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姜寧深知人善惡。
“我也不想給,但這樣僵著不是辦法。只有讓他們出去找到資,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人真要瘋了,會徹底失去理智,真到生死關頭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鄭偉麗這才同意下來。
姜寧走下來,對著賀志安道:“一塊找資就不必了,但可以把橡皮艇借給你們一天,而且我建議不要急著找吃的,先要想辦法找船。”
賀志安本沒指18樓會答應共同出去,不過是使了點策略罷了,先提出他們不可能答應的要求,然后退而求其次。
他就是沖著借橡皮艇來的,“行,真是謝謝你們。”
“不過,我們只借這一次,如果你們弄丟或是搞壞怎麼辦?”
“這……咱們都是鄰居……”
“別跟我講虛的,做鄰居有你們這樣窩里橫的?”姜寧說話不客氣,“這是我們活命的東西,借是誼不借是本分,別仗著你們人多就來。
真要惹我,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了,誰要不怕死的就來!”
求生是人的本能,他們確實人多但誰愿意蠢到去送死,18樓可是殺過人的,一時間沒人敢說話。
賀志安著他們,心里窩火得厲害,剛才在下面一個比一個口嗨,現在倒頭烏。
可到如今,他只能著頭皮上,誰讓家里老婆孩子還著呢。
這事他出面牽頭,到時會到的資也相對多點,而且以后以他為中心,很多事就好辦多了。
“如果弄壞了,我們再賠你一條就是。”
“口說無憑,字據為證。”
“你……”賀志安給氣的,可想想還是咬牙答應了,“行。”
不就是一條破橡皮艇麼,等借到手不還怎麼了?哪天洪水退了鬧到警局,到時賠一條便是。
談妥后,鄭偉麗去寫字據,雙方簽字畫押。
拿到橡皮艇,賀志安笑得跟彌勒佛似的,說了很多好聽的場面話,然后示意大家散了。
“賀樓長。”姜寧住他,“橡皮艇是你借的,出了任何事我只找你。”
“那是自然。”
姜寧沖他笑,“你住1303,有老婆跟兩個孩子,老母親腳還有點問題,對不對?”
賀志安震愕,臉隨著煞白。
骨悚然的他隨即道,“你放心,我們會保護好橡皮艇的。”
那麼多張算計的臉,一條橡皮艇能找回多資?只要分配不均就會,好好窩里斗吧!
回到18樓,鄭偉麗將2000塊還給姜寧,“本來想付錢的,可超市實在太了,我們抱著東西就跑,錢都沒有機會付。”
姜寧將錢收下,“現在秩序了,不過相信政府很快就能控制好,到時有機會再花。”
錢沒花出去,但建議是姜寧提的,鄭偉麗決定拿回來的資對半分。
“錢都沒花出去,我哪能要你們的。”姜寧直接拒絕,“再說,這是你們冒著危險搶回來的。”
“賬不能這麼算的,要是沒有你,我們搶不到資,搶到了也拿不進家門。”
兩人態度決絕,姜寧必須要收。
最后沒辦法,要了兩包面條,拿了點酒塊跟干菜,死活都不愿意再要了。
等走后,陸雨跟朋友商量,“1801那個看著面冷,覺還是仗義的。咱們現在被人盯著,得齊心才行,而且今天沒他幫忙,咱們的東西都保不住。”
鄭偉麗同意,“要不送點東西過去?也就算正式認識了,以后有事也能相互照應。”
陸雨裝了五斤米,去敲1801的門。
姜寧站在臺,看著橡皮艇劃出單元樓,上面坐著六個男人,手里都拿著棒當武。
其他單元樓的人眼紅,還真有想上來搶的,不過看到他們手里鋒利的武又猶豫了。
1801過來敲門,“你知道哪里有煤氣嗎?”
姜寧不但知道還去過,“大概知道,但那一片那里地勢低洼,臺風來臨前就被要求轉移,現在未必有,即使有也在水下面。”
小區全是管道煤氣,基本沒有使用化瓶的,而便攜式瓦斯跟酒塊不耐用。
說白點,即使找到米面油糧都沒火做飯的。
姜寧空間有,但沒有過明路容易穿幫,“小區門口有幾家小吃店,我看過他們有使用煤氣瓶,要不想辦法弄上來?”
陸雨馬上湊過來,“咱們現在最缺的不是糧食,要不去試試?不過要快,要是等他們回過神來,連渣渣都沒了。”
霍翊深沒意見,幾人一拍即合。
見鄭偉麗出門,他皺了下眉頭,“要都走了,被人撬門怎麼辦?”
這倒是個問題,不怕前院點燈,就怕后院失火。
眾人重新商量,每家出一個人,留下鄭偉麗看家并且帶豆豆的,霍翊深則出沖鋒舟跟汽油。
豆豆有點怕鄭偉麗,但還是勇氣的乖乖點頭,“哥哥,你跟姐姐早點回來。”
霍翊深的頭,放聲音道:“好。”
于是,趁著大部隊都出去搶糧,18樓則錯峰找化瓶。
陸雨尋思著,如果找到有多的,缺糧的話還能以換。
沖鋒舟馬達一響,頓時引起很多人注意,有些賊心不死的還真敢來,誰知沖鋒舟呼了他們滿臉,快到連舟屁都看不清。
幾家小吃店淹沒在洪水下,不過小區門口有參照不難找。
姜寧拿出便攜式潛水面罩跟防水礦燈,但況有點尷尬。
陸雨病弱沒法下雨,潛下去也沒力氣撬門。
水深十多米,加上撬門耗時又費力氣,姜寧肺活量也不夠。
霍翊深拿起潛水面罩,“我來吧。”
戴好潛水面罩跟頭燈,姜寧給他綁上繩子,“水流急,要是有問題就拉繩子。”
1801下潛后,兩人毫不敢懈怠,拿起鋒利的棒警惕四周,提防別人突然沖出來打搶。
洪水渾濁不堪,陸雨向不遠驚訝道:“阿寧,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