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膳食用得還算順利，氣氛也和諧。

“你王兄以后不會經常回炎國，不過如果你想去西齊玩的話，隨時可以去。”楚青凰看了衛妝一眼，“住多久都沒關系，我會讓人好好招待你。”

衛妝眼睛一亮：“我真的可以去？”

楚青凰點頭。

王后笑道：“只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有什麼。”楚青凰道，“我也是個姑娘，不照樣是做了皇？”

“是啊是啊，皇陛下說得對！”衛妝抬頭，臉上驟然多了彩，“我最佩服的人就是皇陛下，簡直就是天下子仰的天神，盤古開天辟地以來，都沒有哪個子像皇陛下這麼厲害。”

楚青凰微愕，盤古開天辟地以來？

有這麼夸張？

“學里的很多姑娘說到皇陛下都是一臉仰慕，覺得陛下可厲害了！連北疆那麼彪悍的國家都被皇陛下打敗，我們以后再也不用北疆欺負，也不用再把子送到北疆和親討好他們……”

“妝兒。”王后一臉無奈地打斷的話，“你今日怎麼這麼多話？”

衛妝一卡，默默吐了吐舌，終于安靜了下來。

“沒關系，小姑娘天真爛漫，我喜歡。”楚青凰淡笑，“子不一定就比男人差，男人能做的事姑娘家同樣能做。西齊今年就有一個姑娘參加科考，并功了西齊史上第一個狀元。”

衛妝驚訝地張：“真的？”

楚青凰點頭。

“真厲害。”衛妝佩服極了，“好有勇氣。”

不但有勇氣，學識也厲害。

能在那麼多男子之中穎而出，做了頭名狀元，簡直讓人佩服得五投地。

西齊有了史上第一任皇陛下，如今又有了史上第一位狀元。

衛妝擰眉想了想：“西齊好像還缺一位將軍。”

此言一出，楚青凰挑眉：“你想做將軍？”

衛妝一默，隨即搖頭：“我不行，我太笨了，什麼都不會。”

“確實笨。”王后忍不住笑道，“宮里規矩教了那麼多遍，還是學不會，整天嘰嘰喳喳沒一點公主的樣子。”

衛妝揚眉：“皇陛下都說我這個樣子正好，學那麼多規矩干什麼？把天都束縛住了，對子一點都不公平。”

王后無奈：“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還不行？”

衛妝抿笑笑，帶著幾分得意。

楚青凰看了一眼這個小公主，又看了一眼扶蒼，若有所思：“如果當年沒有被調包被迫離開炎國，如今是不是也是這一副天真浪漫的樣子？”

天真爛漫？

扶蒼看了一眼傻兮兮的衛妝，詭異地陷沉默。

“應該不會。”王后笑著說道，“姑娘家和男子到底是不同的。”

男子總要有幾分責任的人，出王室，有的時候是不由己。

如果當年沒有被調包帶走，他也許就是一個合格的王儲，而不是像衛珩那樣，稀里糊涂地被北疆皇帝利用，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衛妝只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以前北疆還在時，也曾擔憂過兒長大之后會不會被送去北疆，北疆皇族是個吃人的皇族。

好在兒剛長大，北疆就迎來了覆滅。

為此長長地松了口氣，衛妝因此也能保留的天，不會被送去危險的狼窟遭折磨。

從這一點上來說，王后心底里是激皇的，只是……

目從扶蒼臉上掠過，王后斂眸，這一生母子之只怕注定要淡薄。

……

晚膳結束之后母二人就離開了，留給一家三口安靜的空間。

宮人上來了熱水，楚青凰給犯了困意的兒洗干凈，穿上小里，并由扶蒼抱過去放在了床上。

“你這個妹妹不錯。”楚青凰在錦榻上坐下來，聲音閑適疏懶，“子天真爛漫，被保護的好，不過也幸虧北疆已經滅亡，否則就這樣的萬一被送了過去，只怕被人吞得渣子都不剩。”

扶蒼放下帳幔，走過來坐在側：“多虧皇陛下英明神武，及時滅了北疆，保住了炎國這些的命。”

楚青凰斜睨他一眼：“不過我倒是沒想到，炎國居然有子正打你的主意，看來你魅力不淺。”

“魅力不淺，也是暖暖調教有方。”扶蒼很乖覺，“暖暖辛苦調教的果，怎麼能便宜了別人？”

楚青凰挑眉：“你的詞匯有待加強。”

扶蒼笑道：“就是調教。”

“你有沒有見過真正的調教？”楚青凰瞇眼，“我可以讓你驗一下。”

扶蒼沉默片刻，“如何驗？”

“首先需要準備一鞭子，一副鐐銬。”楚青凰道，“條件允許的話，當然也可以準備一些別的工。”

扶蒼抿淺笑：“我讓人把東西送過來？”

楚青凰：……

怎麼聽起來好像很期待的樣子？

果然膽子越來越大，臉皮也越來越厚。

手了他的臉，楚青凰道：“這是在炎國，注意王儲的威嚴。”

“弱國哪來的威嚴？能把皇陛下哄開心了，才是我這個王儲該盡的責任。”扶蒼笑道，“陛下開心了，所有人都開心。”

楚青凰斜睨他：“說得好像我是暴君一樣。”

“沒有。陛下是個真真正正的圣明君主，盤古開天辟地以來最厲害的皇。”

楚青凰扶額：“不許油舌。”

扶蒼默了默：“為什麼別人說就不顯得油舌？”

“你也可以用天真爛漫的語氣夸我一點。”楚青凰想著那小姑娘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淡淡一笑，“表，眼神，語氣都得恰到好。”

扶蒼沉默了好半晌，腦子里開始回想他那個便宜妹妹的神態，越想越覺得像個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