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卡魔紀年,開啓新時代,冠軍獎勵(二合一)
紀年手拂去落在肩頭的綵帶,被聚燈晃得有些睜不開眼。
“紀年同學,請問你這一刻的是什麼?”
“紀年同學,有想過拿到獎勵後怎麼用嗎?”
“今天是2022年11月18日,距離高考還有兩百天整,紀年同學有想過沖擊青山、東土乃至九州狀元的念頭嗎?”
“作爲普通人家出、一賽奠定同期頭部之位的天才,你有什麼話要對那些同樣出普通卻懷揣卡師之夢的學弟學妹說嗎?”
隔著猩紅的警戒線,肩扛長槍短炮的記者努力向前,各個面容猙獰、呲牙咧,不比末世電影裡的喪好看。
在這個卡牌爲王的時代,制卡師真如明星一般。
“嘛,開心肯定是有的,可更多的,還是疲累。”
聚燈下,紀年收起年,一邊回答一邊往前走,面帶和煦笑容。
可任誰都能看出那份潛藏在風無限下的心累與疲憊。
是啊,一個平民出的卡師,就算天賦異稟、世間罕有,要想屹立在這片天才之林中,也並不輕鬆。
看著那張青卻沉毅的面容,在場之人無不想到那句:“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能走到這一步,也不知道這孩子廢了多苦功。
正腦補著,就聽紀年繼續說:
“有關獎勵的用法……老實說,還沒什麼思路。”
“之前想都不敢想,現在獎勵到手,腦袋裡也是一片空,只怕要打磨很久。”
他笑了笑,又繼續說:“至於狀元……哪個制卡師能沒幻想過‘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桃源花’的場面?我自然也想。”
他說著,頓了頓,輕輕搖頭:“只是,我不確定,自己能否達到那樣的努力程度。”
“紀年同學,剛剛說,努力?”有記者發問。
“是啊,很多同學以爲桃源大鬼、青山魔王,靈神賜、天賦異稟,可實際上……”
冠軍低垂著眼眸,山影籠罩下,所有人都無法看清他的表:“我也曾飽嘗冷雨夜跪求一字的苦痛。”
“編故事……真的很難。”
話音落下,萬籟俱寂、大撼無聲。
一般像這種採訪場景,大部分人都喜歡打腫臉充胖子。
像紀年這樣言辭“實在”的,真的很。
這反而讓大家覺得更爲真實,也打消了部分同屆的心疑與猜忌。
“冷雨夜,跪求一字……”
只此一句,就讓人聯想出一副場面: шωш ★TTKΛN ★¢ Ο
夏末午後,雨纏綿。
狹小房間裡,老舊檯燈無聲驅散黑暗。
穿老舊發白校服的年,滿眼,癱坐於椅,頂著糟糟的髮,四都是團的稿紙。
一位沒有靠山、沒有資源、只有自己的平民卡師,正是遭了這樣的煎熬,才得以與那些世家天才站在一起。
這樣的場面,是想想,都讓人心生震撼。
“果然,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錯的外號。”
很多人如是想到。
“紀年或許沒有那份邪氣,但這份對制卡的執拗與拼勁,絕對擔得起‘卡魔’二字。”
人們自然不知,在遙遠的唐王朝,有個大詩人,名爲“白居易”。
或許永遠沒有機會知道。
於是,他的人設,就歸了“大鬼”。
“不過……我並不認爲……冠軍來自曾經遭的苦痛。”
“榮,屬於卡靈。”
“我始終堅信,宇宙星空中,真的存在這樣一個世界,文明璀璨、神繁榮。”
“我的卡靈,那些豪傑英雄、神話人,就生活在這片天地中。”
“而我,只是有幸與祂們產生共鳴。”
“能作爲轉述者,將祂們的故事講與衆人聽,讓祂們在這個世界再綻明。”
這幾句話說得聽。
人們也並未覺得,紀年是故意說好聽話給衆人聽。
畢竟,沒人能演出那樣真摯的神。
一看便是埋了不知多久的心聲。
“這樣的謙遜,這樣的,說的話也好聽……”
“要不說人家能當冠軍呢。”
“抓把這幾句記到好詞好句本上,以後寫作文的時候用。”
電視機前,不知多家長一邊慨,一邊輕拍自家孩子的肩膀,眼裡閃爍淚。
紀年也大概猜到了這時衆人的反應。
“這回我可沒說假話。”他心說道。
隨即向茫茫夜空,繼續說道:“可迴歸現實,我也不得不承認,要想與祂們達共鳴,除了遭常人難以忍的苦痛,還要有一定天賦。”
“從無到有,從零開始塑造一個生命,制卡的確是件非常有就的事。”
“可同樣的,制卡並不輕鬆。”
“即使是我這種頗有天賦的人,也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研究,接下來……該做什麼牌,想到頭痛。”
“制卡就是這樣,痛並快樂著。”
“作爲一名制卡師,我做不到只說好不說壞,熬一大鍋湯,餵給學弟學妹。”
“與其說那些不著邊際的東西,倒不如來點實際。”
話音落下,在場衆人紛紛屏住呼吸。
就連屏幕前的觀衆,也都下意識直起子,好奇這位“努力”型天才,還有什麼驚世之言。
“我決定……”
紀年頓了頓,微微仰頭,向浩瀚如幕、繁星點點的長天。
“多花些心思,基於自己的一張主戰牌,設計出一套材料不貴、製作不難、適合新人、上限可觀的卡牌模板。”
“桃源,乃至全青山的應屆生,只要份認證通過,並向本地制卡師協會遞許費用,就能獲得該套卡牌的單次製作權限。”
“以戰卡、修復、強化等科目爲主修專業的同學,也可以花低價,買下這樣一張針對新人的牌。”
“防不說,大家要印證自所學,也有了抓手在。”
“至於大家最關心的版權協議方面……我也會與協會的老師們認真討論,努力出一套大家都滿意的方案。”
他說著,長舒一口氣,臉上出獨屬於年的銳意與朝氣:
“老實說,我做這些,並不只是單純地心疼學弟學妹,想爲他們做點事……”
“也有自己的野心在。”
“我曾經暢想過這樣一個畫面:”
“九州大地,不只有我們這樣的學院派、比賽派,也有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旅行派。”
“他們在出發前,都會在本地協會,領到一張極本地特的初始卡牌,並與其一起踏上旅程。”
“期間,不斷強化這張牌並製作或封裝新卡牌,以保證安全爲前提,行走於九州大地,乃至其他地區。”
“無論抱有怎樣的目標或信念,‘旅卡師’們都可以在目匯時,到最近的戰卡場,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卡牌對戰。”
“時間一久,自所學便得到了印證,實戰能力也得到了很大提升。”
“而我輩制卡師的榮譽,也不再只是單純的多造卡、造好卡、多賣卡。”
“試想一下,你辛苦設計的新人卡牌面板,出現在了大街小巷,那一個又一個朝氣蓬的年手裡。”
“那會是怎樣的就?”
紀年轉過頭,目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又聚焦於最中間那臺電視機。
如果說,剛纔的他,是讓人共、由衷欽佩的玩命型平民卡師。
那現在的他,就真有了幾分“敢教日月換新-天”的霸者之勢。
時勢造英雄,英雄亦可造時勢。
“新人卡”、“旅卡師”,人們恍然發覺,眼前這位年的“才”,不只現在制卡這一方面。
桃源大鬼,名不虛傳。
只是這個“鬼”,指的是“鬼才”。
“我只是個學生,所思所想或有不足之,也不知‘旅卡師時代’能否真正到來。”
“而‘新手卡牌’……”
紀年笑了笑,說道:“其實早就有了。”
只是以家、校爲單位,並未擴散開。
新手卡牌模板……製作起來並不簡單。
這和打造單一強大卡牌,完全是兩個概念。
放眼桃源,乃至青山,能製作的人都屈指可數。
而卡師都喜歡留一手,像這種能夠廣泛製作復刻的卡牌模板,都喜歡留著給自己家用。
畢竟,誰不想撐起一個卡師家族?
至於放出去賺錢……
還是那句話,錢這玩意兒,只有前期有用。
而紀年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
“其實……錢也只是附屬品,最重要的是,名氣!”
“沒有人能悶頭制卡,我後續很多牌,都要用‘人’撐起。”
卡師是一個上限很高的職業。
走到後面,不就要舉全城、乃至全國之力。
就比如桃源制卡師協會會長,【規則怪談】系列場域的創始人。
雖說早就離開本市、閉關衝刺,可時至今日,桃源市裡都留存著他的痕跡:
大象園、不存在的晨風中學、夜晚關閉的海洋館、黃昏下的遊樂園……
都是青山赫赫有名的地,也是他制卡路上的強大助力。
紀年要想爲同樣強大、乃至更加恐怖的卡師,無論如何也離不開“人”二字。
真要當“孤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後期突破難度會高出幾倍,乃至幾十上百倍。
“衆人拾柴火焰高。”紀年心說道。
雖說這把火是爲他而著,可其他人也能跟著暖和。
兩全其的事。
“之前幾個月,初來乍到,做什麼都畏手畏腳。”
“錢不夠花,牌都不敢賣,生怕被什麼人盯上。”
“現在就不一樣了。”
“我是青山赫赫有名的天才制卡師,統一培訓、天才井噴時代殺出來的‘蠱’。”
“制卡是第一生產力。”
“天才制卡師那就和‘八百里加急’差不多,真有什麼玩意兒敢學小說,來一出‘天才總要夭折’。”
“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聯盟高手團團圍住。”
“方圓十幾裡的地域,直接清空。”
“害怕他變別的東西跑路,螞蟻灌鋁水,蚯蚓豎著劈,山蛋都得搖散黃嘍。”
“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現在的我,已經借這場比賽鍍金,有了面對風雨的底氣。”
作爲青山杯冠軍,一些目本就不可避免。
倒不如讓太更熱更亮一些!
深呼吸幾口氣,紀年面帶微笑,話語裡卻依舊保持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氣勢:
“一座城市的新手卡牌,總不能只有一種。”
“我們不妨以‘三’爲基數……”
說完,紀年擡起眼簾,語氣認真而充滿鬥志:“來進行一場比賽。”
“我,青山卡師,紀年,願向九州同仁發起一項挑戰。”
“九州四個地區、三十六個省,有些地域的特品種相同。”
“就比如,青山和幽都,雖說素材品類都很富,但大還是以鬼爲主。”
“這種形,我們權且算它們共用一套新手卡牌組。”
“如此算來,整個九州大概需要八九套新手卡牌組。”
“也就是仙佛神祇、妖魔鬼怪、帝王將相、鳥魚蟲、草木靈、機關造、規則顯化等大類。”
“而我要做出的這個挑戰就是……”
“大學畢業前,讓這八九套新手卡組,都有一張我設計的牌。”
“想來各位同仁、前輩,都不願故鄉的新手牌,出自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