再兵來將敵水來土堰吧。
不同於姨娘的冷淡態度,莫卻是萬般的熱。幾乎是隔日便要拎著補品來雍景別苑,好一番噓寒問暖。這倒著實讓李沐雲有些寵若驚了,華儂和紅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兩個小丫鬟也私底下碎過:約莫著大是看見二小產,滿心歡喜的來看戲吧?
便是這般,兩個丫頭便不願意接待莫。每次拎著大包小包前來雍景別苑的時候,紅袖華儂都藉故離開,是要李瑾去伺候著。可是李瑾一聽莫的名字,當即就嚇得臉發白,便是如何打罵也不肯挪步子。
紅袖脾氣雖然大,但是頭腦也不差,當下就猜到其中有些什麼貓膩。
雖然心裡有這些念頭,但是紅袖都沒有付諸實際,因爲這個責任可不是誰都能負的起的。再加上莫是長孫府的大,說話自然是一言九鼎。就憑著紅袖這一點猜測,基本是可以忽略不
計的。
自然的,這些話紅袖並沒有說與誰聽。不過這幾日下來,都有人鬼鬼祟祟地在雍景別苑的門口攢,不時的朝裡面打探著什麼。
華儂一直就在院照顧著李沐雲,紅袖就一直在前院守著。不經之間總是能瞧見雍景別苑門口幾個鬼祟的影,每次等紅袖跑出去的時候,卻又瞧不見人影。
這麼幾次下來,紅袖心頭就積滿了一把火。今個兒一大早,就依葫蘆畫瓢的從廚房裡借了一些過來,趁著還熱和的時候往裡面灑了一些鹽,這樣就能很長一段時間不凝固。
天還黑著的時候,紅袖就合了裳,提著一桶摻了水的守在雍景別苑的進門。眼瞧著天漸漸亮了起來,紅袖眼皮子也漸漸的重了起來。一直躲在門口的大樹後面,時間一長人不免也有些倦了。就在紅袖有些支撐不住,眼皮打架的時候,門口終於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一聽見這個響,紅袖當即就張了起來,渾的汗似乎都要豎立起來了。下意識的了手裡的木桶,時刻準備著給來人一點瞧瞧。
照著紅袖的判斷,老是在雍景別苑門口轉悠的那些人雖然只見過一眼,可是腦海裡浮現著的那些影,還有料、打扮,都不像是主子。不定是哪個園子的主子派來打探消息的丫鬟……確定了這一點,紅袖更加確定這些人絕對跟李瑾的事有關係。既然們是用淋了李瑾,那今個兒就還以,讓們也常常淋頭的滋味。
門外的腳步越來越近,不過行至雍景別苑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紅袖豎起耳朵聽著門外傳來的細微的說話聲。
“這麼一大早的就過來,不是憑白折騰人嘛?”
“閉,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這麼多話,小心回去吃不了兜著走。”
“我們前兩天不是都在這邊瞧過了嘛,又沒什麼紕……”
“閉!”
對話的聲音漸漸小了,紅袖聽著更是急火攻心。用力手裡的木桶,心道:看來李瑾的那件事果然跟這些人不了干係。
不過……方纔說話的人中間怎麼有個聲音好像悉的?
這一會兒,紅袖也顧不得再想什麼了。聽方纔的對話,好像來的人只有兩個。這個時候差不多天亮了,那些小廝們也都該起來了。“罷了罷了,不管這些,今個兒就到底看看是誰費勁心思要害二!”
想起李沐雲小產時候滿是的模樣,紅袖只覺得腦門一熱。手裡的木桶被舉在了口,裝著膽子呼喝了一聲,閉上眼睛就衝了出去。
門口的兩個人被突然衝出來的紅袖給唬了一大跳,們子一,連轉就跑的反應都沒有了。紅袖咬牙,用力將手裡的一桶朝外面潑了出去……
只聽的兩聲聲嘶力竭的尖,紅袖手裡的將兩個人從頭到腳淋了個徹。
直到紅袖看清楚面前兩個渾是的丫頭之後,原本手裡攥住的木桶這才無力的落在地上。瞪大了雙眸,不敢置信的著其中一個丫頭,半響才發出聲音來,“翠……翠綠、綠,怎麼、怎麼是你?”
猛地被人了名字,翠綠那張滿是的臉當即就一片慘白。尖一聲,猛地拉起邊的丫頭跌跌撞撞地往外面奔了去。剩下紅袖一個人不敢置信的著們遠去的影,直到肩頭被人輕拍的一下,才猛地回過神,“誰?”
立在紅袖後的華儂被有些過激的反應給嚇了一跳,“紅袖,你怎麼了?這麼一大早就在這裡?”
話還沒說完,華儂眸一閃,當即就看見了落在紅袖腳邊上的木桶和一地的紅。華儂大駭,驚得連退了幾步,“紅袖,這些是……”
紅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彎腰將落在地上的木桶提了起來,“華儂,我們趕把這些清理一下,回頭我都告訴你。”
(本章完)
溫二姑娘美貌無雙,人們提起卻要道一聲嘆息,只因她生來是個啞子。誰知有一日,從牆頭掉下砸在靖王世子身上的溫二姑娘突然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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