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松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手拍拍裘致的肩,付松有些慨:“小致也長大了,會注意一些細節,也會關心人了。放心,這個嫁是我從常合作的當鋪老板那里收來的。據說是有個生結婚沒結,覺得這服晦氣就把它理了,不是那種死人穿過的不干凈的東西。”
裘致驚訝地瞪大眼。
“如果這嫁真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大概也是不利婚嫁吧!”爽朗地笑了兩聲,付松還得回會場應酬賓客,又安了外甥兩句便離開了。
被留在房間里的裘致風中凌了好一陣,直到遲遲不見他出來的何舟探頭進來查看況。
“喂,喂!老裘,你姨父怎麼說?”
裘致回過神,緩緩道:“他說,這嫁是一個沒結婚的新娘賣給當鋪的。”
何舟一怔,隨即笑出聲:“哈哈哈哈,這麼說來,你那天遇到的所謂森森的鬼,其實是在賭氣的新娘吧?唉,半夜遇到在路上走也說得過去了,大概人家剛鬧完房。”
一直縈繞在心中的影被這意料之外的發展驅散,裘致懊惱地了一聲,不再糾結鬼新娘的事。
“雖然被耍了很不爽,但知道不是撞邪我也放心了。走,回會場喝酒去!”
兩人勾肩搭背走出客房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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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去半小時,守在放置嫁房間里的四個人不知為何漸漸犯困。最初只是一兩個人打呵欠,很快就全員都呵欠連天,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鉛。
田滿志約覺得不對勁,狠狠了自己一耳。
但別說疼痛了,就連耳的響聲傳耳朵里,都像隔了一層水般含混不清。
糟!不會是有人想要東西,給自己這群人下藥了吧?
狠狠擰了一下大上的,田滿志努力出一句斷斷續續的話:“不對勁……通知其他人……”他索著到兜里的對講機。
還沒按下通話鍵,田滿志就像全力氣被干了一樣癱倒在地。
昏迷過去之前,他恍惚看到一個人走進了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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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拍賣已經進尾聲。
容意在此期間匿名拍下了一個看起來灰撲撲的破碗,那是今晚所有的拍賣品中唯一一個讓到有點氣附著的東西。不過錢轉出去了,卻沒有預料中的功德金出現,看來此界的天道并不認可這種慈善活。
對于這個結果,容意并不是很意外。天道對于“功德”的衡量標準本就跟凡人所想并不一致,不是說做了善事就有功德,而要看某個人做的事對一方世界會造怎樣的影響,如果是能推一方世界發展的,即便造流漂鹵的慘況,也有可能被認為是大功德。
由此推之,容意先前幫助餐館老板何朋興生魂回后獲得功德的原因……應該不是因為救了他的命,而是有別的緣故。
看來得空再去那家餐館走一下。
從沉思中回過神,容意才注意到會場中央舞臺上似乎半晌沒傳出聲音了。抬頭看過去,只見司儀跟幾個神慌張的工作人員站在舞臺邊緣,似乎正在小聲討論什麼。接著,那個姓付的中年男人也走過去了。
這個時間好像應該是最后的收藏品展示環節?
沒興趣了解那套嫁出了什麼問題,想要驗證的東西也已經驗證完畢,容意在會場中其他賓客議論聲漸漸變大的時候站起。
“你要干嗎?”一直留意這邊況的容綺立刻問。
“晚宴不是結束了嗎?我先回去了。”容意說完,不等容弘業表態,便向同桌其他人禮貌地點點頭,推開椅子。
容綺還要再說什麼,被容太太在桌面下按住了手。
朝兒搖了搖頭,容太太低聲道:“想想周大師的樣子……”
容綺瞬間安分下來。
和容意一樣提前退場的人也不。從會場出來,發現電梯口站了十幾個人,其中就有之前對著大出聲的那個年輕男子。對方此時正跟旁邊的一個朋友說話,沒有注意到。容意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總算想起彼此在哪見過。
是那晚好心送一程的人啊!
難得遇到,雖然自己也給過他謝禮了,但似乎還是該打聲招呼?
自認是一個注重禮節的人,容意緩步靠近裘致,帶著微笑道:“你好。”
男人轉頭看到容意,表先是驚恐,而后又慢慢地和緩下來,甚至兩眼流出……同?
容意尚未來得及琢磨對方緒變化的原因,就聽到走廊另一邊傳出一聲刺耳的尖——
“殺人了!!”
等電梯的眾人聽到這聲尖,紛紛下意識地循聲找過去,想看看是什麼況。容意也順勢跟著人流一起來到出事的男洗手間門口。
一個男人面白如紙地仰坐在地,擋住了洗手間本該自關閉的門板。
眾人站在門邊,從半敞的門往里看,只能看到一只橫在泊中的手。有膽大的男人相攜看了一眼,很快就跌跌撞撞跑出來,扶著洗手臺嘔吐。
“報、報警!”其中一人喊道,“士就不要看了,場面太兇殘了。草,我今晚回去肯定要做噩夢……”
聞言,容意發現本就站在人群最后方的裘致又后退了幾步。
容意卻是不害怕這些的。在其他人要麼識相地避開,要麼去找服務員的混場面中,一人冷靜地越過還坐在地上搐的男人,走進男洗手間。
泊中躺著的那尸穿著金枇杷酒店服務員的制服。他面朝天花板,兩眼被人挖去了,只剩下兩個窟窿。大張的口中不見舌頭,這也解釋了為何在尸被人發現前,沒人聽見呼救聲。男尸咽猙獰的口應該是致其死亡的原因,洗手間淺灰的天花板上噴濺了不,顯然此地就是他遇害的現場。
現場的地面上,還有一串從洗手間往外走的腳印,已經被先進來的人踩花了一部分。
“腳印!那肯定是兇手留下的!那位小姐,你快出來,別破壞現場,不然晚點警方懷疑你了。”
聽到提醒,容意帶著心中疑,走回洗手間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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