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殭始祖,【王氣結晶】,班底初立
“【旱災】側天氣類件……”
《詩·大雅·雲漢》:“旱魃爲,如惔如焚。”
旱魃是華夏神話中引發旱災的怪。
早在秦漢時,形象還是喜著青、能放熱的天。
據傳曾在古涿鹿之戰時,助黃帝破除風伯、雨師佈置的悽風苦雨。
只是其雖建立了功勳,卻也因此喪失了神力,無法歸天,只能留在人間。
另一功臣應龍選擇前往九州南域,自此南方溼多雨。
天魃則選擇留在北地,北方由此雨多旱地。
因此,人們一方面敬畏其神威,一方面以虎食、水溺等方式對其進行驅逐,以達到祈雨的目的。
而隨著時代發展,人們對自然的崇拜漸漸衰退。
【旱魃】也從昔日亦神亦鬼的天變了邪惡猙獰的小鬼。
到了明清時期,更是與【殭】這種靈幻怪混在了一起。
袁枚《續子不語》有云:“初變旱魃,再變即爲犼。”
至此,【旱魃】在廣爲流傳的說法裡,已徹底淪爲一種神通廣大的殭。
即使是紀年這個對神話發展、靈怪衍化了解不淺的人,也此影響頗深。
每次聽到“乾旱”二字,腦袋裡都會立即蹦出【殭】這個詞。
只是……
“我總不能讓糉子哥娘化吧?”
“糉子姐?”
腦中閃過種種難以直視的畫面,紀年忍不住抓了抓頭髮。
——要說上限最高的【魃】,那毫無疑問就是天版本。
借《山海經·大荒北經》的說法,就是:黃帝之·魃。
出於未來考慮,倘若他真要爲糉子哥冠上【魃】的名字,那一定會偏向該神話版本。
可正是由於要爲將來考慮,他絕不會選擇這個名字。
辣眼睛都是其次。
他本就是個惡趣味的人。
倘若這個名字背後的東西都很合適,他並不介意英臺、山鬼們再多一個姐妹。
糉子姐……
白殭,想想就有意思。
只是,【魃】這一字,自古以來,都是與“旱”字聯繫在一起。
要真給糉子哥起這個名字,只會把它的進階上限以及能力範圍徹底鎖死。
或許能陪他走到中後期,重現旱魃破風雨的華夏名場面。
可再往後……就顯得有些無力。
【燭龍】、【帝俊】、【應龍】往那一,魃的實力在《山海經》這本書裡都很難排到最前列。
放眼整個華夏神話,更不知要排到哪去。
神力描述與【九州卡師】app上有關頂級景神的隻言片語,也存在些許差距。
“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紀年心說著,把這張名爲【旱鬼掠地】的牌收了起來。
將目投向那枚【始祖模板】,或者說【創始模塊】。
“殭始祖……”
按照某個說法,那些所謂的“殭王”都源於一位殭始祖,也是華夏神話中赫赫有名的魔王:
【犼】
祥瑞神、食龍怪、殭始祖、仙佛坐騎……
神話版本比【旱魃】都多。
“有意思的是,不管在哪個神話版本,只要跟殭扯上關係,祂都是種族盡頭。”
“就是把【將臣】這個影視神話人、【後卿】、【贏勾】這兩個‘後神話產’扯進去,祂也是殭的祖-宗,吸、不壞等能力的源頭……”
“呼……”
想到這裡,紀年不由長呼出一口氣。
殭、旱魃、九叔、犼……
《子不語》、《閱微草堂筆記》……
香江殭電影、《我和糉子有個約會》……
無數與殭有關的詞仿若繁星,鋪滿心中“夜空”。
海量信息如銀河翻涌,一幅幅畫面似夜幕之雲浮。
由點穿線再鋪開面……
【殭】
這個他初來乍到時曾以繪卡筆落就的詞,再次閃耀在識海中。
糉子哥似有所,一把掀開棺蓋,死氣沉沉的青白麪容異常凝重。
以它冠絕同族的靈,哪能不知,如今正是決定它命運的關鍵時刻。
“嗯……”
紀年以指關節叩了叩那酷似棺材的長木桌,已然有了決定。
【旱鬼掠地】、【始祖模塊】……
一切好似命中註定。
他要打造一個“全能糉”!
“【神通·飛僵】,神通、神通……”
他原本準備弄個‘雷擊糉’,走【化魔】一路。
現在看,格局實在太小。
“我全都要。”
紀年目灼灼。
自此一刻,他又定下一個小目標:
將糉子哥打造諸神力加深的華夏神話頂級怪。
先以賦予真名的形式,將潛力和架子撐起。
然後……
吸、吞雷、旱災、不壞……
喜食龍腦,把蜃蛟當辣條……
以安裝件、補充素材、添加信息等方式,以保證【合理】爲前提,賦予其種種與殭有關的頂級特與神力。
讓景神妖人、敵對卡師,恐怖,飽嘗苦痛。
“而這一切,便要從‘赤地飛僵’開始。”
“呼……”
想到這裡,紀年不由長舒一口氣。
思路打通,目標確立。
這讓他很有力。
糉子哥要進階,需滿足三個條件:
積攢氣、氣、煞氣至當前階段的極限;
吞食一定數目藍品四星生靈類單位的;
融合一張與“飛僵”風格相符的藍品卡牌。
第一個相對簡單,只需要到【桑門路殯儀館】割韭菜還有“肝”。
第二個任務已經做完——神力突破白銀的高盛在氣質量上足以媲相對弱點的紫品生靈類單位,滿足條件。
至於這第三點……足有紫品的【旱鬼掠地】往那一擺,還超了一點。
“唉,之前去石碣鎮把老糉子帶上好了。”
“直接把高盛的三眼妖吸-幹,當場達條件。”
念及此,紀年不由輕嘆一口氣。
高盛修復卡牌還要一段時間,可惜了這上好的韭菜。
“先讓他緩緩,賦真名或下次進階的時候再用,割韭菜就得一茬一茬來。”
“年哥?”
眼見“大鬼”臉上浮現笑容,閻樓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下意識以爲自己被盯上。
可轉念一想,自己才“上供”兩樣好東西,至這幾分鐘,在對方心裡,兩人應是“天下第一好”的關係,實在沒必要風聲鶴唳。
想到這裡,不由長舒一口氣。
“小樓啊。”
紀年手拍了拍閻樓的肩頭,笑得很是溫和。
“怎麼了,年哥?”
閻樓笑著說。
“老實說,我是真不想收你東西,就咱哥倆這關係,幫忙不過是小事,扯什麼易,只會讓變味兒。”
紀年說著,搖了搖頭,擡手將【始祖模塊】收起。
“哪能讓年哥白做事……”
閻樓一鼻樑,忍不住樂了。
——他發現自己似乎讀懂了心思複雜、狡猾多變的大鬼。
察言觀、揣聖意。
這能耐,扔在景地,當個大總管、二品佞臣都綽綽有餘。
想到這裡,多還有點滋滋。
——知識限制,他只當“大總管”是個很拉風的位。
皇帝面前是小弟,外人面前是皇帝。
並不清楚,幹這行要痛失一位兄弟。
“只是……”
聽到紀年隨後說出的兩個字,閻樓臉上的神愈加自信,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閻老挑的這兩樣東西,對我確實大有裨益。所以……”
紀年了下,說:“我就先收了這些東西。”
“正該如此。”
閻樓連連點頭。
“以後有什麼用得著的,儘管知會,我一定竭盡全力。”
說罷,紀年便將閻樓剛剛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年哥總是這麼客氣。”閻樓笑著說:“我過些日子應該就會轉到三中去,屆時還要年哥多多關照。”
“那必須。”紀年笑了笑,隨即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我還要回寢室收拾行李,就不多叨擾了,以後有事,千萬不要客氣。”
“嗯,我知道的,年哥慢走。”閻樓起相送,從始至終,臉上都掛著笑容。
然後……
“咔!”
紀年、閻樓剛剛圍著的“木桌”直立而起,蓋子彈開,果盤、茶杯應聲而飛。
顯出的部,以暗紅爲底,佈滿財寶,橫置玉枕,鋪著祥雲紋的白邊蟬被。
昏沉燭,掩映出一位面鐵青的老人。
絳紫壽材質上等綿,印滿圓形方孔銅錢紋,十分講究地扎滿盤扣。
顯然,這看起來大氣古拙、就是有點像棺材的木桌,卻是個“真貨”。
“小樓……”
老者的聲音乾沙啞。
正是紀年此前打過照面的前鎮淵軍高層——閻震。
“太爺爺。”
即使自生長在桃源這個頂級間環境,見此場景,閻樓心裡也是咯噔一聲。
“娃兒,別怕,近著點。”
老者聲音低沉,嗓子裡像是架著一口布滿蜘蛛網的破爛風箱。
“太爺爺……”
閻樓不敢直視那雙蒼老渾濁、黑而發紅的眼眸。
嚥了口唾沫後,微微抖地低下了頭。
噗通!噗通!!噗通!!!
空的別墅大廳,窗簾漆黑厚重、燭詭譎森幽。
空氣微凝如膠質,閻樓的心跳聲愈發沉重。
怦!怦……
“我讓你近著點!”
倏地一聲怒吼。
閻樓的心臟險些蹦出嚨。
下一刻,無可違逆的詭力便憑空來襲。
閻樓被一隻無形之手掐住嚨,自門口拖到棺材前。
足足二十幾米,掐得他險些斷氣。
“咳咳……”
輕咳兩聲,擡頭就見那死氣濃郁、青而發紫的猙獰面容,爬滿仿若毒蛇的恐怖黑紋。
離近了看,那對眼球也不,黑而紅,潰爛腐朽,像是出自某腐-的眼眶中。
“叮……”
腳下傳來輕鳴。
卻是老者所銜銅錢落地之聲。
滿口牙腐爛發黃,有些焦黑。
噴吐縷縷腐臭之氣。
“那兩樣東西,他很喜歡?”
老人嗓音沙啞地問。
“應該……”
閻樓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什麼,趕忙改口道:“是!”
“那你倆的關係……”
“還可以!”閻樓大聲迴應,似在通過這種方式表明自己的價值:“我倆是好兄弟!”
“哦?”老者上半直地前傾,盯著閻樓的眼睛:“是嗎?”
“是,是!”閻樓慌忙點頭。
“那你以後就跟他玩。”老者咳了幾聲,面容有些扭曲:“替我看看他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
“太爺爺……”閻樓壯著膽子問:“怎麼纔算‘奇怪的人’?”
“水爲船所依,風爲鳥所倚。便是通天木,也須飲雨水。我要你……找到這塊良材的‘系’。”
“系?”閻樓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比如:待他如親子的老師、幫忙打磨故事的師兄、常以素材相贈的前輩……幫我盯住這些人。”
“表現得自然點,慢慢接近,幫我找找看,裡面有沒有喜歡講‘大道理’的人。”
“找不到也無所謂,只要有個大概範圍,獨時,不斷提起‘九州浩劫’幾個字。”
“‘奇怪的人’自會主跳出來。”
閻樓聞言神幾度轉換。
豪富出的他雖有些天真,但絕不是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