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並沒有急著回答喬峰的問題,而是不不慢的了一個懶腰,目沿著一旁的窗戶向外看去,剛好見到兩個小孩圍著一個賣糖人的攤子,他們的父親則帶著無奈而寵溺的表,從懷裏掏出幾枚銅板付賬。
見到這充滿人味的一幕,張放角不由勾勒起一微笑,跟著轉回來,再度看向喬峰問道:「喬大俠該不會以為,今日聚集在聚賢莊的江湖群雄,都是沖著你來的吧?」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張放無比認真的糾正道:「群雄之中,起碼有七以上,都是看在薛神醫的面子上才來參加這次英雄大會的。對他們來說,你是漢人還是契丹人、是好是壞都不重要,但在這次大會上能認識薛神醫,有機會與他上朋友,這對他們很重要……」
張放簡略的將英雄大會多數參與者的利益訴求說了一遍,跟著又補充道:「這些人是打心眼裏不想和你拚命,缺的只是一個借口而已。而我放的火,剛好給了他們一個借口,比起和你這種絕頂高手拚命,當然還是參與救火要安全得多。」
微微一頓,又補充道:「反正救火這件事同樣明正義,事後也沒有人能說他們幫忙救火不對。」
聽到張放這合合理的分析,喬峰這才算徹底相信他放火的機,完全出自一片善意。再聯想到自己之前對他的誤解與嘲諷,更有一愧疚油然而生。
【喬峰對你的好度開啟,目前好度為20點(泛泛之)。】
聽到好度增加的系統提示,張放微微一笑,而後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除了這七之外,還有兩的英雄是為名而來。在他們看來,林玄難、玄寂兩位高僧參加了這次英雄大會,他們也來參加了,四捨五一下,他們就擁有著與林玄難、玄寂差不多的江湖地位。」
「這種臉的事,他們當然不會錯過,甚至和你拚命,只要勝算夠大也不是不可以接。但……」
說到這裏,張放角一挑:「之前那七人多半都跑去救火了,勝算一下子就小了,他們自然就不想死在你的手中,就只能跟著一起去救火。」
「這兩種人全去救火了,群雄十去其九,剩下的一對上你毫無勝算可言,也只能選擇偃旗息鼓。」
說到這裏,張放目平靜的落在喬峰上:「而以喬大俠你的人品,即便救人心切,也干不出趁火打劫的事來。」
「如此,我這把火雖無法將這場大戰化解,但至能推遲一天半日。有了這個緩衝,便等於有了解決問題的機會。」
說著一攤手:「這就是我放火的全部機了。」
張放態度無比真誠,分析扣,讓喬峰也不住對他刮目相看起來。不過他還有一件事不解,於是追問道:「我記得之前並沒有見過你,但你卻似乎對我很是了解。」
來了!
張放知道,自己之前埋下的另一個伏筆,終於到了發揮作用的時候。於是將目投向窗外天際,似乎陷到某種回憶之中:「有一位老伯,曾不止一次和我提起你,說你不但武功天賦絕高,而且心懷俠義,能力極強,是武林中百年難得一見的棟樑之材。」
喬峰聞言,立刻意識到什麼,神有些張的追問道:「你的《降龍十八掌》也是那位老伯教的,對不對?」
張放神一凜,立刻收回目說道:「那位老伯嫌我太笨,一招掌法練了半個月還沒能門,
便不許我向別人提起他來,更不準我他曾傳我武功的事。」
「喬大俠心寬廣,想來也不希我當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吧?」
張放對於口中的老伯諱莫如深,但喬峰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試問天下間有誰既懂得《降龍十八掌》,又對他喬峰的了解如此之深?
除了他的授業恩師,丐幫前前任幫主汪劍通之外,本就不做第二人想!
甚至汪劍通傳「游坦之」掌法的理由,喬峰都已經想通了。
定是因為他喬峰的世問題,汪劍通對他雖然重,卻總是放心不下。於是在某次外出的時候,遇見了這個心思縝的「游坦之」,經過一番接之後,對其越發看中,於是便決定傳他《降龍十八掌》,作為喬峰的替補存在,免得發生意外之後,丐幫會因此斷了傳承。
只可惜這「游坦之」的心、思維、能力等各方面全部過關,唯獨武學天賦讓人不敢恭維。
所以,汪劍通只傳了他一招掌法之後,便放棄了原有的想法,不但掌法不再多教,還不許向別人此事。
就這樣,在喬峰的自行腦補之下,張放不但省去了解釋掌法來源的麻煩,還讓彼此之間的關係,又加深了一層。
如果換一個心狹窄之人,對於張放這樣一個可能會替代自己的存在,也許會生出不滿與厭惡。
但喬峰不會!
他在想通了張放的另一層份之後,再看向他的目,反而變得比之前更加親切了幾分。
原來這個年,竟是我的失散多年的小師弟!
【喬峰對你的好度增加,目前好度為30點(君子之)。】
在張放的一通遁之下,喬峰對他的好度直接從一開始的負10點,變了正30點。大投機之下,更是拉著他來到客棧一樓,了酒之後,與之暢談起來。
期間,張放以需要思考化解矛盾之法,拒絕與之對飲,喬峰也不介意,便這樣自酌自飲,繼續與滴酒不沾的張放盡攀談。
張放也趁此機會繼續遁,憑藉他對原著劇與喬峰人設的了解,每每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都能撓到對方的。不一會功夫,便將對方的好度刷到了40點。不過這40點的好度,似乎便是遁效果所能達到的極限了,之後不論張放如何努力,都無法讓這個數字再度提升。
這種況雖有些出乎預料,卻也在理之中。就好像現實中,一個人會因為與某人聊得投機,便對其心生好,但想靠耍皮子讓別人對你掏心掏肺,卻是極難。
眼看著好度已經被自己刷到頭了,張放也並不糾結這點好度的得失。而是果斷轉移話題,主詢問起杏子林中丐幫大會的經過,以及在杏子林之後,喬峰的向問題。
有了40點好度作為基礎,正在興頭上的喬峰自是有問必答。將他從杏子林大會開始,直到來聚賢莊求醫這段時間的種種遭遇,都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其中,只是去了與阿朱喬裝進林有關的部分,其餘容都講得極為詳盡。
總的來說,喬峰的經歷與原著描述幾乎完全相同,並沒有出現聚賢莊中那樣明顯的變化。
張放聽完喬峰的講述,卻是一言不發的皺眉沉思起來。搭在桌子上的右手食指,一下一下有節奏敲擊著桌面,卻是一種完全無意義的下意識行為。
見到張放如此,剛剛灌了一大口酒的喬峰不住疑的問道:「看游兄弟的樣子,莫不是想到了什麼?」
隨著好度的不斷攀升,喬峰對這個「游兄弟」的稱呼,是得越來越順口了。
「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張放終於停止了敲擊左面的作,迎上喬峰的目道:「據喬大俠所說,在杏子林大會上,你殺害馬副幫主的嫌疑不能說已經完全洗清,但至也無法被坐實。」
「但在那些來聚賢莊參加英雄大會的人口中,你殺害馬副幫主的事,卻已經為了一個既定事實,並沒有任何人,對此提出過任何的質疑。」
喬峰聞言,臉不由一黯:「游兄弟認為我在撒謊。」
「我是覺這背後有人在搗鬼!」張放不聲的將長生聖氣運至雙眼,頓時令他的雙眸之中一閃,彷彿綻放著充滿了智慧的芒:「我覺在這次事的背後,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推著這次聚賢莊的英雄大會舉辦。」
「這絕對是一場謀,一場針對你的謀!」
喬峰心神一凜:「游兄弟,在你看來,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有沒有可能與殺害我養父母以及授業恩師玄苦大師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這個問題有點大,還要牽扯出一個目前他絕對應付不了的強敵。
張放哪敢在這個問題上順桿爬?
於是連忙搖頭道:「現在將這兩者聯繫起來,還為時尚早。不過我相信,只要能夠能把推英雄大會的幕後黑手給揪出來,便有將明日那場武林殘局,消解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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