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更何況,劉郎中為了寧哥兒的病,一直隨住在沐風齋,若寧哥兒搬到暮雪齋,那劉郎中一個外男便不方便給寧哥兒看病了,難道阿櫻不想寧哥兒早些好起來?”
上輩子,只當是劉氏真心疼他們姐弟兩個。
重活一世,顧櫻要是再看不出劉氏有問題,那才是真的蠢。
笑得心懂事,“既然如此,那在阿寧上學前,還是先安置在沐風齋吧,待阿寧上學時,祖母能答應我,讓弟弟搬去書院麼?”
顧老夫人面上不悅,說到底,顧櫻還是想將顧寧移出去。
顧寧的沐風齋由二房和葉氏的私庫養著,是整個顧府流水賬目走得最多的,他每日的藥材、丫鬟、灑掃婆子奴役等等,這些用度都能挪出不錢來補永壽堂。
要是顧寧移出去。
的算盤便落空了。
劉氏卻覺得,顧寧這子的況,要想上學怕是很難,既然如此,還不如先應了顧櫻,剩下的,之后再說。
“母親,阿櫻說得對,好男兒志在四方,待寧哥兒能讀書再說不遲,現下最重要的事兒還是冬獵大會。”
顧老夫人冷著眼,倒也沒說別的,嗯了一聲。
劉氏角笑開,拿起嫡母的架子,開始安排起來。
如今,顧家幾個姑娘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顧嘉雖與江家談了婚事,沒什麼機會高嫁了,可伯府里剩下的幾個姑娘卻還沒有著落。
劉氏給幾個姑娘各自多安排了個丫鬟隨行照看。
到了顧櫻這兒,不得還要安兩個得力的大丫鬟。
“二姐姐子骨弱,到時候怕是連馬都翻不上去吧?”顧婉掩一笑,“母親竟還將自己邊的大丫頭送給二姐姐,這不是浪費了人才麼。”
汪氏急忙輕咳一聲,示意顧婉不許多說。
顧櫻淡淡的垂著頭,也不回話。
在顧婉看來,是心虛,是膽小,是上的不臺面。
于是越發得意,輕哼道,“婉兒說的是實話罷了,實話也不讓人說?二姐姐不過是個點墨不會,什麼都不通的廢,這次去冬獵會平白讓別家看我們的笑話,還不如跟以前一樣不去呢!”
汪氏苦笑道,“小丫頭不懂事,母親,姐姐,不要責怪才是。”
劉氏恨不得顧婉那張能多埋汰顧櫻幾句,哪里肯怪,也笑道,“小孩子之間不過開玩笑罷了。”
說著,拿出嫡母的架子,“阿櫻啊,這還是你頭一次去冬獵會,切記什麼都要跟著姐姐妹妹們,一舉一都要小心行事,莫要讓顧家出丑才是。伯母也沒別的,給你兩個丫頭,讓們好好照看著你。”
說著往外招了招手,“清風,明月,進來。”
清風、明月兩個小丫頭盈盈走進來,對著顧櫻行了個禮。
又是兩個人,顧櫻收斂好緒,淺笑彎,走到二人前,故作第一次認識們一般,打量了好一會兒,才牽著兩個人的手讓們起,“兩位姐姐都是伯母院兒里的能人,日后,阿櫻還要兩位姐姐多多教誨。”
清風、明月很是懂事,回了個禮,恭謹道,“二姑娘說笑了,能服侍姑娘是奴婢們的榮幸。”
顧櫻自不會多說什麼,轉謝了一番劉氏,隨后低眉垂目,一副任憑安排的聽話模樣。
然而看著清風明月二人與自家姑娘其樂融融的場面,胭脂臉瞬間就白了。
一路出了永壽堂。
顧櫻都與清風明月兩個丫頭有說有笑。
胭脂跟在后,又委屈又可憐,還難,淚水默默往下淌。
到了花園,顧櫻與趙姨娘等人分別。
顧櫻將一直藏在袖中的藥渣悄悄遞到趙姨娘手里,“姨娘的病我也聽說了,要好好保重子才是。”
趙姨娘故意嘆了口氣,“謝二姑娘憂心了,我已經找了個得力又老實本分的大夫進來調理子,只等著子調理好了,能好好服侍伯爺呢。”
顧櫻微微思忖,點點頭,“那阿櫻先走了。”
顧霜忙道,“二姐姐,三姐姐說的話,你莫要往心里去。”
顧櫻笑,“好,四妹妹放心。”
“二姐姐若不會騎馬,明日到了獵場后,我可以帶姐姐先去試試……雖然我的馬也不好,但也總比不會強那麼一點。”顧霜弱弱道,只不過看著顧婉欺負顧櫻,忍不住想幫顧櫻一把。
顧櫻點了點頭,“好,明日到了獵場,我來找四妹妹,明日見。”
顧霜彎,“二姐姐,明日見。”
……
回到暮雪齋,顧櫻便讓胭脂去給清風明月二人準備上好的房間。
胭脂委屈得直咬,“姑娘,安排哪里的房間好。”
顧櫻道,“既然是大伯母派來的人,那就安排到我屋子旁邊吧。”
胭脂一聽,神更加落寞,那可是大丫鬟才有的待遇,“好,奴婢現在就去安排。”
顧櫻看著發笑。
胭脂努了努,委屈的問,“姑娘,笑什麼?”
顧櫻小丫頭的發頂,蹲下來,抱膝與視線平齊,“以為姑娘不疼你了,委屈了?吃醋了?傷心了?”
胭脂咬,被姑娘說中了心里的委屈,眼淚啪嗒啪嗒便落了下來。
“哭什麼啊。”顧櫻好笑的替拂去淚水,“你家姑娘不管對誰好,最的永遠是你,還有,我家胭脂可是要當誥命夫人的人,怎麼能隨隨便便哭?”
胭脂一愣,這個字,很有人這樣明白直白的表達。
小臉一紅,“姑娘說什麼呢,奴婢……自然也是……姑娘的,奴婢無父無母,姑娘便是奴婢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就算姑娘要奴婢的命,奴婢眼睛都不眨,可以直接送給姑娘。”
胭脂會為拼命,從來沒有懷疑過胭脂。
顧櫻把扶起來,“胭脂,演戲會嗎?”
胭脂撓撓頭,“是像戲臺子上的那樣麼?奴婢在這方面的造詣還是略欠缺了點兒,用不用奴婢去學學?”
顧櫻淡淡的牽起,“倒也不用那般夸張,你只需讓清風明月覺得,你家姑娘有了們之后,便不喜歡你了。”
胭脂人雖憨直,但并不愚蠢,很快就在顧櫻的點撥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