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副將,看在我們家九淵的份上,你能不能下手輕點。”
老夫人心疼的瞧著被林軍弄得破敗不堪的王府,悲從中來。
“老夫人。”
為首的這位將軍正是從前戰王麾下的呂副將,他得意的著這一群眷。
“圣上口諭,宋九淵意圖造反,人贓俱獲,念及宋九淵曾經立下汗馬功勞。
這才沒被斬首,只是收回兵權貶為庶人抄家流放,這已經是圣上開恩。”
他幾句話讓戰王府的眷哭的更慘了,深知這次怕是在劫難逃,心中悲戚下也沒空再去管被糟蹋的王府。
“我大哥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回報他的?”
說話的是宋九淵的胞弟宋九弛,他猩紅的眼眸瞪著有些得意忘形的呂副將。
要不是有他大哥的提拔,這人還只是個看門的守衛!
如今倒好,居然還主來抄家,這樣的差他還上趕著?擺明了就是六皇子的走狗!
呂副將輕嗤一聲,沒搭理滿目恨意的宋九弛,大手一揮吩咐道:
“都給我搜仔細點,務必要找到宋九淵造反的證據,財全部充公!”
林軍一擁而,將阻攔的小廝一頓胖揍,姜綰冷靜的站在角落,這會兒總算有時間捋一捋書中劇。
在原主各種花樣作死爬床嫁戰王府第二日,戰王被抄家,原主僅當了一天王妃。
然而…即使被流放,原主子不改,一路各種作死,惹得反派各種厭惡,最終死在流放途中。
唉!
開局一手爛牌,但姜綰從不認輸,就算是爛牌,也要打的漂漂亮亮。
就在發愣的同時,之前被收拾過的沈芊忽然將矛頭指向姜綰。
“是,一定是!”
沈芊憤怒的指著姜綰,“你個掃把星,剛嫁進來就害人!”
將姜綰恨的牙,如果不是為了和姜綰慪氣,也不會嫁進來,也就不會被流放了!
沈芊這一冒頭,瞬間就吸引了王府所有人的注意力,老夫人了手里的拐杖,眼神凌厲的盯著姜綰,眸子里是狐疑。
“對,肯定是姜綰這個掃把星害了咱們。”
“以前咱們多風啊,一嫁進來,咱們王府就要被抄家了!”
“我不想被流放,嗚嗚嗚……”
“……”
許是找到了發泄的地方,眾人看向姜綰的眼里都是怨恨,姜綰冷冷的看向沈芊。
“你我同時門,非要這麼說的話,掃把星是誰還真不好說!”
這種關鍵時刻不想著怎麼,居然還要咬,這人還真是愚蠢到極致。
“就是你!”
沈芊拔高了聲音,雙眸猩紅,方才開口和林軍說話的宋九弛也嫌惡的瞪著姜綰。
眼看著就要鬧騰起來,老夫人忽然開口:“都給我閉!”
老夫人經歷的事多,明白圣上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整他們,如今再怎麼鬧騰也沒有用。
這姜綰好歹是尚書府的嫡,說不定被流放的時候娘家還會補補,是以不宜得罪。
再一個,如今他們全府的生死怕是還要依賴宋九淵呢,即便他不喜這姜氏,好歹也是他娘子。
沈芊被訓斥了以后萬分不滿,然在這時候,早早被召宮中的宋九淵回來了。
但他卻是被抬回來的!
他下半紅的目心驚,剛緩過來的宋大夫人一瞧見兒子這模樣,白眼一番徹底暈了過去。
“大哥!”
宋九弛連忙迎接上去,平時英勇的大哥,此時被打的奄奄一息,這會兒面發白不知生死。
這是原主男人,也是書中反派!
姜綰也急急的上前,素手悄悄的搭在宋九淵的脈搏上,不神的喚道:“王爺!”
天!
這狗皇帝下手也太狠了吧!
原主記憶里早上還活生生的人這會兒被打了個半死,明顯已經出氣多進氣,這是往死里打啊,不死也得殘!
瞧見宋九淵這個模樣,本還抱著希的各院眷這會兒心如死灰。
完了完了,他們全完了!
宋九淵費力的睜開眼眸,著院里崩潰的眾人,也悲從中來。
是他無能,護不住親人。
樣貌清雋的男人神恍惚,破碎十足,莫名讓姜綰覺得到極致。
“大人!”
去院子里搜查的林軍忽然齊齊出來,個個面如菜的對呂副將搖頭。
“庫房什麼都沒有!”
“廚房也沒東西。”
“主院也沒有!”
“……”
林軍們都懵了,當時圣上召王爺宮的時候還沒任何風聲。
他們直奔王府,就算轉移財,那速度也不該如此快啊!
這抄家抄了個寂寞?
本想趁機薅點羊的呂副將面鐵青!
而王府眾人聽見林軍說的話,個個一臉懵,下一秒皆齊齊看向宋九淵。
莫非是王爺神機妙算事先藏起了財嗎?
呂副將也是這般想的,當即就看向宋九淵,“王爺,哦不,你現在已經不是王爺了。
宋九淵,你可知藏匿財罪加一等?!”
“我…沒有。”
宋九淵去皇宮前就有不好的預,但他藏匿的是外頭的私產,王府的本就沒有機會。
他這會兒自己都滿頭霧水。
呂副將不信,揚起手中的劍就要指向宋九淵,卻被姜綰一腳將劍踢飛。
“該罰的圣上已經罰過,怎麼也不到你來罰我夫君!”
宋九淵可是原主恩人,所以能護就護他幾分吧,權當謝原主。
反應過來的宋九弛也死死的護著自家大哥,眼睛像是狼一般狠狠的瞪著呂副將。
呂副將被瞪的渾發,這時候一個林軍忽然沖了進來。
“呂副將,不好了,皇宮和六皇子府失竊,圣上召您。”
“給我盯著他們,現在王府的所有財都要充公,決不許他們帶走!”
呂副將走之前還下了死命令,于是本來還帶著首飾的眷們都被迫摘下上的首飾。
姜綰了頭上的木簪子,幸好有先見之明,薅也薅不到上。
悄悄松了口氣,莫名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上,一垂眸就對上宋九淵那雙疑的眼眸。
姜綰有些沉默,其實空間是有不藥和金瘡藥,但這會兒當著林軍的面不太好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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