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了家門口,免免都沒有弄明白,歐軒今天莫名其妙地出現,又莫名其妙地跟一道回家,到底是在做什麼,又有什麼目的。
等到了六單元,歐軒就那麼在門口的樹邊上站著,見進了家門才走。要說他是有意為之吧,從剛才到現在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但要說他只是閑得無聊吧……真有人會閑得無聊到這種地步嗎?
免免鬧不明白,歐軒的行事模式太難理解,便干脆不再試圖理解了。畢竟如今對歐軒的印象大幅改觀,多和他相一下也沒什麼。
這麼想著,免免便沒有把歐軒的反常放在心上,的心思又回歸到了老師給的那份意向書上。
等到晚上,哥哥和爸爸媽媽相繼回了家以后,免免放下了手上的書本,從書包里拿出了那份意向書,把一家人都過來,發起了一個臨時小會。
“外國語班?還有保送的機會?這不好的麼!這屬于特殊照顧的人才通道,比起跟所有人一起千軍萬馬獨木橋,前程要明朗多了啊。”
謝衛國跟劉曉燕沒讀過什麼書,對于讀書升學之類的問題懂得不多,但謝旋不一樣,謝旋考了兩年大學,在這方面是很靈通的。
一聽說妹妹得了老師青眼,給了這麼個好機會,他很是高興,學習了一天的疲憊都沒有了,恨不得把免免抱起來轉三圈慶祝慶祝。
謝衛國跟劉曉燕聽著覺得好像也有點道理:“是啊,老師能把這個機會給你,那證明看中你的。”
免免窩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意向書,都快把紙盯出個來了。抓抓頭發,有些遲疑。
“嗯……特殊人才是特殊人才,但是進了這個實驗班就不好改了,我就是還沒想好。我喜歡學英文的,覺得以后學外語好像也不錯,但這個決定影響太大了,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嗯,你說得也對。”
劉曉燕聽免免說完,先按下了因為“兒被學校老師認可推薦”而產生的高興之,沉下心仔細思考了起來,這一思考,還真被思考出了個問題來。
“哎,我想到一個事。”劉曉燕道,“這些什麼外國語大學,外學院什麼的,基本上都在外地吧!大部分是不是都在北京啊?”
“是啊。”謝旋點頭。
劉曉燕一聽,連忙道:“那不行,那可不行。咱們家免免底子又不好,從小我跟你爸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我們哪能放心以后去那麼遠的地方讀大學啊!從寧城坐火車去北京得坐一整夜呢!我長這麼大了都沒去過,怎麼能讓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背井離鄉,去那麼大老遠的地方讀書啊!不行不行。”
“對啊。”謝衛國也反應了過來,“你媽說得對,這確實是個問題啊。而且學外語類的專業,以后分配工作是不是還有可能給外派出去啊?那哪行,別人家姑娘怎麼樣我是管不著,但咱們家免免我可舍不得吃這個苦,孩子還是在父母邊的好,不要在外面闖。”
劉曉燕:“沒錯,留在寧城讀個大學,到時候找個好人家嫁了,最好每個禮拜都能回娘家吃飯,我還能幫著帶孩子,這樣才是最好的。”
謝衛國劉曉燕夫妻倆一想到這一層,兩個人的立場頓時就出奇地一致,一唱一和的,兩個小輩都不上話了。
最后還是謝旋逮到了一個空隙,無奈道:“爸,媽,但這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啊。雖然我也舍不得免免到那麼遠的地方讀大學,但是機會都擺在眼前了,還是仔細考慮考慮,斟酌斟酌吧,別就這麼急著往外推啊。”
劉曉燕堅決道:“不行,這事兒沒商量。免免一天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怕是一天都睡不好。再說了,咱們寧城的好大學很多,沒有必要非得到外地去,又不是沒的選擇了。”
免免手上捧著意向書,聽著他們家這三口子你一言我一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只覺得左右為難——好像誰都說得有幾分道理,到底應該聽誰的呢?
這份意向書底下是有父母簽名欄跟學生自己的簽名欄的,謝衛國跟劉曉燕不樂意免免離開寧城讀大學,自然是不會在意向書上簽字了,免免自己也拿不出什麼明確的主意來,一貫乖巧聽話,尋思著既然爸爸媽媽都這麼堅持,那要不然就聽爸爸媽媽的,這事就算了吧。
免免這麼想著,只是心里始終還有一猶疑,畢竟是很喜歡學語言的,一開始知道這個機會,也確實是高興的,一想到這個機會沒有了,一時總是難以當斷就斷。
……
第二天免免把爸爸媽媽的想法,還有他們的考量都一腦地如實跟班主任老師說了,班主任老師愣了一下,口問道:“那你自己怎麼想的?”
“我……”免免有些不知所措,“我喜歡學外語的,也覺得老師能推薦我,我很開心,但是爸爸媽媽擔心我離家太遠,我也不想讓他們擔心難過……”
班主任老師注視著的眼睛,追問道:“你爸爸媽媽擔心你離家太遠,你擔心他們傷心難過——這些都不是你自己的想法啊,換句話說,你拒絕這個推薦名額的理由,都是站在你爸爸媽媽的立場的,那你自己立場的拒絕理由呢?”
見免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班主任老師也沒,只是把意向書推回給了免免,聲道:“這樣,這個事還不著急,你再仔細考慮考慮,記住,是‘你自己’仔細考慮考慮,好嗎?”
免免不太清楚老師為什麼如此堅持,不過還是應了,又乖乖把意向書拿了回來。
這幾天,免免除了上課學習寫作業,就是時不時想想關于外國語實驗班這件事。這事兒沒再跟爸爸媽媽和哥哥說,就是兀自思索著。期間盧云芬又上謝家登門造訪了一次,帶了不禮來,謝之前謝免免為的事奔忙,也謝謝家人的收留照拂。
免免發現,這才不過幾天,師姐整個人就神了許多,這大約就是把自己的命運拿回到自己手上的意氣風發吧。
免免很是為師姐高興,想到自己書包里那份意向書,便又開始仔細掂量起自己的“命運”來。
還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最近歐軒,每天下午蹲點在中華中學門口,跟來點卯似的,免免天天放學一出校門,就看到這人在學校門口晃,風雨無阻的。
然后他天天一瞧見免免出來,就跟頭一天一樣,錯開幾步跟在免免后面,一直跟到免免進家門,這“跟班”行為弄得免免納悶極了。
“呃,你不忙嗎?”免免忍不住問歐軒。
這話就問得委婉了,言下之意是“你為什麼要天天跟著我?”
雖然歐軒一路上也不說話,但天天這麼被人跟著,總歸是不自在的。有時候被認識的同學撞見了,還得面對人家疑和探究的目。
“不忙。”歐軒說。
免免沒話說了,終歸是說不出口趕人的話,何況之前歐軒幫過他那麼大的忙,總覺得自己欠了歐軒一份人。
于是兩人就天天這麼沉默地一前一后一起走,這麼走了一個禮拜,免免都幾乎要習慣了這件事。
這天是個星期五,免免放學被去了報告廳開會,是員學校里有藝特長的學生加新開辦的文藝團的會。這個會來了很多學生代表跟校領導,一開就開到了將近晚上八點,等免免出學校的時候,天早已全黑了,月亮已經攀上了天幕。
本以為都這個點了,歐軒必然不會再在校門口等,誰知道一出校門,就又看見了那個悉的高大影在馬路邊徘徊。
經過這些日子,免免已經跟歐軒稔了不,一路小跑過去:“你怎麼還在這里呀,好晚了。”yushugu.cm
歐軒笑:“我閑啊。”
免免對這人的行事方針屬實是很難理解,他又不肯老實說,免免只能嘆了一口氣:“好吧,回去吧。”
兩個人便依然像前幾天那樣,一前一后往大院的方向走,中間隔了大約一米的距離。
這段時間,隨著日子離冬天越來越近,寧城在天氣的變化上是很明顯的——天黑得越來越早,氣溫也逐漸下降,晚間越發地寒冷起來,街上的行人也漸漸地了。
好在免免天天晚上都看天氣預報,有所準備,聽說這兩天又要降溫,便圍上了圍巾。
圍巾是白的,很干凈舒適,是免免在剛秋的時候自己拿白線一針一針打出來的,還給爸爸媽媽和哥哥一人織了一條,各不一樣。
一陣寒風吹過來,免免把下往圍巾里了,然后余就瞥見側后方的歐軒也了一下脖子。
這麼涼的天,這人就在背心外面套了個夾克,可不得凍得慌。
“你穿得好,冷的吧?”免免忍不住關心道。
歐軒脖子都進夾克衫領口里了,兩只手揣在兜里,鼻子尖都給冷風吹得發紅,居然還甕聲甕氣回:“不冷,我抗凍。”
“你瞎說。”免免道。
歐軒還沒回話,免免看他實在穿得太,想說把自己的圍巾拿給歐軒圍一下,結果手剛剛到圍巾邊緣,想解開圍巾,就被后的歐軒一個箭步沖上來,擋在了前,免免一下愣住了神,手也僵住了。
歐軒過來一直胳膊,拉著免免往后退,而免免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兩人這會兒在一較窄的路上,道路兩邊的法國梧桐遮天蔽日,把天上唯一的那點月都隔絕在了外頭,只有幾盞昏暗的路燈,視很不清晰。
這條路的行人一貫地不多,現下天冷了,又晚了,就更是幾乎沒有行人了,放眼去,此刻的行人居然只有免免和歐軒兩人,整條道路安靜而封閉。
不知道從哪里出現了幾個男人,從好幾個方向往免免跟歐軒這里聚攏,免免一抬頭,差點驚出聲,立刻抬手捂住了。
這幾個人手上居然還拿了像是鐵的東西,太黑了免免一時看不清楚,他們愈發湊近的腳步踩到了地上的枯葉,十分清晰,發出沙沙的響。
歐軒一只手按著免免不斷后退,直到把免免護在了墻角,卻抵擋不住對方來者不善。
“媽的,我就知道那個混蛋會來這招的。”歐軒咬牙罵道。
免免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危機關頭,的大腦反倒是格外地清晰起來,一瞬間把這幾天的各種事串聯起來,聯系歐軒不知道為何天天蹲點和一道回家,忽然間就福至心靈,約猜到了緣由。
只是這時候才回過味來,不知道是不是來不及了。
事業被奪,男人被搶,身敗名裂,吞藥而亡, 這一切,均是一人所害——閨蜜 防小人防男人防不了身邊最親密之人。 送一個重生的機會 送一個權力最大的男人 送一個萬事俱備的機會,讓秦小小打倒恰似白蓮花的閨蜜, 獲得寧可負盡天下人,也絕不負你的男人
穆千璃爲躲避家中安排的盲婚啞嫁,誓死不從逃離在外。 但家中仍在四處追查她的下落。 東躲西藏不是長久之計。 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生個孩子,去父留子。 即使再被抓回,那婚事也定是要作廢的,她不必再嫁任何人。 穆千璃在一處偏遠小鎮租下一間宅子。 宅子隔壁有位年輕的鄰居,名叫容澈。 容澈模樣生得極好,卻體弱多病,怕是要命不久矣。 他家境清貧,養病一年之久卻從未有家人來此關照過。 如此人選,是爲極佳。 穆千璃打起了這位病弱鄰居的主意。 白日裏,她態度熱絡,噓寒問暖。 見他處境落魄,便扶持貼補,爲他強身健體,就各種投喂照料。 到了夜裏,她便點燃安神香,翻窗潛入容澈屋中,天亮再悄然離去。 直到有一日。 穆千璃粗心未將昨夜燃盡的安神香收拾乾淨,只得連忙潛入隔壁收拾作案證據。 卻在還未進屋時,聽見容澈府上唯一的隨從蹲在牆角疑惑嘀咕着:“這不是城東那個老騙子賣的假貨嗎,難怪主子最近身子漸弱,燃這玩意,哪能睡得好。” 當夜,穆千璃縮在房內糾結。 這些日子容澈究竟是睡着了,還是沒睡着? 正這時,容澈一身輕薄衣衫翻入她房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今日這是怎麼了,香都燃盡了,怎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