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京都有了居翊、有了家,金奈也懶得回去氣,只定時和打個電話,了解老人家的況。
五一去了英吉利,十一和居翊在周邊玩了一圈。
一直拖拉到過年前幾天,母親打了電話回來,才磨磨蹭蹭的收拾著行李,眉眼懨懨。
剛收拾兩件服,居翊走了進來。
金奈就扔下服,哼哼唧唧的手要抱。
被抱起后,整個人掛在居翊懷中,唉聲嘆氣,“我真不想回去。”
居翊了的腦袋,溫聲安,“不是說就住一個星期嗎,就當回去陪陪了。一個星期后我就來接你,好不好?”
金奈點頭應了,勾著居翊的肩膀又有些意,“回去就見不到我們居翊翊了……再親一口!”
親著親著,手就不安分了,居翊家居服的下擺,肆無忌憚著那鍛煉得宜的腹。
男人眸微沉,摁住了的手腕。
嗓音低低,“奈奈……”
尾音往下墜著,似是示弱。
金奈的興趣噌一下就起來了,不依不饒的出手,繼續,往下落時,指尖都搭在了他子的位置。
“明天十點的車,做一次,不會太晚的。”
笑嘻嘻撒,喊人時,聲音黏膩膩的甜,“我會想居翊翊的。”
居翊斂眉似是無奈低嘆,眸底卻晃過輕巧流。
上說著一次,實際上翻來覆去好幾次。
金奈睡得迷迷糊糊,還惦記著自己沒收拾的行李箱,晚上做了好幾個趕不上車的夢。
等到早上被噩夢驚醒,猛地坐起一看。
自己那個淺的行李箱被合攏放在了一邊,昨晚胡扔在飄窗上想要帶走的服,也都消失不見了。
看了眼時間,才八點。
進衛生間洗漱完,踩著拖鞋出去,就看見正在廚房準備早餐的居翊。
上還穿著剛出去跑步的運服。
“醒了?”看走過來,居翊微微偏頭,嗓音低,“行李箱已經給你收拾好了,常用的東西都放在里面,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帶的。”
“丸子我剛喂過,要不要和它道個別?”
金奈這次打算坐高鐵回去,只待一個星期,過完年就回來。
丸子就直接放在家中。
金奈逗了丸子一會兒,就被居翊喊去吃了早飯。
換好服,提上行李箱,就準備出發了。
居翊系好安全帶,沒急著發車。
而是轉眸看,又認真詢問了一遍,“真的不要我陪你回去嗎?”
“我會擔心你。”語調平平和。
他向來坦誠。
金奈轉了轉手機,長睫輕,還是搖了搖頭,“不啦,你在這兒照顧著丸子,等我回家吧。”
不想讓居翊走進那麼一個污濁抑的地方。
居翊瓣微抿,眉眼低時顯得有幾分失落,卻還是溫聲應了,驅車將金奈送往高鐵站。
目送小圓臉故作開朗的和他打招呼離開,走進檢票口。
居翊擰眉沉思幾秒,最終還是一打方向盤,轉停車場將大G停好。
片刻后,他手里著一張車票,緩步走檢票口。
——不去奈奈家也行。他去魯城旅個游。
……
魯城就在京都旁邊,相隔不遠,高鐵行程也只有四十分鐘。
金奈靠著椅背發呆,不知道自己一直拒絕的態度,是不是讓居翊生氣了。
心里空落落的,勉強打起神,算著居翊應該已經到家了,給他發了張窗外的風景照片。
【一只奈奈】春運的車上真的好多人哇,我聽到特別多的人說要補站票!還好我搶到了位置!
居翊向來都是秒回的信息,就算開會不能及時看手機,也會提前和說一聲。
可這一次,金奈盯著轉悠半天才發出去的消息,又反復切換著數據卡。
還是直到十分鐘后,才收到居翊的回復。
寥寥數語,看不出什麼緒。
【居翊】嗯,注意安全,到了和我說一聲。
金奈一向知道,自己只是大部分時間看著開朗樂觀,因為不在乎太多事。
可實際上,心里那點兒敏矯的地方,從來沒變過。
只是一直被居翊縱容寵著,完全沒有機會現出來罷了。
居翊說過,文字是看不出語氣的,簡簡單單的話換個語氣就是不同的意思,所以他會給金奈發語音,或是跟一個可的表包。
……什麼都沒有。
漆黑文字靜靜躺在白氣泡框中。
金奈攥了手,有些茫然,不知道隔著手機該怎麼哄男朋友。
又有些莫名的委屈。好像是被居翊寵習慣了,或是馬上要踏那仄窒息的環境,整個人心都很糟糕。
慢吞吞挑了半天,發了張可的兔子表包過去。
然后用和表包截然相反的沮喪表,趴在了小桌板上。
完全沒有想到。
隔壁車廂中,主站起給一位沒買到票的孕婦讓座、人多信號差消息延遲、走到車廂連接匆匆回了金奈消息、不敢發語音、表沒網發不出去的居翊,正著窗外飛馳風景,擰眉沉思——早知道春運這麼多人,當初就應該他來訂票,給奈奈訂個商務座的。
舒服些。
……
金奈的家庭條件還算不錯,至父母能在鎮上蓋起嶄新的小洋房。
只是他們和鎮上的大部分長輩一樣,都習以為常的將所有希寄托在兒子上。
也就是金奈那個十八歲,還在讀中專卻揚言要改變世界的弟弟。
金奈低頭挑著完整的黃花,拾進杯中,又挑了幾顆黃冰糖。
想給最近嗓子不舒服的泡杯花茶。
就聽旁邊屋子里傳來什麼清脆的掉落聲,隨后便是金母罵罵咧咧的嗓音。
“這輩子造了什麼孽……”
“生的兒也不聽話,一心就知道往外跑,半點不著家。”
“份擺在那兒,氣還高,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金奈垂眸,漠然無比。
金抓著拐杖,饒是已經有些耳背,都將那些話聽得一清二楚。
長嘆一口氣,“奈奈,你也別怪你媽媽,就是這個脾氣。”
金奈扯了扯角,將熱水浸泡開的花茶遞給金。
“,我知道。您多喝點水,免得晚上咳嗽,又要睡不著了。”
太知道不過了。
這個家里。
佯裝什麼都不懂、沉默裝死的父親。
控制強容易暴躁的母親。
以及……
金奈推開房門,抬眼看到站在自己書桌前的男生,驟然冷了臉,“你在我房間做什麼?”
就見男生嬉皮笑臉地轉,手里拿著的,是放在屜里的平板。
屜是上了鎖的,但還是抵不住對方故意破壞,老舊的鎖歪歪扭扭斜在一旁。
男生抬了抬手,得意洋洋。
“姐,你談了啊?”
“還用他的照片做屏保。”
“果然像媽說的那樣,你出去讀書心就野了……姐,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和媽說了。”
他和金奈長得有幾分相似,都是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
卻又不太像,被養的臉上,是充滿了輕蔑和惡意的壞笑。
“——你這個年,可就不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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